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无耻地道:“进去五十两,出来五十两婉若昭华。”
进化的还挺快,都懂得双向收费了。
吃了点粥,最后几张银票全被闻流墨搜刮走了,一勺五十两,掺着泪水下咽,是我这辈子吃的最贵的一顿饭。
伤心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看窗外雷雨交加,怎么老是下雨,让人心情不爽。
闻流墨在一旁打坐,不时有几道闪电将室内照的惨亮,我缩进被子里还是觉得冷,活着果然就是遭罪啊!
“喂,我想喝点热水。”我冲闻流墨道。
半响,这厮纹丝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道:“闻流墨,水!”
他双眸微启,瞟了我一眼,轻声道:“兜里没钱的时候最好懂得低三下四。”
简直坏透了!我不得不低三下四地恳求道:“二爷,水……”
喝口水都要忍辱负重啊,哪知闻流墨还是不乐意,像要点头似地摇了摇头,摸着下巴拿余光向我这儿瞄,漫不经心地道:“你可以试着娇嗔一些。”
这厮不气死人不罢休,怎么就这么难使唤那!
镇静,遇到问题先做一下自我检讨,当然,我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但可以更和蔼一些,像闻流墨这样不听话不合作的小朋友更要以妈妈般的温柔对待。
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流墨,快拿杯水来,要温的哦。”这还是我头一次没指名道姓的叫他全名。
这句话还真起了做用,闻流墨侧过头,露出两排大白牙,冲我笑的极为甜蜜,行动敏捷的烧了壶水,端到床着吹了吹,递了过来。
看着我喝完,这厮极为自然地上了床,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睡吧。”
我哼声道:“你到别的地方睡去!”这厮怎么就不懂事儿呢。
闻流墨比我更哼:“你到别的地方睡去!!”
本来头就痛的不行,再被他气下去我可能活不到三十,算了,放了句狠话:“要是敢地我动手动脚,你的胡萝卜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闻流墨往我这儿凑了凑,轻笑道:“二爷的胡萝卜不晒太阳。”顿了顿又道:“其实也可以晒晒,晒晒更健康,自从让你剥了几次皮以后看起来就弱不禁风了,不过明天阴天,看样子这近半个月都阴天,你说怎么办呢?”
我扭过头,骂道:“猥琐!”
“是你先说胡萝卜的。”
“闭嘴,睡觉!”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夜里,窗外依旧大雨,迷迷糊糊睡了又醒,头痛,闻流墨抱着我不撒手,还在我耳朵边上喘气,理智告诉我应该一把将他推开,可夜里,这张安静的脸实在迷人的让人难以拒绝,这样近的距离看,少了平日嚣张气焰,愈发眉目俊朗,越看越满意,要是植物人该有多好啊,神啊,快把他的灵魂拿走,睁开眼睛就变成恶魔了。
好色不是坏事,但要有个限度,我只再抱五秒,五秒后我就把他踹开!把热乎乎的美男踹开还是需要有很大毅力的。
一,二,三,四,还没等数到五,我这边呼吸一乱,马上把闻流墨惊动,他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我一大跳,心慌下一把将他推开,翻过身背对着他。
该死,先镇静,不能让他看出我的慌乱,可刚刚的举动不就是慌乱的表现吗!
我安静的等着闻流墨的冷嘲热讽以及挖苦讽刺。
闻流墨像赖皮猫般贴了上来,在我耳边细语道:“你看你身上已经没钱了,又不是妙龄女子,嫁也嫁不出去,这辈子就伺候二爷算了,管吃管住到人老珠黄为止。”
切,这厮说话还真会给自己留余地,不是到死为止,而是人老珠黄为止,哪天看不顺眼了就说:‘你人老珠黄了,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吧。’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问问二爷对女人来说,人老珠黄是几岁啊?”
“十七八岁成亲,二十七八就是四五个孩子的妈了,像你这个极别的也算人老珠黄了。”
这儿等着我呢,又让他绕进去了,说什么能反击回去?脑子转不过他就漠视他,不理他,当他是空气。
对女人说她老了,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我没被卓洛的妖法打败,却被闻流墨那张臭嘴折磨的痛不欲生。
见我不搭他话,他又道:“当然,凡事有个例外,你若伺候的好,可以一直留在二爷身边尽心,不嫌弃你已经人老珠黄。”
又是这四个字!尖锐的刺痛了我大脑皮层的所有神经细胞,不知哪来的力气,腾的跃到闻流墨身上,双手扣住他的脖子,嘶声力竭地大哄道:“你要是再敢说这四个字我就跟你拼了!”
闻流墨也不反抗,脸红脖子粗的挺着,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死也不从!人老珠黄!”
我愣愣地,无语,彻底被闻流墨打败了。
松了手放开他,起身打坐,深呼吸。
闻流墨开心的笑了半天,起身坐在我身边,有意地靠的紧些,另一只手搭在我腰间,语气暧昧地问道:“你这两天都干什么了,还把自己折腾病了?二爷把你养的白胖,怎的两天就瘦了下来啦?”
净说些没用的,这回得严肃地划清界限,我推了推他,冷道:“你不该离我这么近,第一,我是你长嫂,就算流白不在,也应对我尊重,更不该有男女之情,逾越lún_lǐ,若是被人知道,众人的口水就能将你我淹死。第二,现在我是王妃,背着奸夫淫妇之名逃亡,你这般无理岂不是做实骂名?卓洛有多狠手段有多毒辣你不是没有见识过,他将贵族满门抄斩时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