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涵宫内,胡皇后侧躺在美人靠上,身姿婀娜,犹如尊贵的西方美女神像,头上的凤冠已换长了一只九天
朝凤金步摇,她单手撑着额头,微闭凤目,身前跪着一个宫女正轻轻的给她捶腿,殿外一声“和大人”的声音
让她美目跳动了下,随即又恢复了假寐,和士开进来就看见了这副美人斜睡图,不自觉的被她周身散发着的诱
惑气息熏的心神荡漾,他挥了挥手,所有的宫女们都退下了,轻脚走上前,跪在了刚才那个宫女的位置,代替
了宫女为她继续敲锤着美腿。
“每次都这么大劲,就不能轻点,本宫的腿都要被你敲断了”,胡皇后睁开了双目,娇嗔了一句。
和士开停了手,却趁她不备一下抓住了她的三寸金莲,淫淫一笑道,
“娘娘莫不是再怪我太卖力了?”。
胡皇后自然是听的出他的话外音的,凤目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转而朝他肩膀踹了
一脚,和士开防备不及被她踹倒在了地上。
“哼,刚才御花园里你倒是很卖力的看本宫的笑话呢!”。胡皇后声音低了几分。
和士开早知道她要为这事动怒,从地上起身跪爬到她跟前,讨好的说道,
“娘娘莫气,安逸现在有皇上护着,我们不能过于得罪不是?”。
一提到这个胡皇后便越发的有怒了,她冷哼了一声道,
“说到这个本宫倒是想问问你了,高孝瑜都死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对付安逸?”。
和士开脸色一瞬严肃了几分,继而问道,
“娘娘又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了?”。
“本宫记得,可这些日子安逸不在邺城,你怎么不动手除了高孝琬?”。胡皇后又哼了一声。
“娘娘又怎么知我什么都没做呢?可别忘了高孝琬是文襄皇帝的嫡子,皇上自幼同这个大哥关系可是甚好
的,想搬倒他自然没有搬倒高孝瑜容易了,我要一点一滴的筹划”,和士开笑的很是神秘,一副胸有成竹的语
气。
胡皇后闻言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媚笑,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娘娘?”妖王鬼妃。和士开反问了句。
胡皇后笑的益发的媚人了,又让和士开心神荡漾了起来,他伸手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皇后扭了下水腰,
风情万种的朝他勾了勾手指,和士开会意,勾起淫笑起身将她从美人靠上抱起来往内殿走去。
安蝶悠随着曹公公到了律政宫门口时,曹公公说皇上让自己直接进去就可,于是她便轻脚走了进来,高湛
还是坐在靠窗的地方,正认真的端详着一只木偶,那木偶正是安蝶悠让曹公公转交给他的,安蝶悠顿了下脚步
,站在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可浑身散发的冷冽却将一切的柔和都隔绝在外,他就像
是千年的冰雕,哪怕是再强烈的光线都无法将他融化半分,甚至会被他冰封,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宇文邕的身影
,她急忙甩了甩头,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恶魔了?
“你这个喜欢站着发呆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的掉?”,高湛突来的声音一下替安蝶悠将宇文邕的身影赶跑
了,她是说不上来的感激,从来没觉得高湛的声音哪时候能比现在好听过,她扯开了笑容走了过去。
“这不是每次来的时候皇上都一副沉思的样子的吗?安逸哪敢打扰啊?”。
高湛看了看她,
“倒是朕的不是了”。
安蝶悠浅笑不语,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他手里的木偶问道,
“皇上,这个布偶跟你像吧?”。
高湛已经看了好一会了,自然是像的,也不知她从哪里买来的,
“也就你敢说朕像只木偶了”,他淡笑着说道。
“皇上若是嫌弃,那还给安逸吧?”,安蝶悠伸出手示意他把木偶还给自己。
高湛却下意识将木偶拿远了些,
“谁说朕嫌弃了?”。
安蝶悠见他小孩子气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又奇怪刚刚自己怎么能将他跟宇文邕相提并论呢!高湛虽性子
清冷,但在自己面前却从来没有像宇文邕那样威胁强迫过她,尤其是他还强吻了自己,更是可恶至极。
“又走神了?这次想什么了?恨不得杀人的样子”,高湛将木偶放到了一个安蝶悠够不着的地方,这才发
现她一脸的怒气。
安蝶悠啊了一声,有这么明显么?
“没想什么,我听曹公公说皇上最近身子不大顺好,现在好些了没?”。她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听她关心自己,就是再难缠的病也能全好了。
“不碍事了,一点小毛病而已,只是御医看朕是皇帝,稍微咳嗽一声他们都能吓的半死,开一堆药给朕吃
”。
安蝶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是御医的通病,所谓主子的病都不是小病,有病吃药没病吃补,左右这么
不是错事政界第一夫人。
高湛白了她一眼,真是幸灾乐祸。
这一下午,安蝶悠就在宫里跟高湛一起下下棋,说些趣事给他解解闷,偶然提到了周国,都被安蝶悠不着
痕迹的避开了,现在提到周国她就想头疼。
夕阳渐落,安蝶悠起身辞了高湛出宫了,才出了宫门就看见长恭立在马上,他坐下正是雪白的腾云,而依
偎在腾云身边是她的爱骑祥云,她欢呼一声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