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你唯一无法捉摸的东西,它时而仓促猛进,时而缓慢微行。//你永远不知道它会给你带来什么,也无法左右它将很多你所珍藏的情怀变成记忆。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我都在回忆里面度过,曾经有个人对我言及,如果一个人老是停留在回忆里,那么将会始终无法前进。
耳闻时不以为意,如今细想不由的心头一颤。不过纵使震惊,但依旧无法改变自己一手造成的命运。
教父通过自己的日夜操劳和孤注一掷,终于力挽狂澜的将那个岌岌可危的家庭给盘活,犹如死灰复燃之后的灿烂,让他重新回归了往日的神采。
但有个附带产物就是,我彻底变得无所事事了。
久住令人嫌,频来亲也疏。
一番思考之后,即使教父一再挽留,我还是背起了来时的包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这一晃,就是两年的光景阿!一个人一生之中只有能有多少个岁月?!何况是最朝气蓬勃的两年。而我却用流浪在心灵的边缘,以及终日醉生梦死来过渡。
这一切,这是因为一个人的离去,不止是从生活里,更是从心里。
天涯若比邻只因比翼双飞,相思愁断肠皆因形单影只。纵使今后云层万里独自逍遥,无奈盼顾间唯少伴侣,又无法一吐情衷,怎识得这飘渺万物中的令人入胜?!只换来繁华落尽之后的偏偏调零。
踌躇过闹市,徘徊过山野,沉静过黑夜,但独独没有的是,和你欢声笑语的晴天。
她走后杳无音讯,并不是无法联系。只是扣扣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彼此的头像都变成了灰色,也许隐身上线,成为了我们心有灵犀的最后一点默契。
至于手机,我从未换过号码,或者可以说是因为心中还仅存着一点希望,希望着有一天那个命名为“达令”的来电提醒能够再度响起。
但这希望也残忍的变成了奢望。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还能不能像最初一般流畅的表达言语。与其被沉默和低声哭泣所代替,还不如将这所有变成一个不可触摸的妄想来的更有意义。
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记忆空白,这段可以被形容为发霉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就是历程里面的一段空白岁月。
我混迹在这个我爱的,又憎恨的围城之中,白天里游荡在人潮鼎沸的街区之中让自己不那么孤单,夜晚来临时再独自舔舐曾经留下的伤口的淤血。
无聊的生活总要给它找点乐趣,不然我无法确信自己能不能支持下去。不少女人的床上都留下过我勤奋耕耘的身影,甚至有些发泄工具在往后连名字都记不起。
可是谁在乎呢?!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在她们身上暂时遗忘心里的酸楚苦痛,偶尔也把自己借给她们满足一下虚荣心。
只是人为营造的一切总有谢幕的时刻,这种时候我又回到了那个氤氲弥漫的卧室,和唯一陪伴着我的朋友缅怀种种,这个朋友的名字叫做寂寞。
父母和教父失望的眼神我都存储在心里,知己的委婉劝诫也只能敷衍而过。不是我在急功近利中消褪,而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之后让人不能重新提起斗志。
为了打发时间我会时常和刘弟通电话,他可能了解到我心里的落寞,所以尽可能的拿出时间来陪我,这些我都非常清楚的知道。
除了提醒刘弟一定要去吃一碗清台立交桥下的老鸭粉丝汤以外,就是让他去听听那位器宇轩昂的老者讲书。小易和简洲依旧在会所里面工作,帮我带去问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简洲每年过年都能见到,至于小易从离开杭州以后就再未谋面,听说他最近想要自己独树一帜,我请刘弟替我转达,希望他能到武汉去闯闯的意愿。
知己之间的感情虽然都是显而易见又不用矫情表达的,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再好的朋友也要给对方留下属于个人的空间,慢慢的我不再会老是和刘弟通电话。如果因为自己的悲哀情绪,反而要感染其他的人,这是一种罪孽。
有时候我也会遐想她到底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正在品一口午后的香茶,会不会漫步在黄昏后的林间小道,但每每触及到关于她身边会陪伴着什么人时,我总会惊恐万分的将思绪掐断。
曾经属于自己的美好一切被抹去是一种痛苦,将一切亲自拱手送人更是痛苦中的痛苦,现在你还要去想象关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那是人世间最让人痛断肝肠的画面。
这个时候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重点是那些日子都已经一去不复返。当相伴到老的誓言变成了嘲笑的讽刺。不打扰,可能就是我最后的温柔。
我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才能翻开这一页重新的融入到自己向往的生活之中,也许是一个新的爱人的到来,可因为曾经在心底最软弱的地方有过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存在,这种可能性变的微乎及微。
那么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彻底的了却心愿,通俗点讲就是让自己死心。
终于在二零一三的一天,来了。
这天早上我起了个早床,睡梦中总是心神不安,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召唤一般。习惯性的看了下手机,即使好久以来除了10086,它都一直没有音讯。
有条简讯默默的待在上面,就在我以为是移动公司来催话费的时候,打开短信盒子却看见了那个阔别已久的“达令”。
上面的内容我一字一句都记的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