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当初有想救她然后带着她远走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因为,她始终不能越矩,跟那位爷争抢这个女人。可如今,安姑娘已经恢复单身,任何人都有机会。她若放弃这个机会,自在一边当朋友一样看着她,那姑娘身边迟早会出现另一个男人。与其是别人,不如是她来照顾。
但她现在这样,可以照顾安姑娘吗?要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她身边?
若她不要现在这张脸,换回曾经的,那她将还是从沈家伊斯暗卫营潜逃的暗卫,将引来无数的杀戮,她又能太平多久?
舒依依走出浴室时,安以然已经躺在床上了,舒依依在她床边坐着,靠得很近,伸手摸了摸滚滚,低声问:“你很喜欢这只肥猫?”
“他叫滚滚。”安以然点头,低声应着,抱着滚滚塞进怀里,“你还不睡吗?”
舒依依点头:“就睡,晚上会冷,手别放出来。”说着伸手把她手臂放进了被子里。
安以然说了声谢谢,抱着滚滚闭上眼。舒依依看着她的脸,伸手在姑娘被子上轻轻拍着,其实,她也可以拥有平凡人的生活吧。呵,这想法,真是奇了,一辈子都不曾奢望过的痴想,竟然在此刻有这么浓烈的**。
对于暗卫营的人来说,家庭,是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舒依依上了另一边的床,并没有睡着。想的事情多,并没有睡着。安以然也没睡着,明明很累,可脑子异常清醒。背对着舒依依,抱着滚滚眼泪就流了下来。
早起的时候安以然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嗓子也有些不好神灯世界。舒依依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并没有说破,拨开她脸上的发低声道:“感冒了?”
“没有,我去卫生间。”安以然摇头,掀开被子从床上滑下来。舒依依眼睛有些发直,安以然下面光溜溜的两条腿白花花的在她眼里晃着。她身上的睡衣也是小小一件的小吊带,内衣也脱了的,反正,嗯,挺刺激人的。
倒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舒依依就算再变态,也没意淫过安姑娘,自然就没想过她tuō_guāng了衣服的样子。所以呢,这是还没做好那个准备,就给来了这么一下,挺够劲儿的。舒依依脑中响了一声儿,捂着鼻子转身冲进了洗手间。
安以然站在房间里,有些发愣,她都说了要上卫生间呀,结果……
安以然憋着,在卫生间外面等着舒依依出来。可老半天也不见里面有动静,安以然有些急,轻轻叹气,转身索性把衣服换好。
脱了棉质的小吊带,刚把内衣穿上,洗手间门开了,舒依依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安以然身体看。安以然拿着针织衫儿往身上套,转头说了句:“你终于出来了。”
安以然穿上衣服转身走过去,推了下挡在洗手间门口的舒依依,抬眼笑着看她,一看,愣住,出声道:“你,流鼻血了?上火吗?快快,赶紧用冷水冰一下。”
安以然推着舒依依走进洗手间,让她弯腰,然后用冷水在她脖子后面拍拍水。侧头去看舒依依,脸上有些焦急,低声问:“好点了吗?”
舒依依动作有些僵,也有些木,由着安以然给捣鼓。安以然说:“你别低着头呀,望着上面,血才会倒回去。碍哟,你是不是最近上火很严重呀?”
舒依依那满脑子里就在想,她看了安姑娘的身体,她会不会长针眼儿啊?
安以然哪里知道舒依依在想什么,就觉得这位冷冰冰凶巴巴的姐姐,其实也挺可爱的。不就是流鼻血了嘛,瞧把她吓得哦。
“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我要用卫生间。”安以然说,其实舒依依在里面也没关系,都是女人嘛,她就算在沈祭梵面前,也没那么多的顾忌。
舒依依声儿没吭直接出去了,再不出去,她怕是扛不住。等安以然洗漱出来时,舒依依眼神有些漂,问了句:“你睡觉不穿衣服裤子的?”
安以然正翻开箱子拿外套呢,听舒依依问这话,愣了下,有些个狐疑:
“没呀,穿衣服和裤子了呀。”她不看到的嘛,竟然还问。
“咳……那个,我是问,平时就那么睡的?”舒依依问那话像个白痴。
安以然拿着外套把箱子锁得好好的,站起身边套外套边说:“不是啊,睡觉谁会穿衣服呀?很少穿衣服的,沈祭梵说,脱了衣服睡对身体好。”
“裸睡?”舒依依只觉得鼻腔里面热烘烘的,那画面吧,她就不能想,一想就得出糗。下意识抬手捂鼻子,赶紧想想那位爷的脸,压下去了胡思乱想的想法。
安以然眼底有些受伤,大抵是脱口而出的名字让她自己吓了一跳。微微人了下,听见舒依依再问话时,她才反应过来:“嗯,是啊,难道你穿衣服睡觉啊?”
“咳……那什么,也没有,嗯,收好了吧,我们先下楼。”舒依依脸色有些怪异,赶紧岔开话题,她说那话时自己人已经走出去了。
安以然整理了下衣服,拖着箱子跟上去。她的意思是,现在就回安家,家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她也不知道,到底还是担心的,所以得早点回去看看。
“吃点东西再回去,省得坐车难受。”没法子,她就记得姑娘各种娇气的习惯了,会晕车嘛,记得清楚呢大明福王。舒依依说那话时直接把人拖进餐厅,给叫了早餐,好心建议道:“你先去买部手机吧,连个联系你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