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闻流白蔫蔫的,隐约有些消沉,整个人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忧伤.
半夜给他上完药,不过破了皮,好的差不多了,还是略微过意不去[韩娱]亲爱的小孩(主gd)。
夜沉如水,月光穿过窗棂在幔帐上映出一棱一棱错乱的方块,心思恍惚,用手指描绘着闻流白俊挺的鼻梁,轻声说:“闻流白你也别怪我,怨就怨你家人太变态,变态治变态最有效果,以德报怨的事我还真做不出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我又找谁说理去,你还是振作起来吧,当痛苦无法避免,至少还可以选择面对痛苦的态度。”
推了推闻流白的脸颊,“谁都不愿被迫做一些事情,即便是喜欢的事情也不愿意被强迫,这个你能理解吗?”
我揽过闻流白,拉着他的手,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说:“就像我理解你爹让我和你圆房的目地是要个孙子,你也要理解我伤害你的目地不过是不愿伤害自己,说到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乖,跟姐姐说,理解万岁!”
闻流白半响哼哼出来,“理解万岁。”
“跟姐姐保证,以后决不做伤害姐姐的事。”
闻流白睡着了。
“你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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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未过,春天还没来到,闻府正筹备这个冬天娶进的第三个女人的婚事。
闻涵马上就要嫁给闻流墨做妾了,看她这几日风风火火的布置新房,满面春光的样子,我还真无法理解,与人分享丈夫明明是痛苦的事情,有什么好高兴的。想归想,这话不能说,人各有志,说了反而伤感情。
想送闻涵结婚礼物,怎奈囊中羞涩,几块碎金子也就五六十两钱子,闻涵虽是丫鬟,却是掌事的大丫鬟,每月的例银都是二百两,属于狂有钱丫鬟,闻管家经手闻家大部分生意,闻老爷若是董事长,闻管家就是ceo,想来也是狂有钱的主儿。送钱财自是没诚意,想来想去不如送闻涵一幅肖像画,只是好久没画素描,手生疏了。
少时曾断断续续学过四五年素描,虽然没有坚持画下去,但也画出七八张老师认为不错的精品。找来炭笔、硬纸,一遍遍试画,下笔遍无法更改,浪费无数纸张,没事就在闻涵身边转几圈,搞的她不好意思的问我:“夫人总盯着我作甚?”
终于在闻涵成亲的前一天我画出了我认为完美的作品,画中少女明眸慢转,发丝飘逸,光影中宛如清逸的精灵。将画镶嵌在特制的银丝画框中,堪称艺术品。闻涵收到我的礼物非常高兴,说从没见过画的如此细腻又相像,连一根根眉毛都看得真切,怪不得天天盯得她发毛,原来是为了要做画,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闻涵成亲的第二天送了我些来往客人送的礼品,其中就一块白色的龙涎香,说是闻管家的老朋友送了几块,见我房里不点香便拿了一块儿送来,闻涵说的随意,我却激动万分,这东西远远超过黄金的价值,是抹香鲸的肠内分泌物的干燥品,极为难得,白色的龙涎香更是经过了上百年的海水浸泡,从来只是听过却没见过,这我哪舍得自用,迅速盘算着值多少钱。
心念转动,有了钱便生出离开闻府的心思,在这大宅子里消耗青春太过无聊,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到各处走走真是可惜了,好在闻流墨不久就要去参加什么英雄大会,他若走了,我的逃跑计划便会顺利多了。
牵着我那条丑陋的狗,就是赢五千两银子疯狂消费那天无意间买的,全身参差不齐的黑毛,瘦巴巴的,头上还有一缕歪毛,活像个汉奸,给它起了个名叫no.2,寓意自然不用说,我还让香婷给no.2做了件白色衣服,更像了。
我牵着狗,香婷牵着闻流白一同在府里转悠。
香婷问我,“明明是条狗,为什么叫南波兔?”
我说:“在我的家乡,南波兔的意思不是一种兔子,而是差一点就是最好的意思。”
香婷疑惑问道:“那为什么不叫最好?”
我说:“若是最好了便没了追求,所以差一点才想更好。”
香婷笑道:“夫人的道理怪怪的。”便也不再追问。
转了几个弯,见到了真正的no.2,闻流墨和一个红衣女子,我细看是曾经见过的凝儿,闻涵在一旁铁青着脸,厉声道:“谁知道你怀的是不是相公的骨血。”
这是闻涵成亲的第八天,恩怨是非啊。
凝儿扬眉,也不恼怒,倚着闻流墨笑道:“当然是流墨的骨血,两个半月了,就是你大哥成亲后那天……这回可真有了。”说着那凝儿眼珠四转,扫了我一眼,便指着我冲闻涵道:“不信你问她,我有证人的。”我一惊,心道这江湖儿女果然fēng_liú,牵着狗转身便走。
三日后,这个冬天,闻府迎娶了第四个女人,婚礼与我的婚礼相当,草草收场。
七日后,闻流墨离开,带着称霸天下的宏图大志扬长而去,留下等待他的三个女人。
我秘密将龙涎香当了七百两银票,银票藏在平日穿的鞋子里,这样让我走路很安心,每一步走的都非常踏实,我告诉官果近期会出门旅游,可能会去京城,但六月份会到欲雪山。
官果儿似乎很忙,忙于管理戴家的生意。她告诉我若是想将甄惜从宫里救出来有两个办法,一是用二十万两买通当权的太监,让甄惜从宫里混出来。二是请武林高手,能在皇宫来去自如,带出个人像带出个鸡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