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离合,挂档,打盘,金盈在驶回家的路上再没说过一句话,金鑫看了一路窗外风景,老姐不说什么事她也不敢问。而余可优自然更不好问苏翌庭的任何消息了,不过有句话她记住了:“苏翌庭是个有味道的女人。”味道如何,尝过才知道。
“是这吗?”金盈在余可优所在的小区门口停下。
“嗯,谢谢盈姐姐。”余可优道了下车。
金鑫和余可优一道下车,帮她提了一袋回家洗的衣物,陪她往里面走了一段路。
“你和刘汐怎么回事啊?”那笔帐金鑫还记着呢,作为好朋友居然连她还不告诉,这叫什么事儿?
“嗨,什么什么事儿,她手机因为我被老郑收了呗。”
“别打岔,说你们校门口接吻的事儿呢。”装蒜?门都没有!
“啊?”余可优懵了,我初吻都在呢怎么就和人接吻了。“接吻,接什么吻?”
要不是今天老姐的心情不佳,金鑫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再不回去脾气极差的老姐肯定会给她脸色看,再说,金鑫有预感她老姐今天肯定有要事做。
“你等着,周日晚上要你好看!”金鑫把袋子往余可优身上一塞,朝小区大门跑去。
她忿忿不平地上车,扣好安全带,是她多事没错,可余可优这样瞒着自己又算是什么事!等她回过神,却见金盈已将车开上高架,这不是回家的路!
“姐,你去哪啊?”
金盈被电话里的人气晕了头,顾不上回答金鑫的问题,但前方的交通指示牌告诉金鑫:离机场还有5km。
“接…吻?”余可优对这个莫名的说法感到极为困惑。居然还是和刘汐?哪门子的事啊?想想就觉得无厘头。
乘电梯到最高的十七楼,按照一般情况,余可优的爸妈得晚上才回家,现在是下午一点半,那自己到家还可以玩会电脑,弹个吉他。
打开什么的丢到地上,自打余可优上高中以来,每周几乎只是个摆给爸妈看的装饰品,里面的作业大多是周日回学校上晚自修的时候再做的。要是什么都不带就回家,那还不被老爹骂死。
余可优到小房间的床底下翻出吉他,打开袋子以后还要调好弦。每次她弹完后都要把弦放松,不然一段时间之后琴颈会弯曲,这把吉他是她在初中时以二个月不吃午饭的代价攒钱买的,余国光称吉他是不入流的乐器,不准余可优学,可余可优就是喜欢在唱歌的时候配上木吉他那质朴的音色。余妈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每当余国光上班不在家的时候余可优就抓紧时间练习。这么几年下来,基本的和弦余可优已是驾驭自如。
“优优。”李亚芬一下班就直奔小菜场给一周回来一次的女儿买上几道好菜犒劳犒劳,读书苦,做妈妈的也心疼。
“妈,你回来啦。”余可优包好吉他,走出房间,接过李亚芬手里的乘着菜的袋子。
“这周过得怎么样?”李亚芬走进厨房,余可优配合地拿出青菜倒在水槽里。
“老样子呗。”
“你们班主任给你爸打了电话,说你上晚自修和同桌讲空话,还半夜玩手机是不是?”
老郑告状可真不是一般的快……余可优紧张地心中编排解释的措辞。
“我……”
“行了,”李亚芬打断她,“一会跟你爸说。”
转身从钱包里掏出张一百块钱递给余可优,说:“下周的零食补贴,自个去超市买点。”
“呃…谢谢老妈。”余可优接过钱,这一百块拿得她心里不安生啊,谁知道老妈对她这么好有什么阴谋呢。拿了,回来被老爹骂一顿;不拿,等老爹回来被他骂一顿,这两种情况看样子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还是拿了比较合算。
“那我先去超市了。”余可优打了招呼出门。
“等等。”李亚芬摸了摸后裤袋,掏出张超市会员卡递过去。
我妈可真是勤俭持家的良家妇女,余可优感慨道。
超市在离余可优家不远的广场里面,步行过去也只需要五分钟,余可优计划在逛超市的途中想出一套完美无缺的说辞来应对老爹的严厉盘问。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这个道理。
随便拾了几件膨化食品丢进购物篮,漫无目的地在超市里闲逛。由于将近吃晚饭的时间,超市里人并不多,余可优逛到母婴专区,一个玻璃制的卡通奶瓶深深引起了她的注意。奶瓶粉蓝色的盖子,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瓶身上的长颈鹿高高的昂着头傻笑着,真是…好可爱啊。虽是年近成年,对于这类萌物,余可优却向来没多少免疫力。
一看价格,掏出口袋里所以的钱数上一遍,只要放回两袋零食就够用了。余可优这时正要把钱放回口袋,一只不知从哪来的纤纤玉手拿起了货架上仅剩的最后一只奶瓶。
余可优急了,扭头瞅见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年轻女人正端着瓶子仔细地看着。女人面容姣好,进一步说那是很精致,鼻梁高挺,嘴唇稍薄,余可优在学校里关久了,哪里都是绑着马尾剃着平头的淳朴学生,这样一个美女放在她面前,她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女人看完后将奶瓶放进了购物篮,正打算离开。
余可优一愣,那是我的奶瓶不是?
“大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