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精致典雅的一个又一个的装置构成了麻仓叶王的屋子。没错,是屋子,不是“家”,叶王觉得这里再美丽也不配称之为“家”,能够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很破很破,但却是他心灵的归宿,可惜的是……他的“家”,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从那时起,他便是个没有家的人。
……
叶王靠坐在走廊上,微微闭目,怀抱着猫咪,一下一下的顺着猫咪的毛,偶尔抬头看向风轻云淡的天空。
闲适而自在。
坐在叶王对面的安培晴明看着叶王闲适的样子,执扇而笑,“叶王,你是越来越懒了。”说完,安培晴明拿起了一块鸢所做的桃花酥,小口小口的吃着。
听闻安培晴明的话,闲适而自在的叶王睁开了眼睛,看向安培晴明,淡淡的说道,“那帮老家伙愿意帮我忙,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语调淡淡,但是眸中满是讽刺与蔑视。
“哦?”晴明挑了挑眉,“你就不怕……”说到这里晴明便闭嘴不再说了。晴明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叶王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叶王顺着怀中猫咪的毛,随意的说道,“如果他们能够做到的话……那么,就来吧。”叶王说得很随意,但是那周身的气势却表明他的态度并不随意。那是一种君临天下不容他人侵犯的气势,无人可挡,在那气势之下,众人都要臣服。
安培晴明笑了笑,随即咽下最后一口桃花酥,然后偏头看向靠坐在樱花树下一直没有插嘴他和叶王的谈话的源博雅,“雅,你今天似乎有些沉默呐……”
靠坐在樱花树下的源博雅听到这里,抬起头看向安培晴明,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我的存在感很低呐,没有想到晴明你还是注意到我了。我今天沉默只是因为不想讲话而已,而且你们之间的话题并不适合我。”源博雅的理由很充分,可是安培晴明觉得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理由。
皱了皱眉,安培晴明决定追问,源博雅今天沉默得有些过分了呐,他有些担心,担心他的这个好朋友。不过,不待安培晴明询问,有人给了他正确的答案,不过回答者不是源博雅,而是某只喜欢装十三喜欢做一切让自己愉悦事情的猫咪。
我懒懒的窝在叶王的怀中,偶尔的时候因为叶王的力道适中而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虽然说我昏昏欲睡,但是总归还是没有睡过去,所以叶王和晴明之间的谈话什么的,动态什么的,我还是知道的。
在源博雅回答了安培晴明之后,明白源博雅说的理由不是主要理由的我懒懒的窝在叶王的怀中说道,“听说源博君了聆听琵琶秘曲,曾不间断地每夜造访逢坂的蝉丸法师。”说着,我顿了顿,窝在叶王怀中伸了个懒腰,引来叶王的轻拍,我不甚在意的眯了眯眼,任由叶王去了,反正又不疼。
伸完懒腰之后,我又继续懒懒的说道,“恩……我还听说源博君在音乐上碰见瓶顶了。然后我记得我好像还听过说藤原静子秀似乎在音乐的造诣上压过了源博君。然后……没有然后了。就这样了。恩。”
说完之后,我还点了点猫头,然后继续窝在叶王的怀中闭目养神。
——原来是这样。
这些他都有听说过,只是没有将这些联想到源博雅身上而已。
了解了原因的安培晴明不再担忧,他微微侧头,拍了拍鸢的头,在引得对方不满的看向他之后他勾起嘴角,眯起桃花眼,笑了,“话说回来,鸢,你哪来的那么多听说?”
对于晴明的问题,我淡定的窝在叶王怀中闭目回答,“作为一个阴阳师,你难道还不知道式神是无所不能的吗?”
对于猫咪的回答,安培晴明还没有回复,叶王倒是有了动作。
叶王轻轻拍了拍猫咪的头,淡淡的说道,“大言不惭。”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叶王的眸中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我蹭了叶王,然后接着闭目睡觉。
一般的晴明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眯起桃花眼看着叶王,“叶王,你是不是太宠鸢了。”明明是一个疑问句,但是晴明却生生的将它变成了陈述句。
“彼此彼此。”对于安培晴明的调笑,叶王淡定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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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骤起,春风吹皱了一池碧水,杨柳依依,垂在水面上,风扶着细柳,柳条摇曳着,波动了碧水,水上的倒影亦随着波动。
穿了一青碧色汉服,梳了一个堕马髻,斜斜的插着一支玉蝴蝶步摇的我蹲在水边,看着水中的游鱼。
静静的看着,我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许久许久,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叹。听到声音,我起身,转头向声源处看去,视线所及的是一身穿绣着蝴蝶的蓝色振袖和服的女子。瓜子脸,杏仁大眼,薄唇,挺鼻,远山眉,温婉气质流泻于其间。
这才是大美女,而我只算得上是漂亮而已。
我偏着头,目光澄澈的看着那个女子,“蜜虫,找我有事吗?”
看着神色无辜至极的鸢,蜜虫有些无奈,这丫头每一次都是这样,但是她却每一次都吃她这一套,蜜虫无奈的看了眼站在她对面的宫装(鸢语)女子,“鸢,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晴明大人今天找你有事。”
“唔……”听到这话,我抬头看了看澄澈的天空,随即又淡定从容的看向蜜虫,“我还真不知道。”那语气,那态度,那样子,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蜜虫不禁有些无力,静默了会儿之后,她挥了挥手,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