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根仙,出生于某座小山村瞳艳。我的父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常年在外打工留下年幼的妹妹给我照顾。家里还有一名年迈的奶奶今年85岁,在我七岁那年得了中风从此只能躺在破旧的床上发出简单的音节来告诉我她饿了,或者想上厕所了。

妹妹只有两岁,在她的眉心有一颗嫣红的痣,奶奶曾经说这叫双龙戏珠代表她将来会很有福气,而我面黄肌瘦手长脚长,自认会看面相的奶奶说我命中波折多难希望我多做善事来化解将来的劫数。

那时候的我似懂非懂,只知道自己似乎是个不祥之人,可每当可爱的妹妹对我咧嘴甘笑时我便觉得,奶奶错了,我是有福之人。

我没有读过书,因为他们觉得我是女孩子没有上学的必要,我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农活拉扯妹妹,砍柴种菜做饭这些我信手拈来,村子里的人都说我将来会是一个好妻子。

我当时只会觉得害羞,对那些不知是真心还是虚伪夸奖我的人羞赧地笑笑便背着妹妹下地。

所有人都以为我的这辈子就是将妹妹拉扯长大,然后嫁给村里的某个男人渡过这一生,包括我自己都这么认为。我乐于接受这一切因为我想要一个家庭,一家三口或者更多地生活在一起,我一定不会抛下自己的孩子。

但是上天似乎总是不乐意见到人们生活的太过安逸,在我十岁那年我的父母仓惶地相续回家,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疯了似得翻找,随后惊恐地抓着我问奶奶曾经的积蓄都放在哪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们回答哪有什么积蓄。如果有积蓄妹妹就不会越来越瘦,如果有积蓄我们就不会每天经过屠夫家时闻到那股肉香挪不开步子。

父亲闻言恍若斗败的公鸡,垂拉着脑袋绝望地拍打墙壁,而一旁的母亲则忽然蹲着地上哭嚎出声。他们之间发生激烈的争吵,我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在想也许是他们饿了。我想留下他们陪我一起生活,必须讨好他们。想着我便跑到厨房端出那碗原本打算留给妹妹的鸡蛋粥送到他们面前,可父亲却不耐地挥手。

白嫩的米粥洒落在泥泞的硬地上,上面隐约还有些诱人的鸡蛋花,我不禁咽了口口水贪婪地看着地上的粥,既然打翻了妹妹就不能吃了,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吃?

也许是他们之间的争吵声吵醒了正在午睡的妹妹,年仅五岁的她怯怯地站在木床上开始哭喊姐姐,在她的心里并不知道父母是什么,因为她只有我跟奶奶。

很多年后我听说过一句话,血脉相连。我想可能是我与她是嫡亲的姐妹所以当时的我不忍地跑到床边努力想抱起她哄着,可从小营养失调的我只比妹妹大了一半的个子。

我抱着她的样子很像城里孩子抱着巨大的洋娃娃一般。

“吵死了!让她闭嘴!”父亲的眼里闪着绝望的红光,整张脸显得狰狞。我担心妹妹会被吓着就咬着牙抱紧她往奶奶的内屋走去。

我永远都记得当时的妹妹趴在我的肩膀上,打着哭嗝断断续续地问我:“姐姐,他们是坏人?”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好听极了,我笑着对她说:“不是坏人,是我们的爸爸妈妈。”

“可是他们很凶,我还是喜欢姐姐。”她的小手十分依赖地环住我的脖子撒娇道,我顿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把那碗鸡蛋粥端给父母,如果留给妹妹该多好侯门正妻。

忘了过了多久,妹妹已经渐渐适应了他们两人在外厅剧烈的争吵,坐在奶奶的床上奶声奶气地给她讲着今天在村子里小朋友告诉她的故事,而手里还不忘玩着我给她编的狗尾巴草手链。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喧闹,我好奇地打开那扇残破不堪的纸窗望外探去,只见一群穿着讲究的男人正站在漂亮的大卡车上向我们家的方向过来,心底不禁一阵阵喜悦。

难道他们是父母在城里的朋友?真给劲!可几秒后客厅传出父亲惊恐的哀嚎乞求声,让早熟的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伴随着一阵阵殴打的声音家里仅存的几件家具纷纷发出牺牲的‘哀嚎’。

反射性地我将妹妹藏在奶奶屋子里腌咸菜的大缸子里,并且用油布盖好之后严肃地对她叮咛:“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发出任何声音,也不准出来听见没有!!”

妹妹惊恐地瞪大眼睛摇摇头,伸直两只手臂对我做出抱抱的姿势,如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将抱起笑她厚脸皮,可这一次我并没有,这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你不乖,姐姐就跟爸爸妈妈去城里,再也不回来,如果你乖乖的我就不走。”我想不出其他可以威胁她的话,只能这么做到。

妹妹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对着我狂点头,我见状快速将油布盖上。

就在这时,木门被人一脚踢开,领头的男子拽着父亲走进环顾了四周之后嚷道:“你不是有个5岁的女儿吗?人呢?”

至今我都想不通当日的父亲是有仅存的一丝良心,还是已经被瞎蒙了。惊恐地抬头看了我良久之后懦懦道:“死…死了…”

“老大,这个年纪太大了组织上肯定不收。”跟在那名魁梧男子身后的一个男人指着我说道。

可事实证明他说的话一点分量都没有,魁梧男扔下我的父亲后挪步道我身旁,微微点头递给我一把造型奇特的铁块,他对我说:“用这个,对他按下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把手地教我如何使用,我不知所措地任由他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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