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说话声均不小,再加上花离笙刚刚结束这一曲,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那笛子上,回味不已。
曲卿臣所坐的位置离二人本就不远,因此话音刚落,他就主动站了起来,“在下不才,只不过行军打仗时用来震慑军威的,充满了萧杀之气,不适宜在这等盛会上吹奏,若是花公子感兴趣,自是有机会的。”
这番话正中云曦昭的胃口,之前花离笙那番举动,已隐隐含着轻蔑之姿,他虽有意折煞对方锐气,但身为帝王,所要顾忌的却不是一般的多。很多时候他更多的是要考虑一个国家以及身为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仪。而他南楚花家虽然强大,但他云曦昭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作为一国之主,尊严更是不能失的。
这曲卿臣倒也是懂他的,这一番话明面上是做谦虚状,实际上则是告诉南楚,他们东庆不怕对战沙场。
一番话说得云曦昭哈哈大笑。
“曲爱卿那箫声确实是太过萧杀了。倒也是为我东庆屡建战功,只是这等场合确实不适宜了,让花公子失望了。”
“既然曲将军都这般说了,那花某也只能到时候期待有幸一闻了。”
这小小的插曲并未阻碍接下来的比试,只是两位公子谈笑之间的凤仪在这骄阳下反而越发引人瞩目。
此时场中央,已经竖起了七座大台,以成年汉子腰那般粗壮的巨木搭建而成。每一个台之间相隔十二三丈。成北斗七星一般排列。
此时围观的人早已把这尉迟阁挤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群情激愤起来。
那三十面大鼓再次齐齐作响,气势直冲云霄。
宁芷端立在其中一台上。水蓝色的衣衫翩翩起舞。目露微芒地看着对面那面呈小麦色、皮肤黝黑的壮年男子。
“你这女子上这来比试什么,爷乃七十二煞总镖头。靠一双斧头行遍各地,看你这小娘子皮肤白净,单薄得很,若是不行速速下去,省得到时候赢了你,爷还落个欺负柔弱女子的名头。”壮年男子一身肌肉,两个大斧头拿在手中,敲得当当直响。
他看宁芷这一副孱弱样儿,目露鄙夷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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