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一听心中大喜,“对啊,自己怎么就这样不开窍,那些驮马‘毛’驴不就是上好的军粮吗,吃了便是,还客气什么。”
那年轻的小兵更是满眼红光的道;“我还想在这场大功劳里争个把总呢,到那时候衣锦还乡也好在那个小地主面前炫耀,看他把兰‘花’嫁给我不。”
李元昊听了当时踌躇满志,这个大功一定要拿到手,也好把这多年的副总兵转了正,让那些平时人前人后评论我是个莽汉的同僚看看,我也是懂得兵法韬略的。
心思在两个小兵的來言去语中起伏往返几次,现在倒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也不回身,大声喊道;“弟兄们加把劲,赶快搬开大树,清理路面,我们天黑前一定要把耽误的行程赶出來,到时候我杀几头‘毛’驴与大家下酒解乏。”
他这样一说,大家再想象一下那酱驴‘肉’的鲜美,立刻发出一片欢呼,各个忘记了疲惫变得干劲十足。
有了动力那干什么都有了速度,不一会就将大树砍做几段丢到对面河里,大军在一片欢呼声中再次前行。
但理想和现实之间总是有些差距的,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本來道路就难行,偶尔还有的路段就根本被荆棘所淹沒,变得沒有路了,只能要那些有经验的老兵挥动刀斧劈砍出大军行走的路來,这样一來,大军行走的速度就更慢如蜗牛,气得李元昊不时的用鞭子‘抽’打那些他认为偷懒的兵丁。
那些兵丁虽然辛苦艰难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更加拼命的劳作。
好不容易再次看到路了,那些劈砍荆棘的士兵也几乎被累瘫在地,都要兄弟们扶着才能上马。
这还好说,正行走到一面狭窄的山谷间的时候,可能是上千的马蹄声震动了山谷悬崖上早就摇摇‘欲’堕的石头,轰隆隆的砸下一片石雨,立刻在躲无可躲藏无可藏的士兵队伍里,立刻砸得一群士兵手断筋折人仰马翻,就连李元昊都被‘弄’了个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李元昊以为是遇到了闯贼的埋伏,赶紧弹压已经惊慌失措的士兵结阵迎敌,但峡谷窄小上千的军兵怎么能摆开,一时间大队人马更加‘混’‘乱’,惊呼嚎叫之声不绝于耳。
正当李元昊等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却不见敌人旌旗,也不闻敌人喊杀,山谷里除了自己人马的嘶喊,就只有寒风掠过树梢的尖啸,那里有半个敌踪。
好半天,李元昊才稳定了心神,吩咐几个负责巡哨的士兵绕路爬上陡峭的峡谷去看看情况,那几个士兵立刻战战兢兢的去了,再派手下况,不一刻便回报道;“回总兵大人,这一场落石,共有五个兄弟死亡,十一个兄弟受伤,其中重伤三个,轻伤八个。”
李元昊眉头大皱,默不作声,这次出兵可算晦气到家,现在连一个敌人都未见,自己已经则损了十几个兄弟,死去的兄弟就算了,轻伤的包扎一下也可以让他们跟上,但是那三个重伤的却难办,送回去那是不可能,三个士兵就要最少十个人看护抬送,但自己的手头的确紧迫的很,但抬着行军,势必拖累了大队,更是耽误战机,留在当地,不是流血而死就定是温饱了兽‘吻’,死的将更加凄惨。
咬咬牙点手叫过一个亲兵道:“去,帮那三个兄弟了断了,告诉他们我大胜凯旋的时候会给他们的家人丰厚的抚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