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佩诗趴在她的肩头上,不甚在意。“这种事情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我们哪里感叹得过来。所以啊,别想了。”
幸若水明白她说的是对的,上校也说了一样的话。可她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了胸口处,很难受。也许是因为,她曾经面对过丈夫的背叛,所以更能明白顾苗苗的悲哀,忍不住同情她。
“谭佩诗,你这个女人,居然占我媳妇儿便宜!”鹰长空大步过来,一把将幸若水抢到怀里来。拎起小乐乐,放到谭佩诗怀里。
谭佩诗抱住儿子,撇撇嘴。“我跟若水相亲相爱的时候,队长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我没有斥责你这个第三者就不错了,你还反过来指责我!”
“谭佩诗,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回去我让傅培刚一年都别想回家!”
“除了这一招你还会什么?欺凌弱小的臭男人,不要脸!”
幸若水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双臂环抱,等着看戏。“你们两打一架吧。谁赢了算谁有理。”
“切!就她那小身板,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让她趴下!”
“切!一根手指头把我弄趴下算屁哦,有本事你一根手指头把我家傅培刚弄趴下!”
幸若水一把抢过谭佩诗怀里的孩子,掉头往屋子里走。“你们慢慢玩,要打要吵都没问题,我带宝宝去玩了。”
“媳妇儿!”鹰长空可怜兮兮地跟了上去。
谭佩诗则冷哼一声,施施然地到花园一角荡秋千去了。
幸若水抱着小乐乐,回到客厅里坐下来。上校像一只大狗似的跟了过来,一脸讨好。她睨着他,忍不住就笑了。她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能作出这副忠犬的模样。
说起来,忠犬这个词,幸若水还是从读者留言里知道的。她在造的上校,大家都说什么忠犬,她这才知道这个词。提到有好些天没写了,不知道读者会不会闹翻天?不行,晚上得敲一会键盘。
“想什么呢?”鹰长空将小家伙提过来,放到自己膝盖上,扶住他的腋下让他面对面坐着。小家伙还不怎么认人,对着他咧嘴笑,手舞足蹈的。
幸若水挑挑眉。“没想什么。小乐乐,来,看到干妈这里来……”
她拍拍手,小家伙四处张望了一下,总算是找到声音的来源了。看到人,抿着嘴笑,猛流口水。“哎哟,流口水的呀,流口水要挨揍的哦……”
小家伙以为在跟他玩呢,越发的扭得起劲。要不是骨头软力气也不足,估计都要站起来了。他扭得欢了,可苦了鹰长空。孩子那么小的一只,还没他的巴掌大,感觉随时都会像泥鳅似的从他手上溜走,吓得他神经绷得紧紧的。
幸若水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不用这么紧张,你只要护住他的脊梁抱稳了就行了。来,你再试试。”
“我不要!”鹰长空觉得那就是个炸弹。
幸若水咯咯直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上校,居然怕一个婴儿!
“小夫妻两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杨紫云端菜出来,看到他们在说说笑笑的,凑过来问道。
幸若水对她笑笑。“我们在说小乐乐呢。”把孩子往鹰长空怀里一放。“你抱着他,我去帮忙。”
“不用了,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端上桌开饭呢。你们俩啊,好好地抱抱,沾点喜气。”杨紫云笑呵呵地说,转身又进厨房去了。
幸若水被闹了个红脸。一抬头,就看到上校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干嘛?”
鹰长空凑到她耳边,瞄着她的肚子,贼兮兮地说:“说不定这喜气咱们已经沾上了。”
幸若水抬手就敲了他一下。
鹰长空惨叫一声,睨着她问:“难道你不想吗?”
幸若水顿时没话了。她想,但是总被人挂在嘴边,感觉不是那么的好。不过转念一想,他渴望自己的孩子,这本来就无可厚非。最后红着脸低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鹰长空倾身,亲了她一下。然后两个人窝在一起,亲亲热热地逗孩子。
很快,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就摆好了。男人喝酒,女人喝果汁。除了小乐乐,人手一杯。
“来,大家先碰一杯,庆祝我们若水出院了!以后都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然后,给我们鹰家生一个胖娃娃!”最先站起来的是杨紫云。
接下来是你一言我一语的祝福和调侃,热热闹闹的一顿晚饭。
“若水,多吃点,你还是太瘦了!”杨紫云拼命地给幸若水夹菜,像是要一顿饭把若水给养得白白胖胖似的。
鹰长空看媳妇儿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菜,夹了一块,对杨紫云说:“妈,这是若水的家。你再给她夹,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客人了。”
“就你会胡说!我这不是想把若水养得白白胖胖的,她瘦得让人心疼!”
“……”
晚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热热闹闹地收场了。
幸若水抢先跑进厨房去干活,却又被杨紫云推了出来,让她陪爷爷下棋。鹰长空也凑了过来,看她跟爷爷在棋盘上厮杀。她的棋艺不算精,但是爷爷就喜欢跟她下棋。每次跟她下棋都高高兴兴的,跟上将下棋总是下着下着就吵起来。
杀了两盘,时间就已经不早了。大家体贴幸若水刚出院,催着她睡觉去了。
鹰长空则开车送谭佩诗一家回去,幸好路程不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