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让我等太久,轿子直接进了阙东台,这是举行祭祀庆典的大型广场武神空间。
落轿后,四周一片寂静,圆形的轿身如花瓣般一片一片的撤去,转动眼珠四下观察,前方是长长的阶梯,上面空着的龙椅展示着至高无上的权威,阶梯下的两旁是站立整齐有序的百官与贵族,全部颔首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的眼珠瞟向我。
沉默的时间好似特别漫长,或许是一个小时,或许是半个小时,那至高无上的王啊,你去哪了,结个婚还要所有人配合你的时间吗?再过一分钟你不来我就砸场子了!
“大王到……”声音在肃静的广场上有着震慑人心的穿透力。
脖子都要断了,我没有抬头,挑着眼向上看,卓洛身着黑锦缎长袍,金色龙纹加身,身后仪仗肆列,展示尊贵和权利的至上。
册封典礼开始,太监宣读了简短的封词:“册封戈玛瑞索亚为王后,萨醇浦耳王仲苍佐愿与其共享天下……”
我打了个哈欠,太早被折腾起来,又想睡觉又想上厕所,现在好像完事了吧?
不,非但没完事,这只是刚开始。
轿子又被抬了起来,一点点抬向长长的阶梯,速度慢的上一个台阶就要停顿半分钟。
通往权利的道路果然漫长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又多久,在我再次决定要砸场子的时候,终于被抬到了卓洛的身旁的凤椅上落座。
我长出一口气,小声地对卓洛道:“我要如厕。”
卓洛目视前方,看着底下黑压压一片的朝臣,只说了一个字:“忍。”
我咬住嘴唇,心道,那就再忍忍吧。
心情是如此的焦灼,底下有个礼官开始念赞美词,我一听声音,虽然声音扯得变了声,可还能听出来这不就是芭乐多哈老爷嘛。
声音怎么变尖了?他那里能不能用还有待商榷。
芭乐多哈的赞美词没完没了,从我‘父亲’的丰功伟绩开始赞美,现在刚说到‘父亲’十岁时的博学多才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
我又对卓洛道:“忍不住了。”
“再忍。”卓洛淡淡道。
又过了半个小时,芭乐多哈已经讲到我‘父亲’娶亲了,正在描绘我‘母亲’的美貌贤良。
“真的忍不了了。”我对卓洛祈求道。
卓洛仍旧目视前方,用手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嘴角上挑,又说了一个字:“尿。”
难道要我当着这么多人尿在裤子里!顿时大怒,活人怎能让尿憋死,别怪我要砸场子了。
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一□侧的茶几,某足了丹田之力大喊道:“芭乐多哈,闭嘴!”
阙东台之顶本就是个天然的扩音之地,加上我的大嗓门,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芭乐多哈吓的不轻,想来是认出了我的声音,张口哑然地道:“你……”声音很小,但却逃不出我的耳朵篮球巨擘。
我又一拍茶几,怒道:“竟敢称呼本宫‘你’,一个小小司礼如此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来人,把他拖出去,消去贵籍。”
又转身对耳语卓洛道:“我对他用过法术。”卓洛是最不愿别人知道他会异术的。
卓洛摆摆手,士兵将其拖了出去,芭乐多哈自此人间蒸发。
赞美词是不念了,接下来更恐怖的事情就是每个贵族都要献上祝词与贡品。
我大为惊恐,命所有人都只能说四个字。
卓洛没有反对,那就算默认。
尽管每人只说四个字,待所有人说完后天已近黄昏。
册封典礼终于结束了,我和卓洛一前一后的被抬进中宫。
新房很漂亮,奢华的有些不真实,我没心情欣赏,倒在床上大喊:“快把头上的金砣子拿下来!”
不只头上的金冠,身上极为厚重的衣服也要把我压碎了。
手忙脚乱的想要脱衣服,却震惊的发现,外层的衣服,单单金丝盘口就不下两百个,我还以为只是装饰,不曾想这密密麻麻的扣不解开是如何都脱不了衣服的。
“本王帮你吧。”卓洛笑笑,坐到床前。
我道:“不用你,快多叫几个侍女,我快不行了。”
卓洛动做缓慢地解开一颗扣,缓缓道:“王妃有所不知,锁凤喜服是本国特有的传统,层层构造繁复,一共九层,解开每层都要花一番功夫,这也只是国君才能享受的夫妻情趣,用以增进双方的了解,就算是国君,一生也只能一次。”
“谁发明的变态情趣,拿把剪刀来!”
“新罗国自第一代王妃开始,还没有猴急的要自己拿剪刀剪开锁凤喜服的,戈玛王妃创了先例。”卓洛淡淡地笑,幽幽地道.
卓洛想做的事,跟他犟也没用,于是我不再要剪刀,自己也动手解起了扣子。
扣儿还特别紧,穿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十多个人围着我从夜里忙活到早晨,没想到脱的时候如此麻烦。
卓洛停下,道:“你不能动手,否则本王就不给你脱了。”“
我身后还有超多细小的盘扣,没有外人相助,我是如何都脱不下来的。
我停下手,急道:“那你快点。”
“爱妃莫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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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停止流淌,寂静的房间里,我看着这个正在给我脱衣服的男人,眉目淡然,俊美的不似真实,而他今天起就将成为我的夫君,我竟然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你妈……”我顿了顿,卓洛抬头,停下手中的活,我连忙又道:“贵姓啊?”
“家里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