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重云跟着陆锦年,还有他们离开白金岛的时候,陌沄昔还在睡梦之中。
早晨八点,房门准时被人敲响了。
陌沄昔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赤脚下来,踩在地板上,然后去开门。
门外沈濯言看着她难得一见迷迷糊糊地模样,有些好笑。不过看到她赤着脚,又皱了皱眉头。拉着陌沄昔进了屋,叠着眉说着。“以后不许赤脚走路。”
陌沄昔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明白,这可不是对她的关系,而是老板的洁癖又发作了汊。
也不知道是陌沄昔睡糊涂了,还是一时间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随口就说了一句。“洁癖其实是种病,要去治疗一下。”
“……”沈濯言看着陌沄昔说这话时,还一本正经看着自己的模样,只是眼神中还带了些茫然。看上去竟然有些出乎意料的可爱。沈濯言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陌沄昔。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沈濯言走过去扣住陌沄昔的腰,把她抵在墙上,侧头吻上她的脖颈,舌尖舔弄着她光洁的皮肤。陌沄昔的身体上还带着沐浴液的果香。“既然你不想醒过来,不如我们再睡一会儿,嗯?朕”
湿凉地触感在脖颈上延展开来,让陌沄昔猛地一惊,从迷茫中彻底清醒。然后她抬手推了一下压在自己身上的沈濯言。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醒过来了。”
沈濯言见她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就挑眉笑了笑,不再闹她。“去收拾一下。吃完早餐咱们也离开。已经订好了机票。十点的飞机,你还有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陌沄昔点点头,然后就进了盥洗间。
花洒打开的时候,沈濯言在外面说着。“我让肖重云把你的行礼都带回去了,只给你留了一套冬装。巴黎天气冷,其他的衣服等到了之后再买。”
“……”陌沄昔站在淋浴下,侧耳听着从外面传来的沈濯言不太清晰的声音,提高了声音嗯了一句。手指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长发。
等陌沄昔吹干了头发再出来,沈濯言很自然地上前把衣服递给她。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就已经到了马累机场了。
“等上了飞机再休息吧。”沈濯言抬手揽了揽陌沄昔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的方向带了带。“要坐十三个小时。如果不延误航班也要晚上七点半才能到。”
陌沄昔点了点头。其实她已经睡得很足了。来马尔代夫这几天,虽然拍有点累,但是每天早晨并不用起的太早。. 除了前两天要拍日出的外景时起了个大早之外,陌沄昔都睡的很足。
在登上飞机之前,陌沄昔最后回望了一下马累机场,闭了下眼睛,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声。
再见,马尔代夫。
然后沈濯言在身后走过来,拥住了她的肩膀,在她头顶的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下次我们还可以再来,我带你去香格里拉岛。”
陌沄昔只是笑笑,然后转过头,面庞一片温和。“走吧,登机了。”
巴黎,是一个绝不缺乏美的城市,一个凡是骨子里带有丝毫浪漫色彩的人,都会向往的城市。
它的代名词有太多。情人,香水,奢侈品,美食,阳光,爱人,等等等等。
而巴黎也不外乎是陌沄昔所向往的城市之一。
等他们从戴高乐机场坐车到饭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沈濯言只订了一间房。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不过陌沄昔也没有拒绝,更没有害羞地让他再多加一间就是了。
饭店的床宽大而柔软。
陌沄昔仰躺在床上,下意识的数着头顶上面水晶吊顶垂下来的坠子。坐了一天的飞机,虽然是头等舱,也依然免不了旅途奔波的劳累。再加上坐了太长时间的车,陌沄昔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有些隐隐的酸疼了。
沈濯言一如既往地先进了浴室。他舒服地沉溺在注满了水的宰里,不许别人去打扰。
等了很久都不出来,陌沄昔在床上翻了个身,意识模糊之间,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吹风机发出的噪音。
知道沈濯言洗完了。陌沄昔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脸,稍微清醒了一下,起身走到浴室门口,靠在门框上,隔着门问他。“等头发自然干不是更好么?”
沈濯言没有回答她,吹风机的声音也丝毫没有减弱。过了一会儿之后,沈濯言打开浴室的门出来,低头看着陌沄昔。他的发已经干了,细碎的趴在头顶上,显得柔软而乖顺。拥有这样发质的男人,按理说应该性格很温和才对,但沈濯言的个性确实显而易见地霸道。
沈濯言对着门口斜靠在门框上的陌沄昔挑眉笑笑,很是自然的回答。“我不喜欢等待。不论什么。”
陌沄昔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落在浴室里落地的镜子上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她的头发已经很长,几乎发尾都过了后背。“洗完了就出来吧,我也去泡个澡。”
沈濯言侧过身子,让她进去,在陌沄昔挑了一块儿皂,走到浴池边儿的时候,沈濯言开了口。“刚刚替你放了水。别在里面睡着了。”
“嗯。”陌沄昔点点头。然后沈濯言就关了浴室的门,走出去了。
只是,似乎被沈濯言一语中的,他在外面等了五十分钟,陌沄昔也没有出来。无奈只能去敲门。可是敲了几声,里面也没有回应。
沈濯言只好推门而入。只是一进去就看到满室水雾缭绕的白色热气里,陌沄昔安稳地躺在浴池中,已经显然是睡着了。而她的下巴几乎已经浸到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