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曦曦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打开手机通讯录,没几声,对方接了起来,她这才稍稍放了一下,但依然着急地开口:“若蓝姐吗?”这个时候,她实在也想不起太多的人了。
她宅在家当小主妇好几年,朋友太少,近来比较熟悉的,也只能是顾若蓝了。
顾若蓝的声音在听筒另一头翩然响起:“怎么了,曦曦?”声音满是关怀。
“若蓝姐,对不起,这么早打电话给你。”萧曦曦的目光再次投注到两个孩子身上,语气里掩饰不住焦急,“小爵和小蕙,他们发烧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一下?如果你有事的话,那也不麻烦你了...”
“曦曦,没关系,我马上过去,”顾若蓝声音依旧热情无比,安慰着,“你也别急,上午没有急事,我推掉就好,你先别急。”清晰的声音,让萧曦曦顿时安了一些心。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是要靠她来帮助自己。萧曦曦不无感激:“真的谢谢你,若蓝姐...”越是急事的时候,越感觉需要人。而顾若蓝满毫无疑虑地答应着,这种类似雪中送炭的感觉,她心里很暖。
不再多客气,萧曦曦准备了一些幼儿用品,在两张小床前忧虑地看着,时不时用湿巾擦一擦额头。而小爵和小蕙,只是偶尔对外界的碰触,皱皱眉头做反应。
顾若蓝的动作很快,一会儿便到了,而带来的司机也行动有素,很快,便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萧曦曦更感觉自己找她是对的。顾若蓝的人脉很熟,医院里特意安排了单独病房,两个孩子在很安静的环境里,不用挂号直接有医生和护士诊疗。
虽然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但是,打着点滴的小爵和小蕙,依旧昏迷不醒。萧曦曦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追问了医生几次,每次答复都说只是幼儿肺炎。萧曦曦虽然着急,但听着医嘱,说已经打上了点滴,还要等药效发挥,才能见效。
她有些失神地坐在病床旁,看着脸色不佳依旧沉睡着的两个宝贝,有些坐不住地起身徘徊观察。一会儿为这个擦擦额头,一会儿摸一摸另一个的脸,心里满是自责。
如果,没有昨天自己的不负责任,或许今天他们根本就不会受这样的病苦。萧曦曦的眉头从一早起来就没有松过,手心里也是凉的。她最最宝贵的就是他们两个,而自己一时疏忽,又...
她不禁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顾若蓝看到眼里,语气舒缓地宽慰着:“曦曦,不要着急,还是要等时间。你也不要把自己熬坏了。”尽管心里只是冷笑,脸上却挂着同情。
“谢谢你,若蓝姐。”萧曦曦忽然想起身边的顾若蓝,赶忙动容地说,“如果不是你,我真的又要耽搁他们。”
“客气什么,曦曦,”顾若蓝翩然一笑,满脸温柔,“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就好。”如果不是找她,这么好的机会...她继续暗笑。
萧曦曦没再多说什么,眼里只有沉睡不醒的小爵和小蕙。自责,愧疚,后悔...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
顾若蓝有事先走了,萧曦曦早请了假,在医院里心如焦火地在病房里寸步不离。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了下午,小爵和小蕙依旧不醒。摸了额头,烧得依然很厉害。
这时候,她才更加惊慌了。
三年来,两个孩子从出生至今一直都很健康,她始终悉心地看护照顾着。虽然偶尔的感冒或者发烧,但都是一旦医院介入治疗,不出半天便好了。
她再次按捺不住,找到医生。没有了顾若蓝,医生也有些不耐烦,只是一再重申着,需要观察,需要观察。
萧曦曦黯然地坐在病房里,看着两个孩子沉睡着。心头,愈发心痛。
夜色已经逐渐降临,今日的她却无心关注这些,只是病房的挂钟上,秒针每走一秒,心头都更紧一些。多一秒,他们不醒,心里的石头,便压得更重。
手机戛然响起,在沉寂的病房里,扰乱了安静。
萧曦曦紧皱着眉头,没有细看,便直接接了起来。没想到,电话另一头却是那个昨天刚刚气愤地离开的人,他的声音低低地响起:“萧曦曦,你在哪?”
司徒雷焰昨天离开以后,无比沮丧与愤然。
锥心的痛一直萦绕在心头,许久,都不能消散。他不解,困惑,愤恨,疼痛...五味陈杂。形容不出来,自己是多么地极力想与萧曦曦重新开始——回到从前那种想法,他近乎不再奢望。
鼓起勇气,想了一肚子的软话,他决心去打动萧曦曦。
以前送过她花,和她有过许多的场景,他回忆着,还是挑了玫瑰花。毕竟,女人都是爱花的。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拿出所有的花,便被她冷言冷语地直接回绝了。
如同手无寸铁的人,直接迎上了明枪暗箭一起袭击,他敞开的心扉,瞬间又闭合了。就此,他放不下自己的冷傲强势,转身离去,一整天都为此而压抑。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最冷情薄凉的哪一个,除了萧曦曦之外,他从未有过挫败感,而萧曦曦却生冷得无情,言语像锐利的刀锋一般,划过他的心口,直击中他的耐心。
一天里,两个声音在脑海里,为萧曦曦的话而互相搏击。
司徒雷焰感觉自己都要分裂了,一个强硬的自己狠狠地说着绝不回头再去哀求,另一个柔软的自己,却不住地劝说着,萧曦曦失忆了,只是因为失忆而已,她毫不知情...
一整天一整夜都在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