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水与食物,因树木稀少,搭了个更为简易的小窝棚,劳累一天,闻流墨十分疲惫,却还不减兴致的要解我衣扣,我不许,他就恼,生气不再理我。昨儿还在说什么要等我同意,今儿个就全然忘了那番话。
抱起闻流墨脚,放在腿上轻轻揉捏,连着走了几日,还要背着我,两只大脚微微浮肿,功夫再好也不是铁人,“二爷,舒服吗?”我问。
闻流墨不再气恼,半眯着眼着,似笑非笑地道:“好生伺候,回头给你赎身。”
“那奴婢就让二爷开开眼,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足底按摩。”手上使了力道,对着各处穴位按了下去。
“啊……哦……呜……不要……不要停……”
过后闻流墨扶着我的发端,似有些嫉妒地问:“可曾对别人使过这种手段?”
“让姐姐使手段的,你还是第一个。”
“哪里学的?”
“姐姐以前天天这么享受,三五好友,酒足饭饱,洗完澡,揉揉脚,都不用学的。”那些事,恍如前尘往事,不过几年,愈发模糊不清。
他没再追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我搂在怀里,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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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大风,烈日高悬,脚下的岩土坚硬,走很久才能看见一两颗高大的树木孤独的伫立。
闻流墨提了食物和水不能再背我。
我疑惑,这里更为靠近海边,植物应是更为繁茂,可脚下的地是砂岩,草也多半干枯发黄,吹来的风干涩,海风吹不到这里,应是有山脉为屏障,挡住了海风,若是能转个风向,丰沛的雨水降临,这片草原定是勃勃生机。
走了一天,夜晚拿闻流墨当被子还是冻得伤了风,水囊里的水放了一天更加腥臭,我喉咙冒烟也不想去喝。
坚持又走了半日,日头晒的我头晕目眩,什么破地方,晚上冷的要命,白天热的要命……两人坐下休息,我已彻底打蔫,闻流墨劝我喝水,闻了闻味道便干呕。
闻流墨无奈,要为我找些能吃的东西,临走割了些干草盖在我身上,嘱咐我在他回来前一定不要乱动。
半晕半睡间,我好似听到了碧昂丝的音乐,似不远处有嘈杂的舞会,拨开身上的干草,远处的远处,好像有一辆车,不是马车,是真真正正的带轮胎的房车,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狂奔过去。
驻足,房车豪华到惊叹,支起的凉棚下放了个偌大的充气游泳池,妖孽尾巴带着墨镜,穿着小短裤,手里轻握一杯鸡尾酒,舒适的泡在泳池中,带劲的音乐震动耳膜,旁边的自动烧烤架上是极品牛排,在火上散发出无比诱人的香气。
我愣的无法言法,这么多年,终于见到现代化的东西,不是在做梦吧?
妖孽尾巴遥控关了音乐,游到泳池边,问我:“这些东西想要吗?”
我点头。
“房车价值四百万,加上本仙君无限制提供水,电,燃料,里面的电视与你原来所在的世界信号同步,可以接收各个国家频道,对了,还有光纤上网,算你一千万可好?”
妈的,简直太便宜了。可干渴的嗓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妖孽又补充道:“电脑里有本仙君开发的墨麒麟购物系统,里面的商品吃穿用行一应俱全,世上有的东西没有本仙君不卖的,价格方面,本仙君给你打个情人优惠价,八五折。”
我用手捧了一手泳池水,喝进去,甘甜爽口,问道:“还是可以打白条吗?”
妖孽品了一口鸡尾酒,摇摇头,不用打白条,“你忘了吗,你有钱。”
“我怎么会有钱?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妖孽笑了笑,“你忘了,在那个世界,你有个太爷爷,非常有钱,他死了,遗产留给了你,但上面有个匪夷所思的条件,就是在你六十五岁之后方能继承,那笔巨款封在银行保险柜里,怕是不少于三亿吧!”
“你怎么会知道!”
“本仙君看着你长大,当然知道。”妖孽拿出早在一旁准备好的文件,“这是合同与法律委托书,你要是同意,就签字,不同意,可以回草堆里继续呆着。”
难道我一直活在这个妖怪的监视之下?好恐怖。
问道:“可那笔钱就算给你,也要再过三四十年,可以吗?”
妖孽慵懒地道:“三五十年如白驹过隙,本仙君命长的很,不介意。”
我匆忙地看合同,上面用最小号几乎看不清的的字且在最隐秘的地方竟然有一条:至实际付款日为止,每年以百分之三十之利息,息本叠加,若遗产不够支付,将转为花非永久性债务,无论是死是活,必须偿还。
这跟本就是在放高利贷,如果我现在欠了一千万,磨磨蹭蹭粗略的算了算,天哪,三十年后我将利滚利欠他二百七十亿的天文数字!
“这合同我不能签,除非去掉这一条,写上至付款日为止无息。”
妖孽淡淡一笑,“被你发现了,好,那就去掉。”
再看一次合同与法律文书,犹犹豫豫的签上了名字,按了手印。
妖孽收了文件,宠溺的揉揉我的头,送了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转眼间不见踪影。
打开盒子,是一套漂亮的比基尼。走进车里,感叹奢华又现代的装修,空间被分割成驾驶室,会客室,餐饮厅,书房,卫浴室与卧室,虽然都不大,却丝毫不拥挤。
我欢愉的不知所措,第一反应是打开冰箱,好像知我心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