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送了三人回了村子,同着大夫一起照顾了白咏文几日,便说要去北宵城里探风声。白咏秋本就在担心与孙青相处会有尴尬,听说他要走也就没拦他。这个时候她哪里知道,孙青这一走便就再没有回来过。
冬去春来,阳光是越来越带热气了,照在身上也是越来越觉暖和。白家人在村子里过着无惊无险,仿若世外桃园的日子,似乎被外界遗忘了一般。
北宵城里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立太子之类的消息也没有。
白咏秋在这些日子里反复的向白咏文打听,当初带给沈承砚的信是个什么内容,而白咏文一开始就以身上带伤不想多说话来搪塞她,等到他的伤口好了个全,便就以时间太长而忘掉的话来回答。总之是对那信里的内容未吐露半个字。
虽说知道白咏文的做法不会是以害她为打算的,但却有可能是以捉弄她为基础而设计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蓝令宇的蛰伏,她渐渐的也就不再去深想什么了。
这日,白咏秋脑子发空的坐在院里晒着太阳,懒阳阳的倒是无比的惬意,便看白咏文和白咏铭这对大多时间都形影不离的双胞胎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似乎有些奇怪,她不由的起身问道:“三哥、四哥,发生什么事了么?”
白老三与白老四对视了一眼,好像还相互的推了对方一下,看那样子似乎是在暗示让对方来向白咏秋解释一般。
白咏秋见了,心里就更奇了,早就遗忘了的不安与紧张又再浮了出来,她不由再问了一句。“三哥、四哥,真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白咏文沉吟了一下再张了张嘴,白咏秋还以为他要解释,却听他说道:“铭,你来说,我回房间了。”
白咏秋的身子歪了一下。
白咏铭掀了掀唇。能看出来他是有话想抱怨。但由于白咏文走得太快了,以至于那抱怨的话没来得及出口。白咏铭拧着眉头看白咏文好像逃一般的离开,不悦地重叹了一声,却是认命地对白咏秋直接说道:“沈承砚改了姓。十天之后会被正式的立为太子。”
原来是这事?白咏秋早就知道沈承砚最终会成为太子的,所以也不怎么惊讶。她平淡的“哦”了一声,但见白咏铭的眉头并未松开。反正拧得更紧了几分,她放下的心这又不觉的提了起来。
难不成他当了太子就直接继承皇位?
向来漫不经心的白咏铭,在之前白咏秋坐着的椅上坐了下来。磨蹭了一阵才又说道:“听说余家的秀余秀雅,会在半个月后入宫为太子妃。”
白咏秋捂了捂胸口,脸色顿时惨白。
十天后,沈承砚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太子,再过五天他就会迎娶余秀雅为妻……他走的那条路,可是再与不会与她有什么交集了呀。
白咏秋有点眩晕的晃了几下,正巧就错过了白咏铭眼底的闪烁。
那封一直让白咏秋在意。却一直都不曾得知半个字的信,其实是另一个布局的开端。其设计者自然就少不了这对双胞胎以及当事人沈承砚。而此局则是以立太子为开局。
白咏秋现在哪里知道。白咏文和白咏铭担心的并不是说出口的那些内容,现在说的只是白咏铭突发其想,拐着弯来捉弄白咏秋用的。他二人真正担心的是只有他俩外加沈承砚知道的那一部分,是否能按原定计划实行。
如果说蓝令宇是黄雀,那白咏文和白咏铭则是跳出了蝉的境地,成为了藏于暗处的螳螂。成与不成,均在顷刻之间。
看着白咏秋有些失魂的上了楼,白咏铭暗暗得意的偷笑,就在这时,没事跑地里干活当运动的白咏禾回来了,看到白咏铭笑得奇怪,便问道:“老四,你在笑什么?”
白咏铭斜了已走上二楼的白咏秋,神秘的冲着白咏禾招了下手,同时起身伏在他耳边,说道:“二哥想知道?”
白咏禾一愣,很自然地点了个头,答道:“嗯,想!”答完就听白咏铭有点讨打地说道:“二哥去问秋妹吧!”说罢,白咏铭得瑟的离开了院中。
当白咏铭说起白咏秋时,白咏禾已经看到了二楼打算回房的妹妹了,他也没多想什么,更没在意白咏铭讨骂的话是何意,还真就是匆匆的跑上楼,抢在白咏秋开门之前喊道:“小妹,聊几句!”
此时的白咏秋没那心情和白咏禾聊天。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把纷乱的思绪理个清楚再说。
她无力的冲白咏禾笑了笑,少有的拒绝道:“二哥有什么回头再说吧,现在我想休息。”
白咏禾好像没听到白咏秋的话般,直接到了她的面前,稍弯下腰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再问道:“不舒服么?铭给小妹说了什么?”
旧话重提,好像揭旧伤一样,疼得白咏秋的身体又晃了晃。她扶着门,但没去看白咏禾的脸,只对着门似哭似笑的扯了下嘴角,答道:“没说什么,四哥只说十天后沈承砚会被立为太子,再过五天他就会娶余秀雅为妃而已。”
白咏禾愣住了。他嘴上是一提起沈承砚,那就是满口的抱怨,几乎就没觉得他有好的时候,把不得这人赶紧的成家,千万别来沾上他亲亲的小妹最好。但耳听真的会发生他希望的事时,他又觉得怒火中烧,心里便开始骂骂咧咧的想着沈承砚居然敢始乱终弃,真不是个东西云云。
他能看出白咏秋是深受打击,少有体贴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东拉西扯的说了些别的。
白咏秋是真的没心情,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