“哇校园全能高手!呼…呼呼……”猫儿一边跳着脚,一边哇哇叫着,“杰哥,太……太烫了,我们……我们还是出去吧……”
“随便你吧……”冯杰轻笑着在铺着席子的地上坐了下来,舒展开长长的双腿,“外面秋雨绵绵,又湿又冷,我带你来在这汗蒸馆中惬意享受,你还有什么不满啊?”缓缓仰身躺倒,随手将两个滚烫的沙袋垫在了腰下,接过许诺递上来的一打从冰柜中刚拿出来的冻毛巾,也不打开,一整打直接摞在了脸上。
“杰哥……”猫儿见他这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只得转头求助地看着许诺,许诺耸耸肩,这里是汗蒸馆的高温区,89c°四周及穹顶都嵌满了梦幻般的紫水晶,这样的温度他可不愿久留,向猫儿做了个鬼脸,用手中的冻毛巾掩住脸,自顾自的出去了。猫儿热得喘不过气,又不甘心出去,只得无奈的试着向下坐,屁股刚一沾到席子又觉烫得受不了,几次三番的折腾,心中更是躁热难耐,便又凑上前来,一边挥汗,一边推着冯杰央求道:“杰哥,杰哥……”
冯杰将面上摞着的冻毛巾向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目,一手抬起来,懒懒的疏理了下汗湿的长发:“嗯?”
“杰哥,”猫儿委屈的嘟着嘴,“你真的不帮我啊?”
“我怎么帮你?”冯杰将毛巾拿下来,“你想讨打,也别拉上我垫背,我明天还想坐着吃饭呢!”
“怎么会?傲哥那么偏疼杰哥,哪会舍得打你呢?”猫儿想到上次挨的傲哥的“家法”,不由得扁扁嘴,继而又笑着讨好道,“上次杰哥多帅,让哥一定夸你了吧?杰哥,你帮我和让哥说说好不,我如果回去了学校,就没时间练功了,那岂不就误了让哥的教导?那样的话,人家会以为让哥没教好我,他也没面子的是不是?杰哥就帮我说说嘛,要是让哥同意了,傲哥怎么说也会给点面子的吧?”
“嘿!”冯杰眯着一双凤眼,“你还敢打让哥的主意?别做梦了,趁早收起这个心!先别说让哥,你这话让老大听到试试?看以后还能不能躺着睡觉!”
“阿朗……”清和的声音夹在噼啪不断的雨声中低低的传来,小傲在长沙发上略略侧身,秦朗自写字台后面抬起头,将手中的《左传》轻轻放在案上,移步过来,向上拉平盖在他身上的风衣,小心的侧身在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怎么了?睡不着?”路医生说要静卧两个星期,但小傲的腰伤又不敢让老爷子知道,藤条打出的都是皮肉伤,老是趴着自然说不过去。这两日小傲一直硬撑着来帮中,晚上回去也坚持着尽量多陪伴在老爷子膝下,而伪钞之事初平,老爷子的寿诞又日近,洪帮事物繁杂,也就中午的时候能稍微休息这么一小会儿。
小傲满腹心事,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几句话犹豫着到了口边,轻轻叹了口气,终还是没说。
“是不是腰上疼得厉害?”见他神色不似轻松,秦朗心中不由得一紧。
小傲笑了笑,摇了摇头,秦朗这次误打了他这一杖,倒比从前那几次三番的家法还要心疼数倍,一见他稍有动作便要紧张的问个不停。
“小睿……定好在哪天让他入帮了?”
“还没,才这么几天,不急,他的伤还没好呢。”秦朗定了定神,笑看着他,“让你休息会儿的,怎么又想起这个来了。”
“嗯,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小傲向上略移了移,侧身将手肘枕在头下面,“下月初五就是老爷子的寿辰了,不如……就那一天吧。”
“两件事一起?不行!”秦朗一怔,摇了摇头,“怎么能占用老爷子庆寿的日子?”去年老爷子去了江南和欧美游玩,没能好好庆贺生辰,今年是他出任龙头后第一次替老爷子筹备寿宴,虽说是小庆,不比千家筵的排场,但也不至于简单到要与其他事情合办的吧?才一退位便这样不受尊重了,老爷子心里岂不别扭的?
小傲知他心意,且别说义顺堂现在正如日中天,退一万步讲便是真有式微的一日,秦朗再苦再难,也决不肯让老爷子受半分委屈的,淡淡笑了:“老爷子的寿庆自是不能随便将就的,我是想着前年千家筵的气氛还好,老人家嘛,自然喜欢热闹些,前段时间伪钞的事让帮中受了点损失,现在风头过了,不如趁着现在士气正高,再抽活一批兄弟,老爷子一生都在帮中,辛苦操劳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能比看到帮中添丁添口、繁荣昌盛更让老人家欣慰的呢?”
“你是说不只收小睿一人入门,而是要大开香堂?”秦朗沉吟着。
“嗯,”小傲轻抽一口气,半身抬起来,略略弯起仍有些酸痛的膝盖,“帮中历来只有团年和单刀会才会大批抽活和补调,帮中兄弟的分红也是如此,一年中,只此两次。不过现在帮中生意不错,不如今年借着老爷子做寿加上一次,一来大家可以提前拿到分红,沾沾老爷子的喜气,冲冲伪钞之事带来的晦气,二来人多场面热闹,老爷子也开心些。”
“这个……听来倒是不错,只是……”秦朗伸手托住他,帮他向上移动慢慢靠上沙发的扶手,取过一个软垫替他倚在背后,避免他不小心碰痛伤处,“不合规矩吧?老爷子会同意?”
小傲淡笑着:“规矩不也是人定的?能提前拿到分红,对帮中来说是件好事,老爷子虽退了位,仍能让帮中人得享其福泽,大家也会感老爷子的恩德,至于老爷子那里嘛……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