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大点其头,只要能给吕世闯贼添乱的事情,张元绝对乐意见其成,尤其在这次剿贼的时候,自己还收揽了许多,这钱粮是越来越多,那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慨然道:“钱中军放心,只要是能报朝廷知遇之恩,也能报了自己家父之仇,便是倾家荡产也绝无二话。”
钱中军哈哈一笑道:“倾家荡产?你张元框我,战端一开,便是黄金万两,哪里还要你倾家荡产?”
此言一出,张元羞臊的满脸通红,赶紧呐呐的站起,端着酒壶给钱中军倒酒陪着不是道:“大人莫怪,不过是相表示下决心,黄金万两不敢说,但是,拿些利市还是有的,我还不是过路的财神?大家都有好处的吗,来来,为我们即将的开业大吉,喝上一个。”
钱同哈哈一笑,虽然是一个船上的,也要将一些事情隐晦的说个明白,要不无利不起早这话岂不白说?
“下一步,便是利用总督大人招安的心思政策,我们略略施展一些手段,招安黄龙有心杆子,作为我们的炮灰,壮大我们的实力,展开对洛川闯贼的压迫。”
“好,好,好。”那赞画连声说好,自己连干三杯,将酒杯一顿道:“这样,即可得到实力,又能卖好了总督,岂不几全之美?无论胜败,我们都是大功在手,钱中军,我不如你多矣。”说着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给钱同敬酒,。
钱同眉毛微微一皱,和这个见猎心喜没有城府的人共事,早晚是个毛病疏漏,一定要提醒下张元,在适当的时候,让这位赞画老兄为皇上尽忠才是正经。斜眼看去,张元正拿着眼角看向自己,不由一种心意相通的感觉,两人一起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和那个赞画一起一饮而尽。
那赞画还在得意,想着将来无上军功,想着飞黄腾达,却不想,自己的小命已经在不久的将来,变成别人的军功犒赏,这算不算是一种无知与悲哀?
钱同继续道:“其实,招安杆子,不要张大人一份钱钞,只是你要做的便是勾连故事,同时,切记,招安可以,那是要投名状的,我们一定抓住这个要点才能成大事。”
张元欠身,连连点头表示明白,要人家招安,就是要给人家一点好处钱粮,这是自己该做的。名号官身,那是总督的事情,钱粮却要自己出力,不过,只要出了钱粮,那其实,那些杆子也就成了自己名下的部武,正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现在,自己最不缺的便是钱粮,自从得了这个官身,自己的商号已经进出蒙古远到女真已经畅通无阻,尤其是那女真,知道自己的官身之后,更是巴结不断,希望自己能够上达皇上,让他们也被招安,或是臣服。
其实女真一直有这个心思,但是小皇帝心高气傲的,不服输,又被袁崇焕那个只会空谈的文人五年平辽的豪言壮语欺瞒,所以继续战斗下去。
五年平辽?做梦去吧,就是一个小小的云南奢安之乱就已经打了七年,更何况幅员辽阔兵精粮足的女真?
自己不做穿针人的原因这是一个,最主要的是,一旦两面谈和,那自己的生意该如何?你要知道,只有走私敌对的生意才是暴利,自断门路,这样的傻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
家国天下?干我屁事?荣华富贵才是正经。
钱中军不知道张元便在这瞬间又了如此多的想法,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道:“只要那些招安的杆子拖上闯贼一年半年,等我们养精蓄锐之后,便又是一场龙争虎斗,又是一场泼天大功。”
此计一出,众人开心大笑。
这个桥段,原本历史没有,这也算是吕世穿越的改变吧,不过若是吕世知道这样的结果,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