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媚笑,纸醉金迷极品相师。
杯中浅色的香槟和女人饱满的红唇相映成辉,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诱惑着所有人的眼,酒液摇曳出冰凉的涟漪。
如同记忆里那个已经再也无法触及的世界,地下赌博永远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滋生出财富和黑暗。人类是会追求幸福和光明的生物,人类的历史是抗争史,可是总有一些人,生于黑暗,潜伏于黑暗,躲避着阳光,在阴暗的角落里遵循着独有的规则和生活方式。
只有人类内心里根深蒂固的黑暗,永远不会被阳光驱散。
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你在想什么?”
鲁路修被身旁的声音唤回神智,迅速意识到自己身边陌生人的存在,在转头看向他的那一秒,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带着浅浅兴味的轻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很有趣。”
“有趣?”身旁的年轻男人重复一遍,眼睛扫了一遍表情或疯狂或迷乱的人们,低低的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里。”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鲁路修转回头,迈步朝赌棋的区域走去,脸上的神色淡淡的,“只是人类社会必然的阴暗面而已。而且,这里可以帮助我还钱给你,不是吗?”
“你似乎对赢非常有信心啊。”年轻男人紧紧跟在他身后,声音里有着期待的雀跃猎爱游戏:总裁,别惹我。
“呵,”鲁路修轻笑一声,眼神一转,深紫色的眼睛极快地扫他一眼,那一眼时间很短,其中的深邃却令面具下的年轻脸庞一惊,“你似乎对我很了解,我对这个更感兴趣。”
年轻男人的脚步顿时一僵,呼吸也停滞了片刻。鲁路修很快转回头,缓步朝国际象棋的棋盘走去,表情平静,仿佛刚刚那句话完全不是出自他口,也没有察觉到身后年轻男人的一瞬间的异样。
面具下的眼睛神色莫测地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高挑身影,抿了抿唇,大步跟上去。犹豫片刻,张开口,刚要说话,却被对方率先一步打断:“你说自己会下棋,对吗?”
“……是。”
“那么等我胜了这局,陪我下一局如何?”黑发紫眸的少年站在棋盘边,灯光从他头顶照射下来,将精致俊秀的五官打出深浅不同的光影。
他伸出手,轻轻捻起棋盘上的棋子,黑国王在他手指间反射出莹润的光泽,映衬出少年唇角轻巧的笑意。
深紫色的眼睛闪耀出清冷的光彩,即使是在这样杂乱污浊的地方,依旧有着足以吸引一切视线的光辉,清冷而美丽,因为过分的清澈而更引人瞩目,仿佛在这黑暗的角落强势绽放的紫色鸢尾。
带着面具的年轻男人无法抗拒地被吸引,视线深深地望进那双眼睛,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痴狂和一种浅淡而奇异的悲伤,久久不愿转开眼睛。
他等了多久?为了再看到这双眼睛。
整整十七年干涸的希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他闭上了眼睛,即使是如此关注着面前少年的自己,也能够感觉得到整个宽阔的场地被少年吸引过来的视线。
贪婪的,猎奇的,惊艳的,期待的,冷嘲的——令人作呕的视线。
深深吸气,再次睁开的眼睛瞬间爆开寒冷的锐芒,手中一直握着的长刀微微出鞘,显露出的一丝寒芒与眼底慢慢扫视全场的冷意终于令一些眼神中的令人作呕的东西收敛了些,却也令另一部分更加狂热。
鲁路修一手撑着身后的桌子,静静地看着少年沉迷,随即清醒,如今威慑场中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心底却在轻轻摇头。
这样的处理固然可以另一些人收敛,但同样的,反而会令那些更难对付的人有更高的兴趣。
太嫩了,这样简单的思考和处理,还是个孩子呢。
“那么,现在开始吧。”鲁路修不再理会戴面具的年轻男子,坐在棋盘黑子的一方,随手将棋子摆好。
总有一种人天生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尊贵和优雅,简单的扶手沙发生生被少年坐出了王座的感觉。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鲁路修端坐在沙发上,朝对面还空着的单人沙发做了一个手势。
抬起头环视着渐渐朝这里靠拢的人群,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眼底的神色清亮而挑衅,微微抬起下巴,鲁路修微微提高了声音:“谁来都可以,只要可以在我手里撑过十分钟,就算你赢。”
人群一片哗然,整个赌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一阵嗡嗡的讨论声。
“开什么玩笑!”
“太嚣张了吧?!”
“谁去给那个小鬼一个教训!”
一个中年男人走出人群,于一片喧闹声中坐在鲁路修对面的位置,平淡无奇的脸庞掩不住眼底的兴味和精光:“我来。”
又是一静,再次爆发出的议论这次更加激烈。
“魔手亲自出手诶!这小子输定了!”
“本来还打算压这小子的,这下看来还是算了。”
“魔手可是‘不败’的!”
“小子,快回家吧!”
赔率不断上升,鲁路修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听着耳边的议论声,深紫的眼睛里不但没有一丝惧怕和动摇,反而更多了几分战意。
赔率已经到了60:1。
“听他们的说法,你是这里最强的?”鲁路修侧了侧头,示意了一□旁围观的众人,问着对面相貌平平的中年人。
“是。”没有半点谦虚,中年男人始终腰背笔直地坐着,给人一种严谨到乏味的感觉,听到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