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不容易的,想想年少时光,三个人没心没肺地荒度光阴,竟是最快乐的时候。
送走官果儿,我开始准备太后大寿时所要准备的化妆用品,所有器具都多置办几套,胭脂与粉都让田阿刀精选最上乘的预备,至于画像,我打算采用油画风格,比素描费些时间,但更唯美,做生意嘛,人家出了钱,要七分好,我就给做到十二分的满意。
吩咐下人采购做画颜料,定制专用的纸笔,忙到天黑才回房,倒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爱妃……,怎么不洗澡就睡呢?你应该梳妆打扮好等本王临幸……”
我挠挠头皮做起来,不悦地道:“你怎么又来了!”
卓洛心情不错,“本王的家,天天要来,快弄洗澡水去。”
大半夜地,卓洛逼着我洗完澡,穿上华服,化好妆,梳个繁复的发髻,插上头饰,坐在床上让他观赏一会儿,再把我的衣服脱了温存许久,然后满意地睡去,事后我还得去洗脸拆头,愈发觉得卓洛不好,什么都可着他自己来,自私,闻流墨从来不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天不亮卓洛醒了,又把我弄醒,伺候他洗脸梳头,又要准备早饭,我图个什么啊?
饭后卓洛无事,翻着我的首饰盒,我特烦躁地问:“你今天没事吗?怎么还不走?”
卓洛翻到个金钗,看了好一会儿,道:“这只做工极好,样子也新奇。”
我看了看,正是以前太后以王夫人的身份送给我的,太后所用之物必是国之精品,哪有不好的道理。
“送给咱闺女吧。”卓洛回头冲我一笑。
“什么闺女?”疑问。
“忘了说,这回来大宁把良玉和小公主带来了,公主身子不好,得拿着金贵的物件辟邪。”
良玉的孩子没事?心中一喜,难道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
转念又气愤,换个角度想,你的女儿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又不是我生的,要拿着我的金钗送给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有病啊?还辟邪?你就是最大的邪物!
“仲苍卓!你太过份了!”总是把我至于可悲的境地,我不想与良玉为敌,朝夕相伴相互依靠,现在因为男人连话都不愿与我说,她若知道卓洛天天在我这儿,岂不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卓洛眉毛一挑,眼神阴毒地从上至下把我刮了一遍,训斥道:“非儿,本王的子嗣就是你的子嗣,身为王妃,怎可这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
我一肚子气,你生的孩子关我屁事,怒道:“我就是没度量,什么王妃,不稀罕,你马上写休书,咱俩一刀两断,省的惹一身不是……”
卓洛走到我近前,眼神冰冷,我有些打怵,退后一步,他便逼近一步,撕裂低沉的声音如从地狱传来,“你说什么!”
我又不自觉后退一步,卓洛压迫以气势又逼近,我真挺害怕,语气明显弱了许多,道:“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难道你是聋子!”
卓洛按住我的肩膀,似在暴怒的边缘,低声道:“重复一遍。”
我哪敢,弱弱地问:“要不要再打一副耳环配着金钗送过去?”
过了半响,卓洛才道:“陪着你,本王就不能常陪在她们母女身边,你多体谅才是。”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恶人,似乎抢了别人的老公,抢了孩子的父亲……
又问道:“音儿怎么样了?”
卓洛喜上眉梢,握着我的手道:“音儿可真是爱妃带来的小福星,给咱们生了龙风胎,一双儿女十分可爱。”
“啊……”我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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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新科开榜,卓洛以新的身份中了头名状元,大红披身,跨马游街。
官果儿这个热闹精拉着我,在街市中的酒肆找了个靠窗的位子观看。
“听说这个状元长的一表人才,内部消息,太后有意把最小的十七公主许配给他。”
我咬着唇,心想卓洛肯定不会拒绝,依附着权贵争权夺利是爱好,过些日子定会弄出一大堆妾室,妻妾成群,每天换一个,坚决不重复!
头痛,这么个妖孽,爱又不能全心爱,甩也甩不掉,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