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茜被李承锴拉着,疾步离去。
“阿锴!”
她叫住了他。
“我口渴,你能不能去给我买一杯果汁啊?”
她对他说。
李承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心“咚咚”直跳,真担心他会看出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他捧住她的额头,然后在上面落下重重地一吻,转身去买饮料了。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撒谎。不过,我必须要问清楚,否则,我会日日夜夜都不安心的!”
她回到了刚才测塔罗牌的那个小摊,那个吉普赛的女人正要收摊,看到她,明显地一愣。
“夫人,”她急急地开口说道,“我只想知道,您从那纸牌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女人眉间的神色说明了她的心此刻有多么的挣扎。
“小姐,我看到的,是你和刚才那位先生在不远的将来,会卷入到命运编织的一张无情的大网中。你和他之间会产生信任危机,由爱生恨,由嫉生怒,许多人的命运皆会因为你和他而发生彻底的改变。”
“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她问,真希望能从眼前这个占卜师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谁料,那女人的答案还是令她失望了。
“没有,你们不得不去面对各自的命运,谁也逃脱不了。”
那个女人说完这句话,突然神色变得有些异常,她眼神惊恐地望着任茜的身后。
不知什么时候起,任茜的身后已经静静地站着两名一袭黑衣的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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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锴正在广场一角的自动柜台上投币买饮料。突然,他凭着身体里本能地对危险来临的那种敏锐的直觉,猛地回转过身。
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黑鹰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李先生。”黑鹰开口轻声道。
“茜茜!”
他心里一惊,转身便要离去。
“李先生,请留步!”
看到他要离去,黑鹰忙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您放心,我们‘夺罗令’的人不会对任小姐怎么样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居然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
他厉声喝问道。
黑鹰缓缓低下头:
“对不起,李先生,黑鹰此次前来,是受老爷所托。老爷临行前吩咐过,对于此番前来,只可礼遇,不可强行动武。所以,李先生也还是不要为难我们,和我们回新加坡去吧。”
“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冷声说。
黑鹰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只听他无奈地开口道:
“李先生,您自从从婚礼上毁约出逃,知道给我们李氏的声誉造成多大的损失吗?李氏的股价一夜之间暴跌,陈家几次三番上门来闹事,要老爷出面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不是老爷如今年纪大了,我们哪里用得着如此耗费精力来到欧洲亲自来找您?”
李承锴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黑鹰见如此,心里一喜,知道李承锴的心已经有些动摇了。
“经此逃婚一件事,我们大家、尤其是老爷,已经看出了您对任小姐的感情。老爷说,他不会再强求你娶别的女人,你如果真心爱任小姐,那么,就把她一起带回去。你们两个人在这个异国他乡,总归不如自己家好。而且,任小姐的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经受不起女儿离去的痛苦。所以,还请您三思啊!”
李承锴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黑鹰,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父亲真的不再干涉我和茜茜的事?”
“是的,不再干涉!”黑鹰保证道。
“让我好好想一想。”他说。
这时,一辆黑色的加长豪华轿车缓缓停在他们周围,车门打开,蒋一疏扶着李敬堂从车上走下来。
“阿锴,”初见到李承锴的刹那间,蒋一疏颇有些尴尬。
“对不起,请原谅我不得不把你和任小姐的行踪告诉给李老爷。但是,当一个父亲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告诉他儿子的下落时,我没有办法再狠下心来保持秘密。”
“阿锴!”
颤颤巍巍的李敬堂朝他走来。这段时间来,他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
“孩子,当初是爸爸不对,爸爸不该逼你。如今爸爸知道错了,请你回家好吗?爸爸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请你在爸爸最后的这几年时光里,让我享受一下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好吗?”
父亲从来没有和谁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过话,看到眼前如此情景,李承锴的心突然有些莫名的难受。
“父亲。”他开口轻声唤道。
“哎!”
听到儿子唤他名字,李敬堂竟然有些受宠若惊。他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慢慢抚摸着李承锴的面颊,哑声道:
“儿子,你这段时间,廋了!”
“父亲,”李承锴张口道,“我和茜茜是真心相爱的。”
李敬堂抚摸他面颊的手臂缓缓放下,良久,终于沉声道: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阻止你。从今以后,无论是公司上的事情,还是你私人感情上的事情,我都不再过问,我只求你,别再这样一声不响地跑掉。爸爸老了,人越老,就越害怕孤独的感觉,希望你能照顾一下爸爸。”
李承锴望着父亲额角已经花白的鬓发和脸上的皱纹,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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