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我初次来武汉时,见到的那个腼腆搞笑的少年吗?
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校园全能高手。难道这也是被生活所逼迫的吗?难道一切真的无法改变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三人正准备离开,李哥却把我们叫了回来,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也没有说话。
心中正在疑惑:“难道他还有什么没有吩咐到的事情?!”
李哥却只看着手中的香烟燃起的氤氲,满脸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摇了下头说道:
“苏伟从型我一起长大的,就不要做的太过了。
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就行了!”
不等我们回答,他就摆了摆手,接着说道:
“好了,你们现在就去办吧!”
随后我们一行三个人就出了医院。
周正去开车了,顺便拿家伙,叫我和辉子两个在医院的门口等他。
站在医院门口,顿时气氛很怪异,我和辉子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开口说话。刚才在病房里面,这种压抑因为李哥和周正的存在,还显得不那么严重,可这时,却暴露无遗了。
结合李哥最后给我们说的话,我心中不由的想到:
“以前只是以为苏伟跟了李哥很长时间,想不到他们却是一起从小到大的玩伴,两个本来应该随着岁月的更迭而更加亲密的朋友,却因为利益,地位,权利的争夺,最后弄的反目成仇,非要置对方于死地才休手。
我和辉子,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还好周正比较迅速,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打破了我和辉子之间的尴尬局面。
上了车后,谁也没说话,都只听着车里的音乐,看着眼前的景物飞快的被甩在脑后。
周正的车技挺不错的,熙熙攘攘的街道他能随意的游刃有余,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苏伟的老窝所在的小区。
仰望眼前热闹的楼市,不由的觉得苏伟真是只老狐狸,怪不得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有翻出他来,原来他一直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看来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过任狐狸在狡猾又能怎样?最终还是逃不过睿智猎人的眼睛。
此时我们已经在猎人的指点下,来到了狐狸的老窝前,准备掐灭它最后一丝厝盟为当初耍狡诈和自作聪明而复出最惨痛的代价?
辉子上前一脚就踹开了房门,我们也都抽出了憋在身上的家伙,冲了进去。
寻找一周后却没发现苏伟的人影,心中大惊:
“难不成他已经率先听到风声,逃走了?”
周正和辉子正准备出门去寻找,我叫停了他们,来到了卧室。
床头柜烟灰缸里面的烟丝还没燃完,这说明苏伟并没有走远,楼梯间只有一条路,我们一路上来根本没有撞见苏伟,这里又是顶楼,他不可能跳出去。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苏伟还在这个房间里面。
我和他们两个说了自己的意见后,正准备翻箱倒柜的寻找一番。
苏伟却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好样的,姜凡!李哥有了你这个左膀右臂,至少还能在江夏这片儿多嚣张三年。
不过这也要在他能把你的心笼络的团团转,让你不叛变的情况下!”
苏伟出来后边拍着身上的灰尘,边微笑着说道。
周正和辉子两个人面面相窥,都没有说话。我急了,连忙对他大吼了一声:
“草泥马!死到临头了还尼玛挑拨离间!”
接着横夸出去一步,抓住他的头发,混合着缓冲力,一拳就勾在了他的肺部。不等他的腰完全弯下来,就顺势一甩,把他丢在了床上。
辉子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冲下去把苏伟骑在了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周正出去关上了门窗,走到音响旁边,打开了低音炮和嗨曲,让整个房间都笼罩着音乐的声响,免得一会儿苏伟的叫声引来了周围的居民。
让我没想到的是,苏伟的脸上见不到那种将死之人的恐惧,仿佛他早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也许当他看到强子和车宇的下丑,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是斗不过李哥的,早已是强弩之末的他,再也不愿意再做这种螳臂当车的事情,只求保个自身平安罢了。
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特别在打牛人的眼里,只要死对头还没有闭眼,那就永远睡不安宁,就算对方已经金盆洗手,但为了永绝后患,还是要千里追杀的。
周正过来直接抓住了苏伟的手臂,拿起手里的点刀,飞快的插了进去,接着用力一扭,狠狠的向上一拨。
血,瞬间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
苏伟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那时安然若泰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扭曲,他张大了嘴,企图通过呼喊来舒缓他身体里的疼痛,但却被巨大的音响声给淹没了。
接着是另外一只手,然后是两只脚。
整个过程里,周正都紧咬着牙关,老练又认真的做着,仿佛他残忍挑断的,不是一个活生生人的经脉,而是生物解剖课上的一具“大体老师”。
辉子正用力的按紧着苏伟,他的脸上写满了凶狠,眼神里充满了杀意,青经暴起的额头上,竟然因为太过用力而流出了汗水。
他还是那个暗恋了喜欢的人三个月,连打招呼表白都不敢的,自称“杀玛特性”的人吗?
到底是辉子玩转了生活?还是生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