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有钱人点点头,看来有点学文,一剑眉星目的胖子从席上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写的狂乱的书法,摸着下巴,道:“朱某才疏学浅,姑娘写的字……怎的一个都不认得呢?”
忘了,我写成了简笔字,辩解道:“不认得就对了,本姑娘是外国人,写的自然不是本国字。”
“哦……,哪国人呢?”
“大宁国人氏。”我道。
“大宁国的字难道不是和永乐国使用同样的字吗?”
死胖子,砸场子啊!我白了他一眼,“这是大宁贵族才使用的字,少有人知晓。”
朱胖子回席,并未在我的名牌下写数字,好几个人都没写!
耗子皮又道:“第一轮结束,第二轮开始!”
又从鸳鸯从新开始,席上的人谈笑风生,互相劝酒,慢慢的没人注意下面表演的什么了。
到我的时候抽了个‘琴’,好在以前良玉教过我一首,能弹得**不离十,此时有钱人们已喝的上了头,咋咋呼呼地争论着什么,还有几个人上了厕所。
待我弹完后,耗子皮大声道:“各位爷,今晚比赛揭晓,鸳鸯十三两,玉织十一两,二人升乙等。”
身边一个女子对另一个人低声道:“算了,乙等不过比咱们住的好些,看把她两得意的!”
我想我是没戏了,正要随众人离去,宋七道:“不飞,你先留下,按惯例新人可以多抽一次。”
我饿的要死,你们在上面吃的欢,还要我再表演一次,抽手进匣子里,抽出纸条,打开看是歌艺,我实在没心情唱歌,便道:“七爷,抽的是厨艺。”宋七一楞,又道:“厨艺好啊,你会做什么?”
“回七爷,我会烙饼,最拿手的是烙葱饼。”
宋七也是喝高了,竟道:“来人,把锅搬过来。”我原想是让我去厨房,不想他还别出心裁。
锅架好,底下放了烧红的炭,和面,烙饼,下锅,香气扑鼻,等我弄完,席间就剩下了朱胖子与宋七。
将饼放在菜板上,举刀狂剁,有时候,我喜欢吃碎饼。
朱胖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又从席间走出,踱步我跟前,满眼迷离,深情地说了句让我喷饭的话:“你让我想起了我奶奶,小时候我奶奶常常背着我剁猪肉,方才你举刀砍下去的姿势简直和她一模一样!”猪胖子抓住我油乎乎的手,悲切地哭道:“奶奶,十三想你啊,爹娘死的早,多亏你把我带大,现在生意做大了,你却不在了,奶奶啊……,来不及孝敬你啊……”这位真是喝高了。
朱胖子哭着哭着好像惊觉了什么,“你……,你莫非是奶奶转世?”
“这……说不好,也有可能……”我心虚地道。
“奶奶啊,十三不能让你再受苦了,咱有钱了,全城的人都得从咱家买猪肉!”
“先给奶奶捐八十两银子,别的日后再说。”
“奶奶啊,没问题。”
我以为会以悲剧收场,万没想到是闹剧收场。
当晚我住进了清雅的大院子,舒适的大床,五个仆人伺候着,阿饼听到风声迅速跑来给我道贺,我一想要不是他叫阿饼我也想不起来要烙饼,看来还是小福星,从怀里拿出卖冰棍的半串铜钱赏了他。
每二天,宋七早早地来到了我的不飞园,送上些首饰,坐下喝茶时我便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起初闻时并不觉得香味有什么特殊,但闻了几次后这味道愈发馥郁,有些白檀的味,又夹带着茉莉、槐花与铃兰。而相同的味道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我闲话道:“七爷身上的味道十分特别啊。”
宋七笑道:“自然,本家秘制香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两个人在用。”
“敢问另一人是谁呢?”我有些好奇。
宋七摇摇头,“不提也罢。”
相同的味道只有两个人在用,那另一个人岂不是他?
问道:“七爷可去过大宁昌平?”
“少时曾去过。”
“可认得瑞颜斋的花少爷?”
宋七脸色一变,“你知道花普汉?”
“自然,那是我哥啊。”
宋七阴阳怪气地苦笑了半天,才道:“少时好友啊,花普汉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却做着伤天害理的事儿,最绝的是,他有种让人恨不起来的强大特质,小绵羊般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笑起来像两条小弯月。”
“错了,是老绵羊!蔫坏蔫坏的。”我道。
宋七狠狠将茶杯放在桌上,道:“你哥骗了我二百两银子,你这个月还上吧。”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张大嘴巴,二百两,花普汉什么时候骗了宋七二百两,我真多嘴,追出去喊道:“他不是我亲哥!我也被他骗了……”
当你有个损友时,不要跟别人说:我认识他!
作者有话要说:回贴送分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