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怎么可以和女人抢床?
你抢也就算了还把我扔到地上夺情:征服99号共枕女人!
你扔也就算了,连条被子也不给!
让我在地上随着船的摇晃把地板都滚干净了!
我爬到床上,严肃地指了指床下,示意他下去。
闻流墨并起两指摇了摇,目光坚定地表示让他下去没门。
面对无耻的人决讲道理等于对癞蛤蟆谈美容,我抓起他前襟,恶狠狠地低声道:“死一边儿去!”
闻流墨给了我一个轻蔑的眼神,侧过脸又无赖地露着两排大白牙嗤笑道:“哼……死另一边儿去!”然后推了我的肩膀,我一屁股坐到床的另一边。
没辙,彻底没辙,在海里泡了一天,实在困乏,抱着被子倒在床尾,“反正我不下去!你要是脸皮够厚,好意思和我躺一张床上就在那呆着吧。”
闻流墨也真好意思,没等我把话说完他的呼噜声就响起了。
奶奶的,他平常也不打呼噜啊!
………
翌日,我睁眼睛的时候有点懵,怎么有只白色的大脚丫子贴着我的鼻尖?我抱的这是什么?还毛乎乎的扎手?
“啊!”当反应过来时脑神经立刻被劈成炒面,我怎么能抱着闻流墨的大腿呢?脑袋里一群问号。
闻流墨没动静,可能还在睡,我得悄悄地挪开,千万不能让他发现,否则颜面无存。
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动作,一点点抽出被他压着的半边身子,费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安然地坐到床上,回身检查闻流墨的状态,这一看不要紧,气的的我肝儿颤。
只见他侧卧着身子,单手托腮,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我,这样子看来是早就睡了,当四目碰撞时我先是一惊,立即恼羞成怒,未等我想好什么措辞谩骂时,那厮反道先咬一口,只说了两个字:“淫妇!”生生把我要说的话打回肚里。
闻流墨面无表情,盘膝坐于床上,严肃中还透着怒气,仪态像个长者般教训道:“知不知道何为廉耻!为什么要大半夜爬男人的床?”说的我一愣,他又加重语气地道:“懂不懂什么叫妇德妇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黑乎乎的脑袋也洗不干净,衣冠又不整,还妄图勾引二爷,毫无自知之明!”
我气的肺都要炸了,又无法辩驳,嘴也不利索地“啊……啊!你……你……你”的话都说不上来,全身抽搐。
狠下心,跳下床,光着脚打开门,披头散发地冲到甲板上大喊:“屋里有毒舌……不,有鬼啊!”
我抓住一个海兵,指着我出来的方向大叫:“快去我房里,里面有恶魔!”
海兵反道被我吓的双目圆睁,惊恐地看着我,我放开他,去抓另一个海兵,另一个海兵见我要抓他,吓的差点跳了海……
不一会儿中尉大叔赶来,扯着脖子喊:“大清早的这是干啥子!”当他的目光扫到我的正面时,下意识地退后两步,眼珠差点没跌出眼眶:“我说……这位姑娘……快回屋吧,不要出来吓人!”
我呆在原地,摸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恐怖吗?
被海兵送回屋里,身后的中尉低声对下属道:“一会儿靠岸后马上去禀报监察大人,说有个疯女人长有红眸,疑似失踪的王妃,请大人抽空看看。”
闻流墨已经不在房内,不知道他藏到哪去了,我气乎乎地找到镜子,这一看立时呆若木鸡,差点没晕过去。
本来我的脸被章鱼墨汁全部染黑了,尚且不吓人,只不过难看些,而此时脸上竟是个猴脸谱!
缺德的闻流墨趁我睡觉时用什么东西擦去脸上一部分墨迹,勾勒出了个猴子脸。
摔了镜子狂叫!“啊……”
没法活了。
吃过早饭船就靠了岸,我被安排到港口附近的驿馆,中尉带着两个海兵守着,待到黄昏时分传话的人才回来,说监察大人正在接驾,已经禀告过监察大人的长随,让我们候着就可以了。
我用了一天时间洗脸洗头,那顽强的章鱼墨汁只是淡了些,头痛不已,闻流墨用的什么擦掉的?
看来不是一两天能洗干净,只好拿了块头巾把头包了起来,心下怨恨,在海上遭了一圈罪又回到了豆门城,我这是图的什么?闻流墨把我弄成了大花脸,把我气的半死,他说也不说一声就消失了,现在说不准在什么地方喝花酒哪,办事越来越不靠谱。
悲哀……
往好的方向想一想吧,起码我见到了鲸鱼,人类那么多,能亲眼见到鲸鱼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而且又能看到闻流墨被鲸鱼尾巴拍飞,那是多么快意的瞬间啊,想到这我心里痛快多了,一定要反复回忆那个场景,把它的每一帧都定格在脑海中,决对不能忘记。
正要就寝,中尉敲门:“我说姑娘啊,监察大人到了,请出来见见。”
天那,道尔惊鸿见到我这个样子,或许马上决定不再当我的粉丝了,正好让他清醒清醒。
摘了头巾出门,见到惊鸿一人在厅中独坐,他在远处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对中尉破口大骂:“这是什么东西,你以为王妃是猴子吗!笨蛋,还不快滚!”
中尉大叔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临走卷了我的包袱,海难时那么艰辛保住的金银财宝就这样没了,不义之财果然不可取。
我走到道尔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闻流墨你就是易了容也改变不了那可恶透顶的声音。
我问:“为什么要把我的脸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