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大声的叫喊着,痛苦的抱着头,倚着门坐下。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很难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留下来,但是他留下的后果是让他更痛苦的话,我倒是希望他走得远远的。死过一次,我反倒看开了。如果他真的不属于我,那我也没必要拘着他,这样我不开心,他不开心,何必呢?
没错,我是喜欢他,或者说我爱他,否则我也不会这样奋不顾身的救他,可是我宁愿看到我爱的人高高兴兴的活着,即使他不属于我,也不愿意为了让他属于我而让他活在痛苦中。
想通了之后,我忽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心里的内疚也消散了不少。
看他还是傻傻的坐在地上,我叹了口气,“地上凉,别坐那。”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可还是无动于衷。
还是这么倔。我无奈的笑笑,又道:“能帮我个忙吗?麻烦把我的左手解开一下,可以吗?”
他看了我一会,才迟疑的道:“医生说,不能解开,会牵扯到伤口的……”
我愣了愣,笑道:“没事,我不会乱动的。”
见我坚持,他犹豫了会才起身给我解开。
左手没事,我活动了下手指,问他:“对了,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你要做什么?”突然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神有些凶狠。
我无奈的看着,苦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了。我救你一命,之前的恩怨我们就一笔勾销吧!”
闻言,他满眼愕然,“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会打电话给严叙求他给你解药,虽然他之前说没有解药,但我想既然这药是出自他手,自然他也会有解药。现在他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而我又这样,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去招惹他,他会给我解药的,这样你以后就不用再受制于我,我们就两清了……”
“你去求他?你凭什么去求他?你为什么要去求他?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你为什么要插手?”他暴躁的朝我吼道,手握得死紧。
他的情绪这样激动,我很怕他变回之前那极端的样子,于是伸手握住他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手。那时候他也很暴躁,因为身体被束缚住动不了,我怕他无处发泄会崩溃,就把手给他咬住泄气。后来久了,他也就养成这样的习惯。
果然,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咬,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故意装乖,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再增加,反而好全了,现下一下子咬下去,很快就出血了。
有点痛,但比起身上的痛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我看他满眼暴戾,柔声安抚道:“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别去找严叙。拿到解药,你就走的远远的,去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吧。以你的能力很快就会混出头来的……”
“你给我闭嘴!”他放开我的手,红着眼睛盯着我,“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这副身体你厌倦了,想要去找别人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甩开我这个包袱?”
“萧一鸣!不要侮辱你自己!也不要侮辱我的感情!”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曲解我的好意,我立马拉下脸来。
“哈哈哈……”他突然莫明其妙的大笑起来。
“把手机给我。”我冷冷的道,他笑得我心里难受,可最让我难受的是他的态度。
是时候把这份不清不楚的感情纠葛斩断了,这样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他也不会再这样痛苦了。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把手机丢给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我没出声,这时候我已身心疲惫得不想再去管他了。
我打了严景清的电话,向他说明一切。严景清是个明理的人,他知道要怎么处理才是最好的。
第二天早上,严景清和严叙都来了。严叙的态度不再像上次那样强势,似乎已经不打算追究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放下了,但这样最好不过,我恳求他把解药给我,他也没为难,只是让我想清楚再把解药交出去。
我笑了笑,趁此提出辞职的事,严叙见我意已决,也没挽留,说认识一场,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他。我笑着道谢。等我伤好了,我就离开这里,以后都不会再回来,我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
等他们都离开后,萧一鸣才出现。他精神不太好,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衣服。我这才想起他身无分文,又没有我家的钥匙,那昨晚他……
“去洗个澡,睡一觉我们再好好谈谈吧。”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他,可是他没接,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我。我以为他是不想再回去那个把他囚住的房子,于是把钱包给他,“不想回去的话,去找间酒店住着先,换身衣服,吃顿饭什么的……”
他还是没说话,目光在钱包声看了会,却伸手拿了我家的钥匙。
难道他还要收拾东西?我有些疑惑,但没有问。
下午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脸色好了很多,穿着身黑西装,就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样很有精英风范。
虽然好看,但只是谈谈,没必要这么严肃吧?我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不动声色,十分认真的和他谈起来。
我要他发誓不再去找严叙,才把解药给他,还给了他一笔钱。他的账户余额已经被萧家全部冻结,而他也已经被萧家除名,他是回不去萧家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