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偌大的皇宫中灯火通明,明晃晃的宫灯将整个皇宫映照的明亮耀眼渣攻,离我远点。可越光明的地方,阴影也越多。那光彩夺目的名利照耀下,有些人却显得格外寂寥。
御书房中,一个纤瘦的人影伫立在窗边,一身淡黄镶金边的服饰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望着清冷的暮色久久不曾动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主子,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言语之中虽然没有带有过多的情绪,却也能让人感受到几分暖意和关怀。
窗边那人沉思良久,闻言忽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再看这人,不是那墨染又是谁,?
他是墨染,却也是尚武国那个体弱多病的皇帝即墨无情护花教师。
此时的即墨无情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银质面具,只见他瘦削的脸庞上五官安放的恰到好处,仿佛一件上天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
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妩媚妖娆。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而方才说话的正是即墨无情身边最得力的属下独孤寒,只见此人一袭青衣,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独孤寒从未见过即墨无情如此伤神过,忍不住问道:“主子,莫非你在为选妃的事情烦恼?”
镇远将军已经得到了太后的同意,遂已经开始大张旗鼓的准备这件事情了。而独孤寒了解他的这个主子,面前的他虽然显得有些消受和单薄,但他的胸怀却如同大海一般的宽广,绝对不像外界传闻那般无力。心怀大志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娶妻立后的念头,一直到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上,遇到了那个女子……
闻言,即墨无情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这下独孤寒有些迷惑了。
“主子,您是担心镇远将军一心要为您选妃的目的在于往你身边安插眼线吧?”独孤寒说道,这些年来,皇上很少过问政事,都是交给摄政王和闵亲王去处理的,饶是如此,身边的太监宫女中仍然被安插了不少眼线。
即墨无情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平日言谈都甚是小心。而这一次,镇远将军企图用选秀的手段,在他的枕边安插眼线,镇远将军的这种伎俩他如何不清楚?
只是如今,他手中没有实权。他虽然不过问政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即墨无情就是傻子。
“他给朕安插眼线,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件事情,朕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即墨无情脸上闪过一抹寒意,那明媚的眸子里面突然卷起了风暴,似闪烁着冷意。这与他出现在沈从容面前的样子相去甚远,那银质的面具就仿佛一张可以让他褪去伪装的面皮……
“那主子由为何伤神呢?”独孤寒问道。
“选妃……若得一真心人,后宫天下尽由得她。”即墨无情那清冷的眸光里面突然闪过一抹暖意,他呢喃着说出这话,又陷入了沉思中。
独孤寒一惊,莫非主子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皇后人选?
毕竟即墨无情贵为皇上,就算是手中没有实权,但是选择自己的皇后的权利还是有的。既然如此,他却又为何伤神呢?
翌日,靖远侯府。
今个儿是个极好的天气,阳光明媚,缓缓的洒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方才沈从容正逗弄了雪里一阵,直把雪里气的差点把铁笼子给掀了。如今雪里也是耍起了小性子,一头扎进了铁笼,只留下大半个身子在外面晒太阳。
沈从容却是不管不顾,倾身便靠在雪里的身上,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雪里心底不悦,象征性的动了动尾巴,便不再搭理沈从容。
正在一人一畜惬意的享受着阳光的时候,却见连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连翘看起来紧张兮兮的样子,说话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沈从容半眯着眼睛,脸上挂着好奇。连翘素来稳妥,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让她失色。
“宫里来人了,说是要为皇上选妃呢。”连翘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望向沈从容。
“哦。”沈从容昨天在太后那里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并没有太惊讶。再说了,皇上选不选妃和她有毛关系啊?
“可是,听宫里的消息说,靖远侯府的小姐们也在备选之中。”连翘说完后看着沈从容。
“什么?”
这下,可轮到沈从容坐不住了。
她猛地支起了身子,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沉下了眸光。只见她一边轻轻的替雪里梳理着皮毛,一边思索:圣旨要靖远侯府的小姐参加选妃,那么十有**只能是嫡出,这么说来,自己得去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选妃了?
沈从容突然觉得有些头大,接二连三的事儿还真多,一会儿是太后要指婚给她和那个活阎王,一会又要去参加皇上的选妃。
“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呢,说是有要事相商。”这时,一个小厮快步跑了过来,恭敬的说道。
沈从容心想,父亲所谓的要事,恐怕就是眼下这一件了吧。眸光闪了闪,沈从容倾身爱昵的摸了摸雪里头,轻柔的说道:“你乖乖的自己玩一会哦。”
那样子就像是对一个小孩一般,带着几分宠溺。
倒是方才受了沈从容欺负的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