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爷子点了点头,又抬眼冷冷横了小傲一眼:“操棋人的性格不同,决定着棋子行进的路线就不同,棋局一但展开,选择就会越来越少,每一步的选择,都有责任在内,成败得失,不只关乎你一人,要知道这么多人跟你牵着心呢!别现在阿公阿公的叫的好听,气人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转头又瞪着秦朗,“这么任性,都是让你惯的,现在跑我这来心疼!别以为不打你就没你的事了!”
小傲唇角略含了一丝笑意,低了头不语了,秦朗唯唯点头:“是,都是阿朗的不是,阿公折腾一夜也累了,阿朗扶您回房吃了饭歇歇吧?”说着将小傲转手交给了天宇,上手来搀老爷子,老爷子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向门口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回过头来:“时间也不早了,既没事了就吃点东西回帮中去吧。”
秦朗怔了一怔:“阿公,小傲…小傲发烧了……”小傲路都走不动,怎么去帮中啊?
“是吗?”老爷子看着小傲,“那吃些退烧的药吧。”
“是。”小傲柔声应道,看着秦朗微微摇头,老爷子不再理他,转头喝秦朗道:“放手!我还没老到要你来扶!”推开他自己出了门,对一直巴巴的看着他的骆天宇竟是看也没看上一眼。小傲撑着送了老爷子出门,安慰的在天宇手上轻拍了拍,对着一脸担忧的秦朗淡淡的笑了笑。
这一去帮中,便是一个上午,洪帮上上下下都在说着昨日的事,这一战之后,待定的事情颇多,伪钞的事了结的如此惊天动地,而盛维准龙头即将上位之际,被当堂揭穿杀兄丑事,身死名裂,义顺堂之威名一日间轰动江湖,圣贤二爷也被冠上了黑道第一儒将之称,人心振奋,自不待言。
秦朗听人议论得多了,心中也不禁有些忧虑,自古人怕出名,老爷子的担心实在不是没道理的。有意让小傲这样来帮中,也是为绝众人悠悠之口,毕竟昨天那一战太过张扬,难免让马英锋之辈心怀妒嫉,小傲受了责,多少可让他们心里平衡一些,短时间内应该不至于再生事端。
看小傲连着折腾了一日夜,才从生死关头过来,便又挨打挨训又罚跪的,还要忍着一身的伤累,强自熬撑,秦朗心疼之极,但老爷子的责罚未完,不敢直接带了他回家,到了中午,见他烧的更厉害了,便暗中央了三爷陪着一起回来了骆府,老爷子一直很给三爷面子,或会对小傲宽赦一二。
“回来了?”老爷子神色淡漠的看着他们,摆摆手让三爷坐了,秦朗扶着站立不稳的小傲来到老爷子身前,小傲伤处发炎,早就烧的昏昏沉沉,痛得几番死去活来了,但知老爷子这次的责罚可不是打完了就完事了,咬牙仍是撑着秦朗的手臂缓缓跪了下来。
老爷子冷冷的看着他:“帮中都在赞你的吧?有没人骂我这老糊涂?”
小傲低头不敢回一个字,秦朗忙求助的看着三爷。
“老爷子,算了吧,也都罚过了,小傲也真是知道错了的,饶了他吧。”三爷一旁叹息着劝道。
老爷子这才“哼”了一声:“起来吧。”
秦朗忙扶着了小傲起来,老爷子抬手拿过棋子倒在了棋盘上,轻轻叹道:“你也不用委屈,这件事从最初到现在走到这个地步自然非你所愿,但未必没有你的责任在内,一局棋,或有时在开局时不能选择,但过程可以努力,结果可以改变,棋局是漫长的,生机处处可有,即使大局已定,也会仍有空间,不必要的时候,千万不可赌上自己全部家当,明白吗?”
“是。”小傲颤颤的应了,老爷子挥了挥手,这才吩咐秦朗:“扶他下去歇了吧,路医生在后面等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脖子疼,脑子跟不上了,就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