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看着他,说了一句完整的句子:“闻流墨,我要吃肉。”
“你要叫我爸爸。”闻流墨耐心的教导,我们平常没有在孩子面前该称呼,孩子这么叫也不稀奇。
小黑抓着餐桌上的鸡翅膀,看着我道:“非儿喂。”
两个人这才意识到已铸成大错,再后来让小黑改口,这孩子坚定的认为他得到的第一手资料不会错,拒不改口,苦口婆心跟他讲,小黑明白了闻流墨的别名叫爸爸,非儿的别名叫妈妈,就像闻小黑也可以叫爱因斯坦·高斯·闻,知道而以,该怎么叫还怎么叫,日子久了我们也习惯了,不再去纠正。
小黑越来越好带,可以放他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玩,我和闻流墨经过长长的禁欲时间终于有时间单独在一起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我们明明相爱又时刻在一起却不能爱爱。
倒上红酒,调暗灯光,放上轻音乐,纠缠在一起,浓情蜜意时,小黑从床底下探出头,大叫:“你们两个鼓球鼓球干什么呢!”
头痛不已,简直就是小恶魔,闻流墨把小黑抱了起来,教训道:“以后爸爸妈妈在一起忙的时候,你要自己到一边玩去。”
“你们忙什么啊?”
“小孩子不用知道。”
“我知道,你们在忙着生孩子,我都看电视了,都明白。”
“明白就一边玩去吧。”闻流墨特别无奈。
“我不要弟弟妹妹。”小黑跳到我和闻流墨中间,“你们两个人疼我一个就可以了。”
我就郁闷了,小屁孩不大点,怎么什么都知道。
闻流墨彻底忍不住,把小黑绑到马桶上,堵上嘴巴,不到一分钟,这孩子不知道怎么解的绳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又跳到我们的床上,大眼睛一眨一眨望着我,特别可怜,刚想把他抱到怀里,闻流墨在被子底下踹了我一脚,给了我一个冷冷的眼色,我板着脸,凶他:“出去,在外面把门关上。”
闻小黑耷拉着尾巴,落寞地出了房间,我于心不忍,想出去看看,闻流墨一把将我按倒……
以后小黑在我们忙的时候都会神色不屑地自己玩,过后总会腻在我怀里偷偷问:“非儿,你还是最喜欢我的吧?”我说:“当然当然,最喜欢的就是小黑。”这孩子太早熟了。
小黑一岁半的时候,小小房车早就关不住他,满草原的乱跑,且逐渐呈现暴力倾向,所有的家具家电全被砸坏,闻流墨特别气恼,打他吧,跑的比兔子还快,说他吧,油盐不进,这时就怨我,“花非,你把我儿子的dna污染了……”
我反驳,“闻流墨你要讲良心,别人家的孩子一岁的时候还在吃奶,话都不会说,咱家孩子不只会说话,还会搞破坏,你就偷着乐吧,赖我?是你自己管不住孩子,摆不来家长的威严才气恼的吧!”
“都是你连名带姓的叫我名字,拐带的儿子也没大没小。”
“你就知足吧,起码还严肃点,我没学你叫小墨儿就不错了。”
小黑不悦地道:“不准吵,非儿去做饭,闻流墨给我流澡。”儿子发号施令,完全成了一家之主。
这些年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么把饭做的好吃上了,小黑特别挑,不合味口就大闹特闹,爱子一片心,我每天都会用两三个小时钻研菜谱,从煎鱼会控制温度,把时间掐算到秒,再到煎炒烹炸,八大菜系全都做到了然于心,再到法国大餐,外国特色……,儿子想吃什么随便点菜。顺带把闻流墨养的整个人大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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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流墨觉得现在可以回大宁了,可想到回去以就不能静心学习知识,而且孩子也不能有现代化的教育,小黑又长条尾巴又怕被人歧视,闻流墨回去后事物繁杂,没空教育孩子会把小黑耽误了,我说我可以教育他,我怎么也算是学士学历,教一个小孩子还是可以的,闻流墨特鄙视地道:“你给我讲讲你上学时学过的隐形函数求导法则!”
“我好像听都没听过。”好像又听过。
“学的都被你吃完拉出去了,让你教儿子也教出个蠢材。”闻流墨对儿子的期望是不是太高了?
我道:“大宁又不是有高端科技的社会,凑活学学就行了,何必那么认真。”
闻流墨坚定地道:“以前不知道山外有山,那也就罢了,现在知道有科技文明,怎么能让孩子再愚昧下去。”
商量几番,决定闻流墨一人先回大宁处理事物,我和小黑在这儿等他,半年后他回来教儿子读书。
这片草原被高耸的山脉包围,只有一道狭小的出海口,不足一公里,浅浅的似月牙般的海岸美的似仙境,海水在这里波澜不惊,细白的沙滩衬着碧绿的海水,时间仿佛静止,驱车至月牙湾附近,不敢靠近,因是著名的海盗港,怕惹些不必要的麻烦,这几年只有闻流墨悄悄去过,因现在这个季节无风,所以跟本就没有船只,见空无一人,一家三口才放心的来到海滩上,闻流墨发愁地道:“无风的季节不知什么时候过去,海盗船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
我一乐,“你那么聪明,怎么没想到要买一个油轮,速度快,回来的日子也快。”
闻流墨想了想,“太招摇了吧……”
“我们可以花些日子把船的外表修饰一下,然后装上这些年买的东西都运到大宁。”
定了方案,行动起来,订购了一条货船。
我那些成山堆的衣服鞋子和零碎的玩意还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