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明亮,但透过浓密枝叶照下来的光线并不是很多,周围的一切在斑驳的月光下更显狰狞霉女也倾城。刚才还在欢快鸣叫着的小昆虫敏感的在入侵者到来之前就没有了声息,脚步声在安静的黑夜中更显清晰。
小依屏住呼吸,全身一动也不敢动。一人多高的灌木丛能不能拦住入侵者,她没有信心。何况,来者是人是兽,也全然不知。
这会儿,她才想起虫虫来。自己被掳到这里,也不知虫虫怎么样了?如果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会不会自己回家?又会不会重新走上街头去做旧时的职业——流浪狗?更会不会被别人捉去炖了狗肉?······小依摇了摇头强令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大敌当前,还是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唉,如果虫虫在自己身边多好啊,起码可以做个伴,也许也不会这样害怕。不过,如果虫虫在身边,这会儿肯定早就冲了上去,来者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冲上去的结果也只会暴露自己。不过,是友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来者沉重的脚步踏在地面上,**的枝叶不堪重负发出清脆的折断声。脚步越来越近,走到灌木丛前停下,好象在寻找着什么。长满荆棘的枝干被摇晃的东倒西歪,但灌木的尖刺也不是太容易对付的,来者不时发出忍耐疼痛的闷哼声却也没有放弃,坚持地翻找着灌木。
小依趁着来者在认真的对付着灌木而无暇其他,偷偷地揉了揉小腿。靠!一紧张腿就抽筋的毛病害死人啊害死人,刚才都忍了半天,腿部肌肉僵硬不能动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虽然她尽量放轻动作,但身下的草还是发出了悉悉簌簌的声音。忽然,来者停止了动作,好似查觉了什么,发出一声低沉的好似警告的咆哮,更加卖力的摇晃着灌木的枝干,用力向前挤去,想着要突破进入。小依紧张的弓起身体,尽量的远离,手上紧紧握着刚才就掏出的军刀,以致手指因过分用力而隐隐发白,军刀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发出暗色的光芒。
灌木丛的尖刺再次发挥了作用,虽然来者努力的想从刚才已破坏掉一部分灌木枝叶中的缝隙中穿过,但尖刺还是狠狠的贯穿了他的皮肤,留下累累伤痕。不得已,只好退了出去,在灌木丛外呼呼地喘着粗气。不甘心的低嚎了几声,带着几分警告。来者好象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竟然慢慢地退了回去,但好象受了伤,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小依等到脚步声渐渐走远,大着胆子凑到有些缝隙的灌木前偷看,被打扰惊吓了大半夜,也总得知道是谁不是?
眼前的景象让小依睁大了双眼: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一个高大而笨重的身躯蹒跚的向前挪动着,肢体僵硬,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东倒西歪摇头晃脑,不时的摔个跟头。如果不是在这样紧张的的氛围下,小依怕是早已笑出声来。最终,那身影好似不耐烦起来,恼怒的低吼几声,弯下身体,四肢着地,在小依惊讶的目光中慢慢变化起来,小依眼睁睁地看着它渐渐变成了一只体形高大、身后拖着长尾、头上顶着犄角的怪兽。
小依骇到脸色发白,全身颤抖,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音再把那怪物引了过来。看到怪兽明显加快了速度渐渐走远,小依才战战兢兢的挪回了自己的草窝,紧紧地抱住了自己。老天爷,那到底是什么?我这到底是在哪里?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狼人存在?就算是有,刚才那东西分明不是狼,难道是她倒霉的遇到了人类从未发现过的新生物种?就算她真的有幸安然回到原来的社会,大家也不会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定会认为她已经发疯了。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大型怪兽,小依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军刀。早在发现它时就从钥匙环中取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但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事实明显打击了她的自信心。这么小的刀具,怕是还不够给怪兽搔痒的,更别提保护自己,如果这里的动物都如刚才那只一般庞大,那她还真不够填牙缝的。
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打断了她的思绪,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拍向左边的胳膊,却被一个尖锐的物体刺痛了手心。借着不堪明亮的月光先是看了看手心,赫然一道深深的伤口正缓缓渗出血来。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左胳膊······,妈呀!这·······这······是什么鬼东西······?胳膊上骤然趴着一个有如麻雀般大小的丑陋怪物,长着一双锋利犹如刀片般黑色的翅膀,嘴巴里伸出一支长长的尖锐细管正狠狠地向小依的皮肤扎去。刚才小依的手刚好拍到它的翅膀,怪物安然无恙,小依的手却被深深地割伤了一道口子,可见此翅膀的坚锐程度。
小依尖叫着抖动着胳膊,想要把这东西甩下去,也不再顾及是否会把危险引来。玩笑不是这样开的,生平最怕的就是这种象蝙蝠类长着黑色翅膀会飞还会吸血的动物,小依有些歇斯底里,看到趴在自己胳膊上正伺意想要吸她血的东西,没被吓疯掉已经很不容易。
那东西用自己长在胸前尖锐前爪紧紧地勾着小依的皮肤,附在她的胳膊上。尖尖的爪子穿破了皮肤深入到肌肉中去,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流了出来,更加大大刺激了那怪物的嗜血本性,细长的吸管疯狂的向小依猛扎进去。
被更加强烈的疼痛刺激到的小依头脑昏昏的突然想起口袋中的军刀,下意识地摸起就向那东西刺去,正巧削到了不断向里钻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