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景兆在云止的再三设计下,对‘西楚国’的怀疑在所难免。于是,东言城内的北堂国兵马,自然分了一部分出来,密切监视西楚国士兵动向,就为防止城内的西楚国士兵生乱、与东清国里应外合,令其腹背受敌。之后,突然收到‘东西两侧东清国士兵突袭’的消息,自是立即又多分了两队兵马前去支援。

如此一来,正城门的兵力,自然减弱,空虚。

云止趁机下令,正面攻城。此刻,可以说,已是万事俱备了。

而,事先派出去的影卫,趁着这个时候打开了城门,引城外的东清国兵马进入。

西楚国与南灵国的兵马,全都被拦截在半途,无法顺利返回。至于,东言城内的南灵国兵马,因事先并没有得到南灵国那边的任何命令与指示,遂无法听从北堂国的号令,自然无法与北堂国兵马做到完全的统一战线。而西楚国兵马,由于事前那一份密函、密函中的内容,难免有所怀疑。当得知东清国攻城的消息后,当机立断,自是退离方为最明智、上上之举。可,由于北堂国兵马的监视,再在有心人的巧妙设计下,西楚国的这一举动看在北堂国眼里,便是趁机响应攻城的东清国。于是,一夕间,在城外的东清国兵马还没有成功打进来之际,城内反倒先生了内乱,混战一片。

这些,全都在云止事先的、缜密的算计之中,竟是分毫不差。

最后,几乎仅一天不到的时间,北景兆兵败如山倒,只能率残留的北堂国兵马迅速撤离了东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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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时分,东清国的兵马已一举攻下了东言城。

城门大开,士兵整整齐齐分队列站。云止与宫宸戋一道进城,登上了‘东言城’城楼。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浓郁的血腥味久久徘徊难散,无一不昭示着昨夜的激烈战况。一眼望去,真应了那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

云止站在城楼上,看着看着,忽觉有些难受,忍不住想吐。

最近,实在是太累了,身体一直有些不适,连早已习惯了的血腥味都再闻不得。

宫宸戋同样站在城楼上,余光瞥了一眼云止。将云止的神色,尽收眼底。懂得医术,可却对这一方面陌生的很。一丝忧心,一时油然而生缠绕心底。或许,他该回去多看看这方面的医书。风逸说,怀了孕的女子,切忌动怒动气,还需戒焦戒虑戒烦戒躁等等……那以后,再遇到意见有异之事,他是不是该无条件的全部迁就她?顺着她?那一刻,用自己的兵马攻城,到时候伤亡惨重损的自然是他的势力。本是断不答应之事,可是,看着她一难受……宫宸戋不觉有些微的摇头失笑。只是,早在决定前来的那一刻,不就已经输了吗?或许,他该重新认识认识这一点、也该彻底接受这一点。

形影不离的风逸,并未一道前来,不想见眼下的血腥。

楚玄裔站在云止的身侧,神色担忧询问道,“左相,你怎么了?没事吧?”

云止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将身体的那一股难受强行压制下去,再浅笑摇头道,“本相没事。”之后,吩咐一干将领处理好当下的一切,再命人乘胜追击北堂国的兵马。西楚国与南灵国那边,则继续拦截,断不可让三国有碰面的机会。

一干将领领命下去。

晚风拂面,只是,拂来的全都是些血腥。

云止再站了一会儿后,巡视了一下城楼,便先一步转身下城楼而去。

宫宸戋负手而立在原地没有动,放眼往前望去。丰神俊美的容颜,迎着晚霞的余晖,似渡了一层璀璨的金色。满地的鲜血与尸骸,丝毫无损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相反,无形中反倒衬托了另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

慢步下城楼的云止,忽然不知怎么的,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那一眼,有那么一瞬,一丝遥不可及之感在云止心底一划而过,却不知究竟何来。

下一刻,云止很快的收回视线。一边继续不紧不慢的往前走,一边对着身侧几名将领再行吩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间,将眼下的局面尽数掌控在手中。无形中,自是透着一股冷静果决之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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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景兆带着残留的兵马撤退,东言城内西楚国兵马的动乱,让北景兆更加坚信不疑西楚国已与东清国合作。

可以说,这是自三国出兵以来,第一次败仗,还败得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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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东言城县府内,灯火通明的大堂中,云止与楚玄裔一同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风逸端着一碗补汤前来,定要云止先喝了不可。对于云止对宫宸戋的询问,只道,“宸宸说他有些疲惫,已在后院厢房休息。另外,她的任何决定,他都没有意见。他的兵马,既然兵符已经交给了她,那么,就全听从她的吩咐,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云止奇怪宫宸戋的举动,但并没有再多问。等风逸离开后,继续与楚玄裔商量。

“左相,我觉得,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将‘南灵国’的兵马引来。一来,城内俘虏了不少南灵国的士兵,可南灵国主力大军那边还未得知此事,只会以为我们抓了、控制了那些士兵。如此,若我们用这些士兵为诱饵,相信他们会奋力一拼前来相救。相反,若是他们不管不顾,定会失去军心。”楚玄裔侧头,自信晏然、运筹帷幄对着身侧的云止款款说道。

云止浅笑着颔首,她也正是这个意思。

无形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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