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成年人跑出去淋雨玩儿?活得还真‘湿意’九天陵!”叶诚冷冷的讥讽着。
秦朗阴着脸,一言不发的瞪着小傲。小傲湿透了的衬衫被除了下来,披着叶诚的医生袍,腋下夹着温度计,被雨水淋湿的乱乱的短发衬着苍白的面颊上沉静的微笑,满是无辜的温润。
“深呼吸!你几天没好好吃饭睡觉了?把自己弄得这样虚弱还去淋雨!不想活了是不是?!”叶诚拿着听诊器,推着小傲转来转去,口中呵斥着,小傲象个自知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咬着唇笑,秦朗满腔怒意,无奈发做不得,还好他刚刚先打了电话,不然叶诚这会早到了别墅了。
37°8,低烧,所幸气管还没事。叶诚开了药让明威去拿,眼睛横着秦朗,“还来干嘛?嫌自己伤的轻就继续闹好了!不弄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来怎么象个黑帮老大!”
小傲吃惊的失去了笑容,阿朗的伤?
秦朗不语,避开小傲央求似的问询的眼神,默默的跟着叶诚进了处置室,由着他近乎“粗暴”的替他换了药又打了针,然后才别了叶诚,亲自押着小傲回了别墅。
“傲哥,老大!”舒同冯杰忐忑的看着紧绷着脸的秦朗,都不禁替小傲担着心,老大总算是肯回来了,只是怎么还是这么生气呢?
“上楼换衣服!”秦朗冷冷的向小傲甩了一句,自己脱下半湿的外套,扔给莫云霁,“阿同,吩咐人请德哥过来,阿杰,清场!”
“老大……”舒同和冯杰同时一惊,被秦朗眼神冷冷扫来,都是一哆嗦,不敢再说。
月涵、媛媛被迅速“请”回了房间,天宇还在医院,猫儿这两日回去了家中,许诺和阿亮等人手下的一些位份较低的兄弟听到老大的话都忙退了出去。小傲默然上了楼,机械的换下从叶诚那儿借来的衣服,阿朗竟还会对他动用家法么?不管怎样,也总好过之前的冷落吧?看他今天的样子,简直就是气疯了!小傲微微苦笑,也许阿朗还是发现,选择这样的惩罚方式更痛快一点。
楼梯下到一半,便见德哥早在等候,想到那曾多次折磨的他死去活来的浸了冷水的板子,心中不免打憷,脚下却加快了步伐,迅速下来了厅中。
厅上分开摆放着两张刑床,欧阳、明威齐齐跪在地上,众人眼神中都充满着惊惧,小傲一惊,心知不好,忙紧走几步,径直过来跪在了中央。
秦朗冷冰冰的看着,狠下心并不叫他起身,只淡淡的吩咐了句:“各杖二十!行刑。”
欧阳与明威双双起身伏上刑床,“阿朗…老大,不是他们的错。”小傲目光平静,缓缓说道。
秦朗微扬起剑眉,唇角绷紧,他还想这样来激怒他自己揽责?“加二十。”
重复,当年的情形再次浮现脑中,小傲心中一阵涩然,用力咬了咬唇:“一切都是小傲之过,与他们无关,小傲愿受老大责罚。”
秦朗目光冰冷:“加二十藤条。”
“咝……”站在一旁的冯杰先倒抽了口冷气,德哥等不敢怠慢,已将欧阳和明威的下衣褪下待刑。
小傲无奈的抬头,触到秦朗森然的目光,心中忽觉一阵委屈,声音不禁颤抖了起来:“老大……是小傲任性胡为,不该糟蹋自己,伤了老大的心,他们阻不住我的,请老大…饶了他们吧。”
秦朗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再加二十藤条。”
“老大!”小傲略略提高了声音。
“我不罚你,因为罚了你也没用,”秦朗深深的看着他,“他们跟着你,就要尽到保护你的责任,没能阻住你,就是他们的过错!你也不用再试图激怒我好自己揽责,你要的责罚都会加到他们身上,你每开一次口,加二十,拦刑倍之!德哥,开始吧。”
小傲呆看着秦朗半晌没说出话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从前是多么受纵容,原来阿朗要拆穿他那些小把戏竟是这样的容易。
竹板交错着起落,噼啪声从两侧传来,小傲咬住唇,缓缓闭紧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阿朗下了狠心要教训他,这样的责打受他牵累的明威和欧阳,比责打他自己还要令他难过百倍,他是不舍得打他了,但是却一样可以让他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痛。
“嗯…嗯…嗬……”短促的□自身侧传来,听在小傲耳里如钻心一般,欧阳身体强壮,尚能俯首忍痛,闷声不吭,明威到底年幼,十几板下来便有些受不住了,他位份较低,自有刑堂的弟兄对其行刑,欧阳位在洪帮,又是老爷子的人,虽是私下教训,秦朗仍是请了德哥代为行刑,以示尊重。
小傲心似油煎,眼看着竹板一下下在脆弱的肌肤上印出一道道宽宽的僵痕,越叠越高,二十板打过,接下来便是他替他们讨来的另外二十,肌肤渐至肿胀不堪,明威的身子开始不停的转侧扭动,发出的一声声“呃……嗯……”的□中已微带了哽咽,欧阳虽不言不动,但冷汗也已渐次如珠般滚落,小傲身子渐渐坐上了足跟,垂头不忍再看,两手无助的在膝上握紧,后面还有他替他们讨来的四十藤条,让他们如何承受?
“好了,住手吧。”堪堪打了三十板,秦朗斜睨了眼小傲,微叹了口气,怎舍得他如此煎熬?但是这个教训定要让他记住才是,“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定要加倍!每人再打十藤,让你们记得这次教训!”
刑具换过,才从竹板那透髓的剧痛中略缓得一缓的两个受刑人带着恐惧的战栗,急忙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