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妙,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是她一时恼怒,把汤药打翻在杜画屏身上,任何解释反而像是掩饰!

杜画屏像是没料到杜仲怀会来似的,忙白了一张小脸,捂着烫伤的手腕,两行泪已经滚滚落下:“父亲,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大姐的事,您千万别误会,刚才不是大姐故意泼我的,是我不小心,一切都是我的错。况且,大姐是我的姐姐,无论怎样教训我都是应该的……父亲,您千万别怪大姐啊……”15gu。

看似在为杜青鸾开脱,却句句让杜仲怀更加怀疑!直指着杜青鸾故意伤她!惨白的一张小脸以及楚楚可怜的泪水,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都会被她打动。而此刻,杜画屏手腕上的烫伤,显然已经成了她最好的保护屏障!

果然,杜仲怀往前一步,眼中露出明显的不忍。

杜青鸾却心底冷笑一声,跨步上前忙将杜画屏扶起来,满眼担忧道:“画屏,你下次可得注意点,再打翻了汤药烫了自己,别人还以为是我烫的你,那可真真是让人误会了,二妹,你也不想这样,损了咱们姐妹情对吧?”

杜画屏身子猛的一僵,对上杜青鸾那双清冷嘲讽的眸子,一瞬间她便反应过来,她那串花样早就被杜青鸾看得无比透彻!她一口银牙差点被自己咬断,却还要生硬的说道:“对,大姐,你说得极对。”杜画屏袖子底下的手指几乎掐破掌心,心底恨不得把杜青鸾当场五马分尸!这个践人,总是妨碍她!不,她不会让杜青鸾毁了她翻身的计划,她不会让杜青鸾得逞的,绝不!

杜画屏掩掉眼底的狠色,朝着杜仲怀虚弱一笑,恭敬福礼道:“父亲,您进来这样久,女儿还没给您倒杯茶,女儿这就去……”可是她刚走了三两步,突然捂着头身子一晃,竟面色惨白的晕倒在地上。

杜仲怀猛地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一名丫鬟忙上前扶住杜画屏,揪心的唤了几声,杜画屏却仍醒不来。丫鬟嘴唇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杜仲怀哀求道:“老爷!请您救救二小姐吧。这些日子她一直过得不好,相当愧疚,说辜负了您的期望,大小姐又不肯原谅她,若不是顾着生病的夫人,二小姐怕是早就想不开寻死了……老奴每日看见二小姐魂不守舍,不愿意吃饭,也不愿意睡觉,短短数日已经瘦了十多斤,再这样下去……二小姐会撑不住的呀,老爷,奴婢求您看在逝去大少爷的面子上,救二小姐一命吧!”

杜仲怀几乎是震惊的望着孱弱昏迷着的杜画屏,因着杜天鸣的死,杜仲怀那仅存的父性被唤了出来,而杜画屏之前种种过错再不对,毕竟也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女儿!而这个女儿,竟然也快撑不下去,他如何再能忍受第二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杜仲怀长叹一声,面带哀痛道,“罢了罢了,往后改好了便是,来人,还不快去请大夫给二小姐诊治!若延误了一刻,拿你们是问!”

妈了朝婢都。“是!”那丫鬟眼底隐隐露出一抹激动的神色,忙又低下头隐下去,。

杜青鸾却抬起手,一把拦住那丫鬟,冷笑一声道:“慢着,你这丫头倒奇怪了,我跟二妹感情好得很,怎么会不肯原谅二妹呢?刚才我俩还一起说笑呢,且府里哪日待二妹不好了?二妹何必要寻死觅活的,倒像是咱们府里谁亏待了她,你赶紧说,到底是谁亏待了画屏!父亲在这里,必定为她做主!”

杜仲怀的脸色刷的冷下来。他本就是多疑的性子,刚才沉在情绪之中,现下一冷静,立马发现,杜画屏这番寻死觅活,到底是什么意思!把她关柴房的令是他下的,难不成她在怨恨他亏待了她不成!只不过是关了几天柴房,便要晕倒,便要寻死,到底是真还是假?又或者,根本就是在算计他!

这般一想,杜仲怀眼底的父女情迅速消失,转成一片冷冷的阴鸷,他贵为大学士,最厌恶的就是,有人算计他!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女儿!

那丫鬟不曾想,杜青鸾竟然会挑出刺来,一时间猛地惊住,刚才那些话全是杜画屏教她说的,现下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答。如果不说谁亏待了二小姐,那便意味着二小姐这是在装!若说有人亏待了,那便是在打老爷的脸,说老爷根本不关心这个女儿!横竖都会触了老爷的逆鳞!丫鬟嘴巴颤了颤,竟然浑身发起抖来:“我……二小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谁亏待了画屏!”

杜青鸾眉梢一竖,冷声道:“怎么?说不出来了?我说咱们府里原本好好儿的,我跟二妹关系无比和睦,就是你们这些嚼舌头的乱传,搞得阖府乌烟瘴气,让父亲头疼!若说不出来——来人!把这丫鬟拉出去,杖责五十大板,赶出杜府!”

那丫鬟一听,猛地抽了一口气,双腿发软的跌倒下去,还没来得及求饶已经被人架出去杖责了。

听着屋外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杜青鸾转过目光,朝着杜仲怀轻轻屈膝,微笑道:“父亲放心,有我在,必定好好照顾二妹,不让她出半点差错。”

杜仲怀现下已经厌恶透顶了杜画屏,点点头,留也不留,冷冷哼了一声道:“如此,你便好好照看着吧。”说罢,便踏出了院子。

杜青鸾目送杜仲怀离开,目光缓缓的转向床上“昏迷”着的,却死死咬住牙根,止不住浑身怒得颤抖的杜画屏,她冷笑一声,缓步走上前,那双清冷的眸子闪过一抹光华,她俯下身在杜画屏的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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