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邻一声叫出来,往事历历在眼前呈现,心中无限的悲酸悔恨,伏拜在灵前,不禁痛哭失声网游之天下无双。见此情状,小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秦朗,只见那一双寒星般的檀黑墨眸也正向自己看来,从容的目光中,他看到他的理解、疼惜和那一直以来都让他觉得无比踏实的坚毅,两人心意相通,默默对视了一会,心中都是感慨万端,只差一点他们兄弟便也成了这样的结局啊,若是当日秦朗在美国、小傲在刑堂时任一人不幸遇难,那么其后带着无限悔恨痛不欲生的人必是剩下的一个了校园全能高手。
“你滚……滚!”许士坚指着儿子的手不停的颤抖,双目喷火,老泪纵横,“阿维活着的时候你背叛了他,他死了你回来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滚!我没你这个儿子,阿维也没你这个兄弟!这里不许你拜,不许你脏了这块地方……”越说越恨,抡起老拳,在他头上背上不停的捶打。
一旁的冯杰看不过去,真不明白自己千辛万苦的将儿子给他找了回来,怎么他不但不高兴,还要动手打骂,忍不住伸手来拉他:“喂!你这老爷子怎么回事?儿子好不容易回来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知不知道他登山的时候遇到了雪崩!雪崩你知道吗!你差点就没了这个儿子了!现在还这么对他!要是他当真死了,看你现在哪里哭去!”
众人见他年轻俊美,身手潇洒帅气,又听他话说的有趣,许士坚一把年纪的人,竟被他当成个孩子似的象模象样的训斥起来,都不禁觉得好笑,许士坚虽然心伤恼恨,毕竟父子关情,一听之下,不由得一顿,停住了手,小傲忙轻喝了一声:“阿杰,不许放肆。”冯杰嘟着嘴退去了一边,苏维侠恨恨的瞪了一眼冯杰,转头怒视着小傲。
“坚叔,”一向对事情没什么意见的韩玉倩走了过来,流着泪劝道,“您就让阿邻拜吧,其实阿维生前一直都很后悔,他一直想叫阿邻回来的,只是磨不开面子……如果他地下有知,看到阿邻回来一定很开心……”
“嫂子!”苏维侠叫道,“你乱说什么?哥怎么会想这个叛徒回来?”
“维哥不止是想叫邻哥回来的,大姐,维哥已经这么做了。”周婉霞跟着走上了前来,迎着许士坚诧异的目光,“坚叔,婉霞虽然来的晚,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但这件事维哥也曾经跟婉霞说起过一些,虽然他没明着说什么,但看得出他心中很舍不得这份情谊,前段时间他被苏维侠这个畜生气得整夜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的叹气,后来便给邻哥写了一封信,只是那时邻哥已出发去了乔戈里登山,所以没能及时收到信,要是邻哥早点看到信,也许维哥就不会……”韩玉倩听到这里,不禁又哭出了声来,周婉霞轻轻扶住了她,两个女人相对而泣。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苏维侠近乎是失去理智的大叫了起来,“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贱人赶出去,我哥不会的,不可能写信给这个叛徒!”
“许老爷子,”小傲轻声叫着许士坚,短短一个来小时,诸事纷至沓来,够这老爷子震撼一阵子的了,只怕他脑筋一时还转不过来的吧?“您老人家先别动怒,当年的事,维哥虽没和小傲说起过,但从霞姐口中,小傲多少了解了一些,这几天多方查证,已基本理出了个大概了,令公子当初是着了孔祥林的道儿,掉入了他的套中,他实无叛帮之心的。”
这话一出口,不只是在场的知情人惊诧,连当事人许凤邻都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来,难道十几年前的冤情现在竟然还有机会辩明?董国栋与岳长风都是看着事情过来的人,听到他这样说,也都围了上来,许士坚低头看着儿子的恍惚目光抬起来转向了小傲:“你……你说什么?”
小傲轻轻叹了口气:“老爷子自己的儿子,他什么性情别人或许不了解,难道您还不了解吗?他这样刚直的烈性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更何况抛开他与维哥兄弟多年的兄弟情份不说,维哥十几年来待他如何他会不知道?孔祥林再许给他多少好处,又怎能及得上维哥对他的信任倚重?图谋叛帮其实弊大于利,令公子聪明如此,岂会算不过这个账来?”
许士坚狐疑的看着他,小傲说的道理他不是不知,原本自己也早在怀疑此事,只是当日一来证据确凿,二来许凤邻闭口不加任何辩解,他就算不信,也无从证实,更何况他从此一去不回,多年的叛徒罪名已定,更有何说?也只当他是一时赌气,做了糊涂的错事罢了。
小傲缓缓转过头,站在秦朗身后的燕月涵会意,向前紧走几步,将一个档案袋递了过来,小傲轻轻摆头,示意她将档案袋交给许士坚,许士坚犹豫着不去接,月涵见状嫣然一笑,收回手将档案袋打开来:“这些是洪帮当初攻破祥瑞时搜到的资料,因为很乱,没人愿意整理,一直在库内存着,本为以为没什么大用的,前几天傲哥听说了令公子的事,才想起来去找了来,可是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呢!”
小傲向她微笑点头,伸手接过文件,向着许士坚道:“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幸运,孔夫子多谋自负,喜欢结网布局,长线操控,对自己每一场得意之战都有做详细的记录,日后每每翻出来看,时时回顾分析,自娱自遣,小傲本来没想到会有这个,不过我身边的一个孩子从前是孔夫子安插在四海的眼线,多亏他和我说起孔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