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冤大头好一会儿了,杜雪还是止不住铃铛般的笑声校园全能高手。
她拼命的扯着我的手,往下使劲的按。想来发泄自己笑声里面的韧劲。
本来都走了一路了,我想也该停了,可是杜雪笑的这么欢,让我也有点诧异她到底还止不止的住,于是问她:
“还没笑够呢?”杜雪喘着气跟我说:
“姜凡,你太厉害了。哪里有男人像你这么不要脸的阿,笑死我了。哈哈”我听杜雪这么一夸奖,骨子里幽默吹牛的天分也憋不住了,和杜雪说道:
“这算什么,他收我11元还算高了。要是你那时不发笑,我还可以让他更便宜。”杜雪笑着问我:
“还怎么便宜?哈哈,你说了我听听。”我深沉的说道:
“一般在小贩子那里买东西,如果你说了个价格,小贩子答应了,说明这个价格并不是最低的。最低的价格是小贩把你拒绝后,你走了好远了,他又把你叫回来去卖的价格。”
我看了一眼佩服的又要发笑的杜雪,加了一把劲儿:
“我是看那冤大头今天确实太惨了,又是嫘祖的生日才放他一马,不然我使出了这个绝杀技,一定让他今天回家以后弃商从农,从此在家老老实实种田,再也不踏入商业界一步。”
杜雪再次恢复了“帕金森综合症”状态,笑的路人都仿佛看到了神经病一样。
“你别笑了,别人都看着呢,好丢人的。”我拍了拍杜雪的脑袋说道。
“哈哈,你姜凡还知道丢人阿,哈哈,你刚才和那个你说的冤大头装山巴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阿。哈哈,我就要你跟着我一起丢人。”杜雪说罢挽住了我的手臂,整个身子靠在我的身上。
路人的眼里这次有了两个神经病了。
“别了阿。别笑了,真的蛮丢人的。刚才和那个冤大头砍价的时候是因为我已经忘记我自己是谁了。再说也不能怪我阿,要怪就怪他今天出来没给嫘祖烧高香,才让他遇到了我。”我怜爱的摸了摸杜雪的脸跟她说道。
“对了,姜凡。我们也去给嫘祖烧香吧,免得弄的跟那个冤大头一样。哈哈。”杜雪说完就拉着我向嫘祖庙宇跑去。
嫘祖庙宇门口挤满了人,其中不乏很多卖香火的小贩子。
这些小贩子就比刚才那个冤大头要高明的多,不单说地理位置选的好了很多,而且那些要去给嫘祖烧香还愿的百姓是不会去在意价格的,因为他们的心就算平时再狡诈,但是到了嫘祖面前,也要变得虔诚。
有句俗话说的是“烧香不问价,请佛不说买”。
小贩子们就是抓住这个心理而大赚一笔的。
我和杜雪找到了一个貌似庙宇信徒的人卖了一捆香,一问价格。
尼玛八十一捆,我了个草,尼玛怎么不去抢?
我虽然心理早有了准备,知道他们搞的这些鬼名堂,但还是忍不住想磕碜那个道貌岸然的信徒几句,可见识过我不要脸砍价本领的杜雪,看见我张口欲言,慌忙拉住了我,瞪我一眼后小声的耳语道:
“姜凡你别又胡闹。我们这次去烧香还愿,是求嫘祖保佑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你要是乱搞就不灵了。”
看着为我们爱情如此虔诚的杜雪,我只有把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憋了回去。不爽的给了那个心理乐开花的傻1逼信徒80元,从我把轻飘飘的钱恶狠狠的砸在他手上的力度,和我幽怨的眼神,就能说明我有多么愤怒。
真是尼玛吃了哑巴亏。刚才整冤大头的一下,就这么被冠冕堂皇的给要了回去。
看来那些庙里面的神仙才是最大的黑社会,尼玛收保护费都是强制性的,政治思想做的也挺到位,别人给了钱,还不敢说什么,反而心里倒很平衡。我了个草。
杜雪见我在那对着供香若有所思,心思细腻的她立马知道了我现在肯定是义愤填膺,连忙拉着我进了庙宇,免得等下闹出什么篓子被那些虔诚的百姓所唾弃。
唉,中国人阿,中国人。
进了庙宇顿时感觉到了一种仙家道观的气氛。
宁洽的环境扑面而来,氤氲的香火笼罩着嫘祖的神韵。
敲木鱼的老尼姑,一下一下的让木鱼发出了别样的声响,沁入人心,荡散灵魂。
众人不敢高声语,唯恐惊了供上人。
瞬间我刚才心里的不愤一下被幽静的庙宇所洗涤,双腿不由自主的跪在毡垫上。
迷迷糊糊的刚要拿打火机把供香点燃,老尼姑轻声在我耳边呢喃道:“不可,不可。”
然后伸出素白的手,指引我去供火旁把香烧燃。
一向有主见的我,就像被人勾着魂魄似得,自觉的在老尼姑的“不可,不可”中,走到了供台前,引燃了手中的香火。
抬头,看见了温柔,母仪万千的嫘祖。
那包容众生的神韵,让我神情恍惚,几乎就想伸出双手去拥抱她。
希腊神话里面有个人叫俄底浦斯。
故事是从一个婴孩的降世开始的,正当忒拜国民为自己可爱的王子欢呼之时,伟大的先知却预言婴孩终有一天要杀父娶母,老王不得不将王子送入深山任其葬身兽腹,可幸运的王子被牧羊人夫妇所救。
长大后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在天神的战争中射杀了一个神,而那正是忒拜国王,也就是他的父亲。
命运并没放弃可怜的王子,而是将他引诱到忒拜城下,此时妖魔司芬克斯-人面狮身兽正用一个哲学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