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沈承砚,白咏秋直接出了南大门,远远的看见白家的马车早就等在了外面,却不知坐在车内的人是谁重生我是土匪军阀。也不怪白咏秋猜不中接她的人会是谁,毕竟在前面三天里,每一天来的人都不同。
白咏秋微拎裙摆走了过去,心想,第一天是白咏禾亲自来接她的,第二天则换成了白咏铭与白咏文这二位,而第三天便又成了白咏迁。今天是第四天了,会不会又变成白咏禾来接她?真不知她那几个腹黑的兄长在干什么。
别看她这时在心里面琢磨着,其实白咏秋没真的花心思去揣摸四个哥哥的想法。她这几天是累得一上马车就睡觉,睁开眼基本上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反正不论是谁来接她,都没机会和她说上超过五句话的。
话说好像有几天没见到孙青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白咏秋正在随意的想着,只见前方马车的车帘掀开,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顿时让她又惊又喜。
“青!你来啦!”白咏秋快走几步,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吓得孙青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同时伸出双手将她扶住,末了似责备似心疼地说道:“秋,早说了走路得小心,怎么又如此冒失?”
白咏秋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情,也知道她若是摔倒,他绝对会比她感觉更疼,倒也不去介意他微严厉的语气,而是吐了吐舌,再不好意思地噘了下嘴,说道:“下次不会了!”
这样的保证孙青听得有些多。多到他再听只能苦笑摇头却不去追究。他伸手理了理白咏秋微乱的耳发,深看了她一眼后将话题转开,说道:“明日我要去趟南方,可能要去个十来日,所以今天特意来见见你。”
白咏秋听得怔了下。同他一起朝马车上走去时迷惑地问道:“去南方干嘛?”
孙青浅笑了下,答道:“帮二少押趟车。”
啊?帮白老二押车?那她的茶室怎么办?不对,什么茶室的。应该是她和他的婚事怎么办?卧槽,嫁个人怎么就这么一波三折的?
孙青看白咏秋愕在了原地,也没再说什么便扶了她上马车。随后他也不耽搁的跨入车中喊了离开。当马车驶动时。白咏秋这才回过神来,急急地说道:“干嘛要帮二哥押车?万一耽搁了时间,那咱们的婚事……”
“不碍事的。”孙青的眼底滑过愉悦,打断焦急的女子,说道:“我会尽早回来的。”说完视线落在女子微启的双唇上,犹豫了下还是埋头将唇印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白咏秋的呼吸停了一拍。与沈承砚的吻不同,孙青的吻向来温柔,被呵护的感觉让她总觉意犹未尽。
触到软倒在怀中女子的胸前垫了个什么。孙青有些不舍的放开两片柔软的唇瓣,气息不算太匀的盯着她胸前看了看,再诧异地问道:“秋?你怀里放了什么?”
“啊?”白咏秋先换了个气。再摸出怀里揣的一叠纸,递给孙青的同时笑答道:“我打算拿回去背背。明天好应付蓝令宇。”白家的人,包括孙青在内,早就习惯白咏秋直呼天子的名讳,于是听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唐突的。
“这是你抄的?”他认得这字体,纤秀里透着沉稳,沉稳中却又不失洒脱,定是出自她之手。
抄下来不说,还要背诵?她真是去朝里为官的?难怪这几日,几个少爷争先恐后的来接她,原来是一早就知道她在朝中的日子并非悠然。要不是他明天就要离开北宵城,只怕轮到他来接她的日子还得往后排。
她无所谓的回答,不放心上的表情,让孙青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之色,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安慰她。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脆弱得需要人安慰的个性,就算疲累得双眼带着黑眼圈,她仍然会努力的在他面前强打精神。
孙青有些心疼的抚了抚白咏秋的脸颊,暗想,他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答应二少去南方押车。
任由孙青抚了脸颊,白咏秋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便趁机撒娇的靠到了他的肩头,却挡不住睡意的闭上双眼,嘴里囫囵地说道:“青,肩头借我下,让我靠会儿。”
孙青静静的扶着她瘦削的肩头,由她的脑袋搭在肩上一言不发。
一路无话,等白咏秋睁眼的时候,如昨天一样是躺在床上的。
“小姐醒了?起身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听到响动声,拾喜边说边进了内室,看白咏秋一脸疲惫的坐起身来,立马上前扶了她家小姐一把,再说道:“孙公子还在院里的。”
白咏秋无意识的脱口问道:“他没走?”问完她却暗道了句,当然不可能走,明天他就要离开北宵城了,今天肯定会多留些时间的。她知道自己在孙青的心里占着何种位置。
“没呢。”拾喜笑嘻嘻地答道:“孙公子在等小姐醒了好一起吃饭呢。”
白咏秋有点诧异的问了时辰,此刻已过午时刚到未时。拍了拍饿得轻响的肚子,她让拾喜快些去喊孙青,后者应该是听到了屋里的对话声,拾喜才出去没几秒,他就到了门前。
“你怎么饿着肚子等我呢?”白咏秋拉了孙青坐到桌边,不是责备却又好像责备地说道:“还有啊,下回别任着我睡了,既然到了吃饭时间就应该把我喊醒才对。”
孙青见白咏秋边说边往嘴里拔饭,一副饿狠的模样,回答之前先笑了笑,道:“我看秋好像真的很累,不忍心就这样叫醒你。”
白咏秋咽下嘴里的东西,感觉肚子里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