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确实悠闲e,午夜要强欢。只是很无聊,没有电视电脑,电话电邮,一切熟悉的东西都不见了,那十多年的苦读换来一纸文凭,辛苦工作的成绩,我前半生的努力啊!于这里来说毫无用处。想出戴府,我一个下等下人都不许在府走随意行走,出去就更谈不上了。官果和甄惜去了皇宫,那里应该很美吧,至少不用刷马桶。为什么我一进府就要当下等下人呢,看来哪个社会都是看重外貌的。在这种男权社会尤为严重,脸上的过敏反应还没消失,愁啊,坐在一边看着绿儿们刷马桶,唉声叹气。
日出,刷马桶,日落,睡觉,明天接着刷。
又是一天,大清早,收马桶,我们赶着马车,光线明媚,迎面走过了个俊美男人,穿着一身墨绿长衫,交会而过时,看到他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当他抬起眼的时候,泼墨的眼睫像是刚买的刷子,整齐优雅而缓慢的向上翻开,双眼似墨,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之一瞥我就断定,这是我喜欢的类型。看着他的背影,只一根墨绿簪子绾着发,步伐稳重渐行远去,心中暗道:美男回头,再让我看一眼。
我问绿儿:“刚过去的那位公子是谁?”
绿儿笑着说:“好看吧,那是安公子,戴老夫人的娘家侄子。”绿儿变得兴奋起来:“安公子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是和京城相府千金订了亲的。听说那相府千金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人家才子佳人你兴奋什么。不接绿儿的话,一行人继续走着。这园子虽大,正主子没多少人,其中戴二公子的姬妾占了大部分,除正夫人姜氏,还有妾十六人,妾里有大家闺秀,也有戏子花魁,有嫁了几次的少妇,也有新收的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真是各色人等一应据全,
突然想起以前和一个特帅的男生聊天,他开玩笑的说:“佳丽三千太多,我的后宫要有144人就足以。”我问他:“为何是144人?”他答:“先按属相分类,每种属相中按星座各选美人一位,共计144人,便可尽得人间精华,你是什么星座的?我给你安排一下。”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思想有多远,请你滚多远。”
这戴二公子照某人的想法来说还是很禁欲的,想到这儿笑了笑,快收完了马桶了,这时走到一处荒凉园子外面,绿儿督促东儿和西儿加快脚步,我便问绿儿:“为何每次走到这园子外面你都要快走?有什么事儿吗?”走过那园了后绿儿才道:“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莲园以前依次曾住过三个二公子的夫人,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状恐怖。后来这园子就不住人了,听说这里面有鬼,都没人敢进去。”
“原来是这样。”我可不相信什么鬼,若说有鬼也是人心里有鬼。那园子虽荒了,可我从门缝中看到那园子里有一处小池子,那上面开着几片莲叶,风景甚是不错。
当夜二更天时,只身一人起身,一路小跑到那绿儿所说有鬼的莲园,还好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怕被护院家丁发现,一路闪躲,终于来到了莲园,园子想是荒着并没有锁门,月光如水,映着池中的荷叶,秋天了,几株梧桐树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不时落下几片叶子,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青草的味道,院中小楼修砌雅致,虽有些失修破损却添增了几分萧索美意。
进屋找了处临窗的地方坐下,看着窗外曾花团锦簇后的落寞,仿佛在说人生繁华似锦都是假像,这间房子里死过三个女人,死后什么都没留下,月光照在荷叶上,那月光也曾照在过无忧无虑盛开的荷花上。花败了,谁记得你曾娇艳绽放过?
寂寞啊寂寞,孤独啊孤独!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吟了一首《相见欢》应着园中的景致最是契合。
无聊啊无聊,“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无聊的唱着歌,忽然听到身后有响动,心中一惊,难道这里真有鬼?是鬼还好些,是人更麻烦。
没有回头,轻声问道:“是谁?”莫非这屋子在我来之前已经有人在了?
脚步声近,是人,我立时转身看他,道:“是你。”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路上见到的安相卿,此时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和他俊俏的脸上韵发着银白光芒,霎时让我觉得他宛如画中之人,微风吹过,额前的发丝舞动,衣带飘扬心脏不小心跳错了一拍,两人眼神碰撞,他眼中带着探究,缓缓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知道而以。”
安相卿突然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我。我脸上蒙着布,他能看出什么?
过了半响他突然道:“今天是灵儿的忌日,三年前的此时,逆于菏池,现在,没有人记得她了。”
“灵儿是戴二公子的夫人?”我问道。
“是原来的七夫人,现在他有了新的七夫人,或许再想不起灵儿是谁了”他冷冷淡淡的说着,“‘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真是应了景,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做的,可解释起来太复杂,“我随口说的。”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踱走向院中,回身道:“你很特别,是哪边的下人。”想来是看出我穿着最次等的下等下人的服侍。我即便是下人,也得在帅哥面前称足面子,头一仰、胸一挺,傲声道:“我是刷马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