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原本就宠沈从容,今日竟瞧见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居然要在自己面前动手,气的涨红了脸,“简直大胆,无心,瞧瞧你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校园全能高手。以后你要是再敢将她带进宫来,那你就别来见哀家!”
即墨无心见自己无故受牵连,当即怒瞪了方景书一眼。
可她埋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方景书却突然涨红了眼,浑身抽了抽,那攥紧的拳头便朝着即墨无心招呼了过去。
即墨无心没有防备,那俏丽的脸上生生挨了一拳,鼻血就这么溢了出来……
方景书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可手脚却不受自己的控制,追着即墨无心便挥起了拳头。“三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
方景书嘴里喊着话,可手上却是张牙舞爪,直直的朝着即墨无心就冲了过去。一拳一脚力道十分,砸的即墨无心眼冒金星,毫无还手余地。
眼看着方景书就要朝太后身上扑了过去,门外一直看着热闹的一抹浅紫色身影才跃了进来。就在方景书拳头即将触及到太后的时候,被来人一脚揣在心窝上,方景书痛呼了一声,身子横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圆柱之上……
一场闹剧在这个时候终于画上了句号,沈从容冷眼望着口吐鲜血,已经昏厥过去的方景书,淡淡的眸子里泛起恨意:方景书,是不是很痛呢,这一切,都仅仅是个开始。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紫衣男子看在眼底,眼底的探究意味又浓了几分。
“无双,幸好你来了,吓死哀家了。”太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扭头恼怒的瞪了一眼即墨无心,指着方景书道,“来人啊,把她给哀家扔出去,真真污浊了我的雍和殿!”
即墨无心又是痛又是委屈,如今她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左眼只剩下一线天,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又见太后恼上了自己,当即哇哇大哭,扭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沈从容抬起眸子,恰好撞上了一潭幽深的黑眸。那眸子深邃无边,让人瞧一眼,便忍不住要陷下去。俊朗到无可条挑剔的外表,挺拔而歆长的身姿,那一举手一投足的风雅和王者气魄。就连公子欢喜那般的绝色在他面前,恐怕也要失了颜色。
这就是传说中的活阎王即墨无双吗?果然美艳不可方物。
只不过,很可惜,我沈从容对美男免疫。
眸子里情绪的变化,仿佛被即墨无双给读懂了。沈从容居然发现他偏了偏脑袋,朝着自己勾出一抹玩味的浅笑。
沈从容有些心虚,难不成方才自己的小动作也被他看穿了?她连忙转身去扶太后,关切的问,“太后您没事吧?”
而太后从即墨无双进来的时候,便发现这个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毫无兴趣的儿子,居然对沈从容偏了偏脑袋。
娘亲最是懂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只有在即墨无双十岁的时候,遇上他师父,他才露出过这种神情。
有趣,太有趣了。
方才的惊惶仿佛过眼云烟一般,太后竟然笑眯眯揽住了沈从容,打心眼底对她又多了几分喜爱。
“母后,以后可不能随随便便放人进来,小心伤了自己。”即墨无双声音清冷,却比平时有了些起伏。那深邃的眸子一直安静的落在沈从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这话听在沈从容耳里,却变了味道。她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那娇俏的模样,让即墨无双又不由偏了偏脑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居然偏了两次脑袋!”
太后差点没把眼睛看直了,美眸滴溜溜一转,心下便有了主意,“这个月十五我打算在摄政王府办一个赏花会,到时候王孙贵胄家的公子小姐都要参加,从容你也一并来吧。”
沈从容最是不喜那般阿谀奉承的场合,上辈子游走在商人中,那虚情假意见的多了。这辈子,她就打算在幕后管理幽暗阁,什么事情都只派絮飘飘和公子欢喜出面就行了。
见沈从容迟疑,太后正欲开口,却不料被即墨无双抢了先。他微微倾了身子,那俊俏至极的脸凑到了沈从容面前,“难道你不想参加,还是嫌我摄政王府比不上静伯侯府?”
这话一出,沈从容当即便要变脸。这个摄政王还真是讨厌,居然激自己!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过去跟宇文常舒的那一段了?
她淡淡一笑,恭敬的朝即墨无双和太后见礼,“从容不敢,太后有令,从容定当遵循。”
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是太后有令,她才不会去!摄政王的面子,她不想买,那就可以不买。
从雍和殿出来,沈从容乘着靖远侯府的马车,直奔城南而去。
连翘很是奇怪,靖远侯府分明就是在北边啊!“小姐,我们不是回府吗?”
沈从容侧身,撩起帘子,果然瞧见在马车后面约八丈的距离,有四五个人混在人群中,死死的跟在自己身后。
后面跟上来的人是谁沈从容暂时还不清楚,只因他们用了内力,所以才轻易被她发觉。
方才在雍和殿,只因即墨无心和太后不会武功,否则自己的小动作应该很容易被人察觉。所以,自己现在首要的事情,便是去絮飘飘那里,把“鬼医毒仙”留给自己的五毒卷拿回来。既然他说自己天生奇骨,聪慧之极,那短时间内学会五毒卷上的东西应该不难。
就在马车即将拐弯的时候,沈从容一把拉着连翘,从窗口跃了出去,迅速的混入了拥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