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张俊美的脸,只是略显清瘦了,瑾瑜走上前抬起手在那张脸上摸了摸,有点温热,她不是做梦,眼前的人是真的惊蛰惊蛰。
杨明、李万、杨兰、柳芯一见是楚晧瑄,都是一惊,旋即相互看看面露喜色,心里充满了狂喜,原来他们的主子还活着,想到这眼眶都不禁湿润了!
瑾瑜愣了好半天,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天晚上她在茗王的大帅府明明看到了楚晧瑄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晧瑄乍见眼前的小叫花一愣,但是很快便认出是瑾瑜,心里一惊,旋即脸上便成了柔软的宠溺:“小东西,你怎么不好好呆在叶府,跑到了这里来,是想我了吗?怎么又把自己扮成了小叫花子!”楚晧瑄说完似乎很不满的扯扯瑾瑜身上的衣服,将她抱进怀里,瑾瑜呆呆的由他抱着,楚皓瑄觉出了瑾瑜的异样,松开手,笑着低声说:“怎么了,见到我高兴地傻了?”
瑾瑜依然没有动,只是直直的看着楚晧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怨愤,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杨兰见瑾瑜眼中有怨气,上前拽了一下瑾瑜的小手说:“小姐,公子尚在人世,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瑾瑜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咬咬嘴唇,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楚晧瑄的脸上,“你混蛋!”说完转身跑了。
楚晧瑄被打了一个愣,旋即明白了什么事,快步奔了出去,追到大门口一把拽住瑾瑜,将她搂进了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及时通知你!因为原来的瑄王府不能回了,一直没见到小羽、小翼,没办法给你写信,前几天我已经托人给捎去了书信,你可能没收到!这件事怪我。你不要生气!”楚晧瑄一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边摸着她的秀发安抚她。
瑾瑜使劲儿挣脱了他的怀抱:“我这些日子的伤心欲绝,你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吗?”楚晧瑄怎么让她逃离自己,一伸手又将她抱住,不停的在她耳边道歉。
瑾瑜挣脱不掉,索性伏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你知道我听说你死了有多难过吗?自从见了你那个臭尸体之后我就病了好久,身体、心里都难受的要死。你都没有看到,我们没地方去,你也没有来帮我,我病好了之后就跟他们回来给你报仇,天天都过着乞丐的生活,你也不知道来找我。如果不是想着要为你报仇,我早就活不下去了……”瑾瑜一边说一边使劲打着楚晧瑄的胸膛,这段日子以来内心所受的痛苦与折磨,终于都倾吐出来了,她说的涕泪横流,擦了楚晧瑄一怀的眼泪鼻涕。
瑾瑜每说一句,楚晧瑄的心里便觉针扎一般的疼痛,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里。她竟然为了自己吃了那么多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抚慰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对不起,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无论什么事我都不再瞒着你。”
瑾瑜伏在他的怀里嘤嘤哭了好久才觉的心里畅快了,抬起头说:“你这个坏蛋。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害我白伤心了这么久!”
楚晧瑄略有迟疑说:“此事说来有些麻烦,不如你先进屋把你的小花脸洗洗。换件衣服,我慢慢跟你说。怎样?”瑾瑜点点头,心中的怨气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见日夜思念的人有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不禁转喜。
楚晧瑄命人准备了温水,牵了瑾瑜的小手,亲自为她洗脸、洗手,瑾瑜当着这么多人在,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推开他说:“我自己来!”
诸葛先生笑笑带着众人退下了,楚晧瑄抓过瑾瑜的小手,放在水里。他发现这双原本温润的小手已经比以前粗糙了一些,可见这段时间她真的吃了不少苦,心里不禁心疼,将她的小手洗好之后放在嘴上亲了又亲:“对不起,让你吃苦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瑾瑜见他如此,心里一暖,说道:“那个‘假死事件’是不是你早就设计好的?”
楚晧瑄一笑:“其实我本来以为太子是不会造反的,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反了,多半是受他身边人的蛊惑。”
“太子好好的为什么要造反,”瑾瑜不解的问。
“你还记得我们被劫的那批铜矿吗?”楚晧瑄的微笑里带着一点邪魅,“他以为劫了本王的铜矿就白捡了个便宜,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于是你就用这件事做了点文章,又想方设法将消息透露给了皇上?”瑾瑜歪着脸对他说
楚晧瑄立即点头称赞:“嗯,我的瑾瑜就是聪明,大体就是这样,我知道他定然用那批铜矿做了兵器,以备不时之需,不过他此事做的非常隐蔽,我经过多方查找才发现了他做兵器的作坊,私造兵器是谋逆之罪,我便有意无意的将此事透露给了一位叫赵光岂的御史,但并没有点明是太子的作坊,此人刚直不阿,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没想到他顺藤摸瓜查处此事竟然是太子所为,一个奏章就告到了老头子哪儿!”
瑾瑜听到这儿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顺的藤,摸的瓜,都是你事先为他准备好的吧!”
楚晧瑄摸摸瑾瑜的脸蛋,微微一笑作为回答:“老头子本来就是个多疑的人,现在证据确凿他更加深信太子谋反,盛怒之下便秘密派人封锁了太子府,并起草了废储的诏书,太子早就在老头子身边安插了眼线,提前得到消息,带兵逼宫,我当时正在老头子身边,带着一部分禁军护着老头子冲出包围退到灵川!老头子本来就病的很厉害了,经过这样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