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碧水说完,白沫儿撑起身子,看了一眼窗外,虽说是寒风刺骨,但她丝毫感受不到,这个冬天到底是多冷,即使冷风吹过她惨白的面价,她都不曾抖着身子,只是享受着这寒冬腊月所带来的感觉,随后又是低头垂眸,看了一眼凸出来的肚子,一股腰酸劲瞬间涌了上来婚不由己:腹黑老公惹不得。舒榒駑襻
她娇嫩似雪的手抚摸着肚子好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碧水呀,等天气在冷一点我们就离开好吗?”
听到她的话,碧水一脸愕然,虽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是被幽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上林苑,但自从白沫儿怀孕后,王爷对她们两很明显比从前放松了许多,更甚是心情愉悦之时,还会派人送些东西来加以慰问,但更多的时候,白沫儿都是全部毁坏后,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她当然是明白其中缘由,有时候她想阻拦着一些,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然..她知道那是白沫儿宣泄着所有的不满之举,所以每次见到次情景,她都是在白沫儿安全之时,退后老远,等白沫儿心情久久平静了下来,她才默默无闻的清扫着房间。
见碧水许久未曾说话,白沫儿不由得装过身看向她,“碧水,在想什么?”
碧水蹙眉,说出了心中疑虑,“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就您现在身体状况而言,就真的能够安然无恙的离开吗?或者说,小姐您能有足够的把握,王爷会放人吗?”
白沫儿不语,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声,在看向窗外时,却发现刚才还是清晰的视线,再一次的模糊了起来,这次她到是没了上次的慌乱,只是很平静的幽幽道:“又来了...”那语气甚是一件平常的不能够在平常一样,仿佛就似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现在的她已经是处变不惊,所谓的慌张是在几十次,几百次或者是几千次之后的历练,变成了习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物。
“小姐...”碧水走到了她的身边,特别心疼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小姐,求您再别折磨自己了,饶过自己才是自己最好的方式不是吗?这样的您,究竟是伤了谁,是自己,还是王爷!!”
她突然轻笑着摇起了头,“我连死都不怕的人,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我向来都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人,只是现在你让我如何笑颜?强颜欢笑?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那些伤只不过是外在,而内在...你可懂?不管是小产不注意休息落下的病根还是血小板减少,所带来的频繁流鼻血,又如何呢?我顾不了以后将要如何,我只能顾及现在的心情,随心所欲点不好吗?”
白沫儿的如数家珍,却让碧水听着后一阵心酸之意,瞬间又一次的落泪,“小姐,您别这样...碧水知道您恨王爷所给你带来的一切,好,就像您所说的,随心所欲点很好,但是您不能自私的只顾及一个人啊,你也要想想身边的人啊,想想你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啊.....”
“孩子?”她喃喃自语道,随即连忙摇头,“恨?不,我不恨,如果我恨说明他还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因为他早已经死在了我的心里,何来恨?你说....”
碧水不语,只是慢慢的退出了房间,留下了一个安静的空间,让白沫儿好好的静一静,白沫儿无奈一笑,就扯了扯披风,继续灌着冷风。
又是一夜狂风暴雪,气温明显在一天天的降低,清早的下人们又是一阵忙碌,麻利的为王妃扫出道路,似乎今年的这场雪要比往年大了很多,寒风呼呼洗礼着王府的每一个角落,府中每个大小院落大门都是紧闭着来抵抗严寒。
芙林苑
院落中的世界是白慢慢的一片,几株原本美到无可言语的树木,也是掩盖于雪中,屋内早已经点亮烛火,驱逐昏暗,透过窗户映衬在外,使得门外厚实的积雪沾染着四四的暖意,房门口找已被厚厚的皮革盖了个严实为的就是不让寒风涌进,寒冷的冬天就从这里开始了慢慢的长征。
屋内,三个娇艳的女人过着白色的皮草,正围着一个桌子细细的谈论着,看她们是不是低头浅笑的样子,应该是谈话十分的愉悦。
“凌侧妃....”
听到有人声音,凌如心斜眸看去,“庄妹妹何事如此皱眉不展?”说完,她变执起桌上上的茶杯,优雅的饮着暖茶,驱除身上的寒意。
只见,庄夫人放下手中暖炉,对着另外两个人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凌侧妃,妾身觉得,此事不可在大意,白沫儿已经三个月了,若是在不动手,妾身怕....”
“夜长梦多么?”凌如心不急不慢的接下了庄夫人未说完的话,随即浅浅一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窗边,“庄妹妹是怕了?”
庄夫人一副言又欲止的样子,想要说话,可刚开口,凌如心又说,“如今她已是很难在放声,第一个孩子都没了,更何况现在呢....妹妹们说呢?”
随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一直保持沉默的苛芙,悠悠道:“芙儿可有什么好的注意?”
正在想事的苛芙明显一愣,看了看心事丛丛的庄夫人,又看了一眼一直浅笑的凌如心,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话题怎么快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斟酌很久后,才缓缓的道出:“芙儿的孩子掉了,王爷痛心疾首,即使有孕在身,以王爷现在的性情,说不准存着什么报复心,谁能说得准呢?”
听完她的话,凌如心倒是轻笑了起来,剩余两人投去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