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钗一身素衣素服,手捧荆条捡着来往下人们最多的一条路去了正院楠院网游之天下无双。
楠院此时已然上锁,齐宝钗就跪在了楠院的门口大声道:
“母亲!女儿不孝,为救母亲却让母亲陷于父亲政敌口舌之中,女儿这就去向父亲请罪!母亲没有错!要打要罚女儿都受着!”
齐宝钗的声音极大,说完了,她竖起了耳朵听着四下的动静,手捧荆条叩了三个头。
“夫人,五小姐一向很乖巧,这几年也很老实,断不会如此陷夫人于不义的校园全能高手。”
“我也知道此事五丫头没错,可是她就不会把我拉到阁楼里再撕了裙子吗?”
齐柳氏的语气还带着几分怨怒。
冰儿知晓此时不应该为齐宝钗说好话,可是此事谁都没错,若是说齐宝钗错了,那么便是齐柳氏丧命活该,若是说齐宝钗没错,便是齐柳氏坏了名声也是该,是以冰儿只就事论事道:
“奴婢当是都吓的呆住了呢,只看着那个端着汤的丫头的手立时就全黑了,那个王公子不是将那个丫头的整条手臂都砍了吗?夫人的裙子奴婢也拿来看了,裙摆全都被灼了。”
齐柳氏浑身一抖,也是一阵后怕,此时再听着外头齐宝钗的话语,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齐宝钗埋下的头勾起了一丝笑意,再抬头时已是满腔悲愤,她起身便带着毅然决然的表情往外院而去。
纵然她此刻很想让齐柳氏死,纵然她恨不得将齐柳氏拆筋扒骨,可是齐柳氏此时不能死!
她的亲事还没定下,若是齐柳氏死了,她要守孝。便要拖上三年的时间才可以说亲,三年后距离边关战乱已然不远了,而且照目前来看,庆元侯世子似乎对齐宝钏很有兴趣,若是庆元侯世子横插一脚,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而且若是齐柳氏因着名声毁坏而死。那么齐家的几位小姐的名节也都不保。到时候还能指望着怎样的人家可以上门说亲?就算有那高门大户的过来说亲,也定是家里的孩子有残缺或者隐疾的。
她上一辈子已然受够了苦难,这一辈子,她要站在所有人的头上!
若不是时下宫里几个皇子年龄不对。她还想要进宫当皇子妃,日后当皇后!
齐宝钗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前院的书房走去,此时齐允定是在书房与幕僚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理。她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二门的婆子本是不愿让齐宝钗过去的,不过一听说齐宝钗是为齐柳氏求情,犹豫了一下便放人了。毕竟现在内院当家的是齐柳氏,若是齐柳氏有个什么万一,她们这些个丫鬟婆子们就要新换一个主子,别人暂且不说,单单是院子里这几个姨娘都不好惹,所以这些个丫鬟婆子还是不希望齐柳氏出事的。
齐宝钗到了书房门口,在守在门口的齐允的贴身小厮拦了她一下:
“五小姐请止步。老爷正和李幕僚在里面商议要事。”
齐宝钗转头定定的看着小厮:
“我知道父亲正在与人商议要事,恰恰我找父亲也是为了此事。还请你通报一声。”
小厮看着齐宝钗手里的荆条,联想到今日闹的满城风雨的传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叫了门。
齐宝钗就这么手捧荆条的站在门口,引得前院的下人们纷纷看了过来,齐宝钗就这么一动不动,过了片刻,小厮出来道:
“五小姐请进。”
齐宝钗抬脚要进去,却又犹豫了一下将荆条交给小厮:
“你帮我拿一下。”
小厮有些诧异,却还是接了过去。
齐宝钗抽出腰间的帕子将脸蒙上,然后从小厮手里接过荆条迈步进了书房。
齐允书房里面的书极多,一进门便是满室的书墨香气,只是此刻屋子里的气氛颇为凝重。
齐允坐在书桌后,书桌一旁站着李幕僚,齐宝钗进门打量了一眼,便捧着荆条跪在了桌前。
“你这是做什么?”
对于齐宝钗,齐允的心里也是颇为复杂,先前他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后来却又因为她丢了两本字帖踢了她一脚,让她卧床多年,昨儿个听闻齐宝钗为了保护齐柳氏不顾自身安危,他还是很欣慰的,只是今天再听到这个传闻,他便恨死了齐宝钗,她昨天怎么就去救了齐柳氏!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齐宝钗直挺挺的跪着,仰头看着齐允,道:
“父亲,女儿今日来有两则事,一则是为母亲之事,二则是为昨日庆元侯府赏花宴之事。”
“这事你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你母亲……”
齐允头疼的摆了摆手,关于齐宝钗,她还没想好怎么处置。
齐宝钗连忙打断了齐允的话:
“父亲!事情还没那么糟糕!若是父亲真的把母亲怎么了,那才是真的亲者痛仇者快!”
齐允又岂会不知今日之事是谁撩起来的?今日在朝会上,那崔内监笑的都露出了满口的黄牙,他再不知道今日的传言是谁散播的便真的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了。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以解决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齐宝钗看了李幕僚一眼,道:
“父亲若是肯听女儿一言,女儿定能为父亲母亲解今日之围,只是女儿想请父亲与李幕僚为女儿保密。”
“五小姐真的有解决的法子?”李幕僚连忙问道,“我与老爷想了许久却是毫无办法,却不知五小姐有何法子?若是此事无法解决,不仅夫人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