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话说到这份上,白咏迁都没插手的意思,白咏禾知道他定然是不会再管小妹的事了。
他又是无奈又是气恼地重捶了桌面。
白咏迁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暗笑,有个念头更加笃定。如此针对沈承砚,绝对是在沈承砚那里吃了哑巴亏受了憋屈气。
他也好意思五十笑一百。也不想想自己分明是有把柄落在了沈承砚手里,正因如此,才会逼着他自己硬是把帮沈承砚这事说得他只是论理不论人,无形间绕得白咏禾心情极点不爽却又说不上原因来。
总之沈承砚这人要不得!白咏禾越想越是心烦。既然大哥表了态不愿插手,那他只能自己去劝劝小妹。白咏禾一合计,丢下句“我走了”转身跨步离开,直奔了君若院。
于是,当白咏秋心情极好的回来时,白咏禾已经沉着脸等了她有些时间了。
看到白咏禾板着的脸,白咏秋心里先是一紧,随后张了张嘴正要喊,便听他先一步的质问道:“小妹,不是说要你早些回来么?”
现在也不晚呀!白咏秋心里接了一句,嘴上却乖乖的答道:“承雪拉着我说了些话,所以才回来晚了。”事实上是她欣赏她家大哥的美人图,看得忘了时间,所以才晚归了。不过也没差,反正白咏迁一定也不希望她把真相说出来。
白咏禾没去追究那些,只是招了她到身边坐下,伸手搭了她的肩头,说道:“小妹也别怪二哥大惊小怪,二哥只是担心小妹又出事情。”言下之意是把沈承砚当作了恐(怖)份子一般。
听他故意强调那个“又”字,白咏秋只能暗中叹气。就算又出事,那也不是沈承砚的问题。
要让白咏禾改变对沈承砚的看法,看来她得费些神。
此时的白咏秋并没发现,她这种念头并不是单纯的袒护,也不是觉得沈承砚背了黑锅而内疚。
白咏秋将头轻靠到白咏禾的肩头上,柔柔地说道:“秋儿知道二哥向来疼秋儿,只是二哥真的多虑了,沈承砚并未对秋儿做什么不轨之事。”
袒护的话一出口,白咏禾的眉头就皱了老高。
“没不轨的事也不行。”白咏禾是吃了铁丸般要扯散他俩才舒服,他说了再板脸说道:“我这就去向爹爹说,让他去沈家退婚!”话说完的同时,他推开她站了起来。
不知为何,听到那“退婚”二字,她的心口揪疼了一下,脸色也随之一变。
丫是玩真的?不知道拆人姻缘是要遭雷劈的么?
“二哥,你真要去说?”白咏秋急急站起,在白咏禾奔出院门前喊住他,看他侧目瞄来时她冷冷的笑着,说道:“二哥若真是不拆了我俩的姻缘就不舒服,秋儿也不拦着二哥。”
一种无形的压力透过冰冷的笑容传出,带着愠怒,藏着某种逼人的气势,让白咏禾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夜风吹来,树间的灯笼摇晃起来,忽明忽暗。
从小到大,在白咏禾的记忆里,白咏秋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哪怕被他拖着下水,哪怕被他陷害垫背,好像都从未真正的发过怒。于是,他认为,他家小妹是全北宵脾气最好的,更于是,他从没想到她会有发脾气的一天。眼下他总算是见识了。
多年后白咏禾回忆起来,这应该是白咏秋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了真实的一面。
“小妹生气了?”白咏禾试探着问了一句,换来白咏秋说笑呢,秋儿怎么会为这种事生气。”
还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当是病猫怎么着?她这一辈子已经打算低调行事了,丫的别再逼她重蹈覆辙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