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底笑出声,层层乌云倒是被她给拨开了,情绪开始不错:“好,我出去。”
沈祭梵起身,就着水冲了下手上的沫子。侧身把她的衣服放在一边,低声道:“你别又泡着睡着了,最多二十分钟,二十分钟没出来我就进来抓人,嗯?”
“哦。”安以然没抬眼,轻轻应了声儿,目光落在一边的衣服上。
沈祭梵走了出去,伯爵夫人的电话刚好进来,沈祭梵微微皱眉,接了电话低低应了几句就挂了。今天这属于他的私事,没必要像任何人交代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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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都相安无事,安以然除了晚上分房不让他碰之外,一切都很平静。沈祭梵知道她心里多少还没有释怀,也没怎么强迫她。倒是她的态度令他稍稍松了口气,总算要雨过天晴了,想想这事情,她也折腾不少时间了,也该累了。
本以为这会是个好的开始,却没想到她是铁了心要走。
安以然像往常一样,挺胸抬头的走出庄园,身后无疑跟了人,安以然没看一眼,并没有走多远,进了一家文印店,没几分钟时间就走了出来。
晚上安以然难得的等着沈祭梵回来,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沈祭梵目光微微斜拉,小东西今天这是吃错东西了?主动示好无疑又有事求他。
“说吧,什么事?”沈祭梵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走进厅里。
安以然拿了一沓资料给他,指指空白的地方,说:“咯,我报的语言班,学校让签字,我字又不漂亮,歪歪扭扭的怕写错,你帮我签字吧,签你的名字。”
沈祭梵侧目看她,她眼珠子里纯透一片,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见他看过来,呶呶嘴,轻声哼哼,催促道:“快呀,写个名字而已,有那么难嘛?我要是会写字,才不麻烦你。呐,这里,要写漂亮一点哦。”
沈祭梵笑笑,“小磨人精,休息了几天又开始折腾了?”
“哪有折腾?”安以然缓下眼皮子,密密长长的一排睫毛挡住了眼里的光亮,两眼直直注视着沈祭梵已经拿起签字笔的手。
“西班牙口语,嗯,你学的已经够用了还要学,不会觉得枯燥?”沈祭梵拿着笔,却没有第一时间签名,而是扫了眼她报的语言班的资料官场预言家。这小东西,她倒是上进。
“会说不会看不会写呀,我连大字报上的字儿都不认识,就是个睁眼瞎嘛。出去满大街都是盲文,我都不好意思问别人,碍,你签不签呀?”安以然忍不住又催了一句,沈祭梵挑了下眉,侧目看她。
安以然赶紧转开别处,连翻了几下眼皮子。沈祭梵一笔挥下名字,安以然那立马凑上去说:“沈祭梵,你会不会写中文?你的名字会写吧,也写一个呗。”
“需要这么麻烦?”沈祭梵倒是落笔写了,安以然眼睛盯得紧紧的,跃跃欲试,沈祭梵笔下微微停顿了下,签了个简笔的名,就一笔过:“好了。”
安以然拿着资料,左右看了看,“这,是你的名字嘛?我要的是中文签名哦。”
“这是中文。”沈祭梵抬了抬眉,安以然转头看他,道:“都,不像啊。”
手指顺着笔画拐了拐,完全不是他的名字,这个,能用吗?不死心,又说:“我要的是‘沈祭梵’这三个字的中文哦,这一笔,不像你的名字啊。”
安以然认真的看着,沈祭梵目光忽然凉悠悠的,厚实的大掌从她面前切过,不动声色的直接取走了她手上的资料。小东西这反应,过了。不是他多心,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他下意识就看在眼里,任何话说得不对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安以然眼神顺着走,看着沈祭梵,咬牙,“你干嘛?”
沈祭梵拿着资料,笑了笑,忽然道:“这纸挺厚的,多少k的?”
“……”安以然愣了下,目光被沈祭梵的探究的眼神吸附住,脸色渐渐白了起来,顿了下才慌慌应道:“我不知道碍,大概,十二克吧……不清楚。”
“十二?何止,我看都能赶上你的画纸了。”沈祭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安以然咬咬牙,伸手想抢,沈祭梵手一扬直接避开,面上笑意已经消退,沉着脸看着她。
安以然扑了个空,脸色有白转红,气道:“沈祭梵,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沈祭梵她靠近的身体推开了些距离,当着她的面就把资料撕了。安以然尖叫一声,扑上去抢,沈祭梵起身避开,从中抽出一张纸,“离婚协议”。
一本资料摔在地上,提声怒道:“皮又痒了是不是?”
安以然牙咬得紧紧的,脸色红白交加,眼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倔强。沈祭梵眼底蕴藏着翻卷的怒火,两人一上一下对视。沈祭梵抬手箍上她手腕怒道:
“说,这是什么意思?”
安以然手腕被紧箍,沈祭梵力气太大,以至于她手腕过不了血,涨得血管有些疼。安以然却没哼声,冷着脸,头转向一边。沈祭梵掌下用力,安以然疼得倒吸凉气,狠狠的出声:“就是你看到那个意思,怎么,你是傻子吗?还要我翻译?”
沈祭梵目光阴戾得想把刀子,脸子有几分扭曲,小畜生,嘴巴倒是厉,敢横了是吧,真当他不敢下狠手收拾她?
安以然话说完又回头看他,冷笑了声,道:“你也不识字呀,你没看懂吧?”
沈祭梵眼底猛地窜起一股怒火,一把扯进瘦小的身子,下掌直接卡在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