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掉头想走,李春宜连忙不管不顾地跟了上去,“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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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走之前,王翠蓉还是派杜鹃去了一趟临城。
吴景一干人,准备从临城出发,而后沿着陆路走上半个月,来到广州再出海。杜鹃到的时候,明日就要走了。
杜鹃先去拜见了吴大爷,然后才去见萍茹。萍茹正在整理东西,屋子里好一顿人仰马翻。她见萍茹穿着姨娘的衣裳,通身气派与以往又不同,不禁叫起来,“萍茹姐姐你瞒得我好苦!”
杜鹃她上前拉住萍茹的手,嘟嘴道,“原先我常常为姐姐不值当,这样的人才却屈居于人下,谁知道早就有那么好的出路!喏,你看,这是主子赏你的二百两银子,说是你去外头,各处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没的苦了自己。”
作为丫头,嫁给主人,自然是极好的出路了。何况,那吴大爷,生得英俊,又有钱,看他对主子,应该也是个多情的人。杜鹃的世界里,从未见过比他出彩的人。
萍茹忙跪下磕了个头,叹息道,“主子对奴婢的大恩,是不敢忘的。”只可惜……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虽然一应都是姨娘的制式,可大爷……到现在还没碰过她。
“哎,萍茹你的命真好!”
萍茹一笑,却扯开话题,“你去见过大爷了?”
“是啊。不过我立刻就来见你。你这下多好,跟着大爷去了,也许能一举得子呢,现在大爷膝下还无子,生了儿子,那可是大大的福分!”
萍茹又道,“你浑说些什么?”见杜鹃绕来绕去都要提做姨娘这一茬,便说些别的别的话来,“你可知道表小姐如何了?”
“如何了?”果不其然,八卦是小丫头的天性,虽然被压抑了不少,骨子里头还是那么个八婆的人。一听这些话,眼睛里都在闪光。
“听说啊,陈太太给了她好一顿排头吃!说要禁足半年呢,也不准她再回吴家来了。”
杜鹃连忙表示想听细节,可是素来寡言的萍茹哪里肯多说?
但等杜鹃回到崖城的时候,却依然有那个能耐在主子面前学话,“……主子,我打听了不少,终于晓得了。那表小姐现在可苦着呢。”
寿喜堂里的人与杜鹃有着夙怨,表小姐自然也被划分进里面,说起她的悲惨下场,她有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兴奋:“那天,表姑爷从崖城丢了表小姐回陈家,一回家,就被陈太太给骂了一顿,说他混账。主子您也知道,陈太太素来都不喜欢表小姐,一个庶子媳妇儿,平日里还端着。这次她又大张旗鼓地跑了咱们这里,自家的嫡母都不敬的,陈太太自然要好好教训她!不仅关了她半年禁闭,还给表姑爷的丫头开了脸。表姑爷也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说,现在临城里的人,都在猜那表姑爷何时将表小姐扫地出门呢。”
王翠蓉抿了一口茶问道,“那其他人怎么说?”
杜鹃眼睛一亮,“您说老太太和大爷啊!老太太才不会管表小姐呢,她现在在院子里吃斋念佛,给大爷祈福。”心中却不由得嘀咕:这女人这种下场,老太太可没少推波助澜,现在装慈善了,怎么帮把手都不肯?“大爷呢,也不敢管。原本,很多人都在嚼大爷同表小姐的舌头,现在这陈家一闹,外头的人舌头嚼得更厉害了。说表小姐嫁给陈家的时候就不是完璧,都是看在吴家的嫁妆上才肯接收的。只是苦了陈二少这个庶子,苦处只能憋回肚子里。现在终于受不住了,眼见着吴大爷又要离开,陈家就发作了,横竖吴家也不能怎么样!”
“她不是完璧……”纵然是王翠蓉,也为群众的想象力而流下冷汗,“这倒不至于……不过,他们真的有没有做出什么事儿……”这种三人成虎的,连她这个勉强算作当事人的,都能怀疑了,何况是临城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三姑六婆?
“以奴婢来说,表小姐这样,也算是她罪有应得!不过就是罪轻了些,才半年禁闭呢。”
王翠蓉抚额,“你以为这惩罚很轻。半年禁闭,丈夫又给丫头开了脸,半年后,陈家压根没有她说话的地方。而且名声这么坏了,以后就算下堂,也没人肯出头……”也要离开临城了呢,她更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就不明白了,李春宜嫁得也不算差,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瞎蹦跶?
陈家,李春宜踹着门,大喊大叫,“陈浩,陈浩,你给我出来!我是你媳妇儿,哪有你这样的啊!自己的媳妇都不疼!”
丫头可拉不住她。
李春宜的娘亲死的早。唯一教了她的东西,便是一定要拢住男人的心。她一向都觉得自己能将男人的心思揣摩个八-九不离十,谁知道反倒在这上面栽了跟斗!
“你别吵了!”
陈浩掏着耳朵,一脸不耐地捶开门,“我人在书房,都被你震得耳朵嗡嗡嗡响。你说你想啥?”
“夫君!”一见着陈浩,她又开始泪眼盈盈,“我冤枉啊!我好可怜,夫君你要为我做主啊!”
这时候,她都将一切豁出去了……也不管身边还有丫头在,只喝了声,“你们都快给我下去!”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裳。
李春宜的身体还是非常美好的。毕竟是个美人,她几下就把身上的东西都扒拉干净,只扭动着身体,两条腿上都不着一缕,只交缠着,那两腿之间黑乎乎的一撮,似乎是在叫唤着:快来快来!
陈浩的手被她一扯,就放在了她饱满的胸脯上,他感觉十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