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大惊,便想闪避。然五色神光是孔宣本命神通,又如何能轻易避过,当下被刷个正着。陆压无法可想,只得鼓动体内法力,先天金乌之火猛涨,企图以此来个硬碰硬,挡住孔宣神通。
五色神光对上金乌之火。
这一回刷来,金乌之火灭了大半,摇摇欲坠,第二回刷来,仅余的金色火焰悄然熄灭,显出火焰中惊惶失措的陆压。
很显然,陆压错估了自身金乌之火的威力,亦低估了孔宣的五色神光。
金乌之火虽强,仍火属,哪里拼得过专门为克制五行存的五色神光?五色神光既号称五行之中无物不刷,自不是浪得虚名。
孔宣未有给陆压半点喘息之机,掌中五色翎羽轻摇,五彩光华一涨,第三回对着陆压当头刷来。陆压又惊又惧,哀叹一声“吾命休矣”,眼睁睁看着五色神光临身。
“道友还不住手!”
一点金光陡然陆压身前爆开,璀璨一片,将陆压挡后面,亦同样阻住了五色神光。
“叮!”一声脆响,金光猛地一窒,往后倒飞回去,被一青袍道捞掌中,竟是一座小巧精致的金色宝塔。
得这一阻之助,虽不能完全抵消五色神光,却也给了陆压脱身之机,消弭了这一次杀身之祸。眼瞧着孔宣与青袍道对上,心有余悸的陆压哪里还呆得住,当下瞅准一个空挡,悄悄隐去了身行,往西方遁去。
孔宣心知良机已失,扫了陆压远遁的方向一眼,收起五色神光,望向忽然插手的青袍道。只见他座下白色神鹿,形容奇古,墨黑长须三缕,道骨仙风,浑然天成,眸光宁和。
“燃灯道。”这道孔宣竟是认识,正是玉虚元始天尊门下亲传,倒也不觉得奇怪,“燃灯道素来喜静,知道行高深,修来不易,缘何今次来惹这红尘之劫?”
“原来亦知红尘之劫?”燃灯道眸光转向孔宣,“既知缘故,便当倒戈投顺,协助周王进五关、入朝歌,为何执迷不悟,逆天而行?”
孔宣闻言大笑:“好生劝,不听便罢,竟还来埋汰于!这等惑众之言,岂有天位已定,以叛逆为正之理!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要做过一场?”
燃灯道面上挂不住,喝道:“这孽障q恃强凌弱,口出狂言,不知思忖,必有大祸临头!”
孔宣大怒,五彩光华灿灿,便向着燃灯而去。
燃灯道挥手抛出金色宝塔,宝塔迎风便涨,往孔宣当头罩去。
孔宣嘲讽一笑,五色神光一转,刷向金色宝塔。宝塔微微一颤,金光破碎,往五色神光中落去,回转孔宣掌中。
燃灯道大惊,感受得心神与法宝之间联系尽断,来不及思考什么,忙忙又祭起一紫金钵盂。但见得五色神光再度刷过,紫金钵盂同样落入神光中,不见了踪影。燃灯道心神俱震:“这神通好生厉害,倒不宜与之过多纠缠,暂且退去!”
燃灯道去意一生,便要使出神通遁走,却听得耳边一声冷哼,五色光华当头而来,骇得他头一偏往神鹿上滚将下来,堪堪避过。
那白色神鹿自没那么好运了,被五色神光刷了个正着,引颈嘶鸣一声不见了踪影。
孔宣刷没了神鹿,掌中五色翎羽一转,再度向燃灯道刷去。
“孔宣还不住手!”
当空响起一声轻喝,掀起一阵阵无形气浪,跟着五色神光相冲,仿若平整的镜面受到打击,五色神光的表面竟渐渐扭曲龟裂,一块一块破碎开来,散成点点五彩光影,消失不见。
孔宣略皱了皱眉,循声望去。
只见一圆润富态道自西方踏云而来,顶上挽着双抓髻,面上似乎时时刻刻带着和善笑意,手上执着一株树枝,晶莹剔透,显出来五彩之色,宝光隐隐,极为不
此道燃灯道身侧站定,含笑望定孔宣:“上天有好生之德,杀性这般深重,日后怕难有善果。自西方而来,今知此逆阻西岐军,特来度。早早算定,与西方有缘,还不归附于,随回归西方极乐之地?”
“竟是准提圣尊亲至!”燃灯道回过神来,犹有些后怕,认出富态道身份来历,这才稍稍安心,“玉虚门下燃灯拜见准提圣尊,圣尊万安!燃灯多谢圣尊救助之恩。”
准提眼见孔宣沉吟,不欲逼他太甚,遂暂且撇下他,转向燃灯道:“无妨。与师有同门之缘,都是鸿钧师尊门下,实不用如此。到东土来,普济众生,慈悲方便,正是应有之理。”
燃灯道连连颔首:“圣尊今收服孔宣,到时周王自可东进,其功德大矣。”
准提矜持一笑:“非但周王东进,这孔宣得道,合该归附西方极乐,听讲述三乘大法,得成金刚不坏之体,岂不美哉!”
“孔宣,今已入杀劫之中不自知,何苦此讨生活?”
孔宣一改方才沉思之色,大笑道:“一乱胡言,又来惑!”
便是准提都不曾发现,他与燃灯道说话时,孔宣已悄无声息地将怀中一枚玉符震碎。
准提摇头一笑,也不生气,欲要再劝:“孔宣,且先听道来。想西方……”
“休要多言!便是圣尊,又有何惧?”孔宣敛起笑容,对上准提自是不敢怠慢,还是那一支五彩翎羽,其上濯濯五色光华,青、黄、黑、白四色竟是倏然收起,只余下耀眼赤色,光芒大盛,向着准提刷去。
“孽障张狂!”准提拉下脸来,显然是动了气,打定了主意要给孔宣些厉害瞧瞧。
准提将掌中七宝妙树一抛,于虚空中洒下七彩光华,往孔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