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饭菜依旧让人垂涎,雪白的馒头,金黄的小米饭,滚烫喷香的肉汤,那肉汤也不是没滋没味,而是放了许多盐。
盐啊,这是多么好的调味?这时候还说什么?军师在前面喋喋不休简直就是讨厌,现在大家所有的心思就都在那肉汤的咸味里。
终于听到军师发出一声天籁之声:“开吃——”
还说什么?那馒头菜汤就是自己不死的对头,就是那个让人又爱有切齿痛恨的军师,消灭了他。
于是偌大的校场之上就是一阵母猪吃食的声音。
吕世也累的要死要活,虽然作为一个穿越众,但还真不是万事皆能,这十里跑下来,也把自己累的跟个兔子似的,收获的不但有劳累,还有一个个兄弟看向自己要杀了自己的眼神。
“都是为你好,真的为你好。”吕世就这样安慰自己,安慰大家。
这时候陈策也入乡随俗的端着个大碗,放下文士的架子,施施然走到吕世身边,看着吕世的样子就笑着道:“军师,累的够呛吧。”
吕世只剩下吃饭的力气,哪里还有其他?头都不抬的满嘴食物道:“还行,还能坚持。”
陈策就一面斯文的细嚼慢咽一面看看左近,然后不由忧心的道:“现在看来,这些兄弟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这样下去能行吗?不要欲速则不达啊。”这也是负责任的说法。
吕世点点头,用最后一口汤顺下了嘴里的馒头,满是信心的回答道:“这是初始运动正常反应,肌肉与运动协调不够,不过再这样三天,三天之后就好了,现在却不能停,只要一停,那这些兄弟可就真费了,三天后我还要加大运动量呢,一次跑上十三里,然后是十五里,到那个时候再坚持个十几天就好了。”
看看陈策不懂,也懒得和他解释什么运动机能学,解释了他也不懂,于是就再次舀了碗肉汤,开始细细的慢慢品味,顺嘴说道:“这就像吃东西,一个饿的狠了的人是不能一次给他吃饱的,那对肠胃不好,说不定还要了他的命,但是,一点点加大食量之后就好了,慢慢他适应了,就会成为一个大肚子汉了,当初我在,我在原先的时候吃的就很少,但是现在就不行了,陈策兄弟,你再给我取个馒头去吧,我是真的懒得动了。”
陈策无奈,听不懂这个古灵精怪的军师理论,在圣贤书里也找不到,那就随他试着吧,只是别撑坏了才好。
正在两个人鸡同鸭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大嗓门的喊叫声远远的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却是在校场角落里一伙人正坐在一起可怜巴巴地看着远处吃饭的人。
吕世放下汤碗,把剩下的半个馒头塞在嘴里,往那边走去,
隔着不远,就见一个长相粗豪的汉子猛地站起来,大声的嚷嚷到;“都怨你们这些腌臜货,跑步时不上心,还他娘的偷懒,害的老子和你们一样的吃不上饭,看着馒头肉汤眼馋,还要被吃饭的东西笑话。”
一个瘦子一听,跳起来不服气的道:“那能怨得我吗?我本身就瘦,跑不快正常,那你好吗?五大三粗的家伙,就顾着自己跑。你没看见三小队的赵二愣子吗?人家也不比你强壮多少,人家是背了一个队友回来的,你羞也不羞?”
“那那,那你就不能和七大队的那个小子学着点吗?看看人家累的都快吐血了,人家是爬着回来的。”
“那你咋不说人家后来是两个队友架着回来的?那你就不行拉我两下?饿着你个饿死鬼活该。”
“呦和,那你拖了大家后腿还有理啦?”
“那你不帮队友也有理啦?军师的话都让你给吃啦?亏得您还是我表侄子呢。”
“我,我,我揍你个老东西的。”那个被称为表侄子的看辩白不过表叔,就干脆瞪着眼睛大吼,撸胳膊挽袖子的开始要动武了。
“反了天了你还,我就替你死去的爹,也揍你个不讲人情帮助的东西。”那小个子当时就不示弱的站起,拉开架势迎战。
于是那边就上演了全武行。
耿奎见了,大声呼喊着,马上风风火火的准备带人过去拉架,并惩罚这些敢于军中斗殴的士兵,却被吕世一把拉住,吕世笑嘻嘻的道:“让他们打,你们就在边上看着,只要不出人命就得。我们的军中不禁止打架,这样能培养出血性来,只要事后你们监军士把他们叫到一起,把是非分说清楚,让理亏的给占理的赔礼道歉就成。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去。”
这吕世还真就拉着陈策和跑过来的春兰去看热闹去了。
吕世站着看的累,干脆要王小搬来了两把椅子,让陈策坐下,翘起二郎腿坐了看,这时候过天星也跑过来,刚要制止,但看到军师在那翘着二郎腿看的高兴,也就不说话了,过天星本就是个爱打架的,这样的热闹怎么不看?
那队士兵见军师大统领来看,当时就吓白了脸,据说官军里的规矩就有军营打架斩立绝的说法,可别触了军师霉头。
吕世看看眼看着要打不起来,当时笑着道:“大家别介意,不要管我,你们继续,我的意识就是咱们嘴笨占着理由却说不过他,那咱们就拿拳头说话,即使没有理由也要凭借拳头找出理由来,咱们是什么人,是土匪啊,土匪还和谁讲道理,土匪本身就不是讲道理的职业,你看哪个土匪抢劫的时候跟人客客气气的说,对不起啦,我们饿,所以我们就要打劫你,这是没法子的事情,你同意吗?你不同意啊,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