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心思急转,看看衣衫破烂的王安平,再看看衣着华贵的何安薛承嗣,最后一咬牙冲了上去伸手拽下了王安平掖在腰里的玉佩:
“好啊撒旦的捆绑!你个偷儿!竟敢偷我们家小姐的玉佩!”
王安平被这突然的控诉震的转不过弯来,何安上前一步拱拱手道:
“这位妈妈,这玉佩是我们王兄弟捡到的,何来偷这一说?事关他人清誉,还请妈妈慎言。”
刘妈妈瞪着王安平,道:
“这是我们小姐的贴身物件,若不是偷的,如何会在他的手里?难不成……”
刘妈妈突然闭了嘴,薛承嗣忽然一笑,道:
“也可能是你们小姐送给我们王兄弟的啊。”
“住嘴!不许污蔑我们小姐!我带你去见官!”
刘妈妈说着就上前去拽王安平的胳膊,他们家老爷是丞相,定有法子让这个王安平俯首认罪。
王安平往后退了一步闪开刘妈妈伸过来的手,神色严肃道:
“我说过这东西是捡的就是捡的!跟你去见官我也不怕!”
刘妈妈神情变了一下,看了看王安平身后的两人,一瞬间有些怕了。
齐宝钗拉着齐宝钏过来有一会儿了,王安平绷着脸一脸严肃的样子让齐宝钏的心砰乱跳,她扯了一把齐宝钗,道:
“咱们出去吧。”
齐宝钗摇摇头:
“再看看。”
何安觉得有些不妥,道:
“她是齐丞相家里的人。”
王安平将柴火卸了下来,抻平了衣角,道:
“素闻齐丞相忠君爱国,是不可多得的好官,他定不会给我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何兄,薛兄,麻烦你们将柴送到寺里,不要耽误了寺里做饭。”
何安无奈的转头看向薛承嗣,后者摇摇头:
“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安叹口气,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家丁上前要押着王安平走,他下意识的往林子里撇了一眼,一株树木后面露出一抹青色的衣角让他心头一喜:
“慢着!”
王安平认定自己没有错,自是不肯让人押着自己,在两名家丁上前之时冷声道:
“我自己会走!”
何安和王安平两个一前一后的开口,刘妈妈不敢对何安如何,却讥讽的看了一眼王安平:
“你还有何话要说?”
王安平道:
“一,我没有偷东西,你不能派人押着我。二,在顺天府尹审判之前我仍是无罪之身,你也没有理由押我下山。”
何安眼底浮上莫名的笑意,上前一步将王安平拉到自己身后,道:
“这位妈妈,你说是王兄弟偷了你们小姐的玉佩是吗?你刚才也说了,这玉佩是贴身物件,你们小姐戴着从不离身的,若是要偷,这从哪儿偷呢?”
何安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刘妈妈的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刚才只顾着要保全小姐的名声,却没想到竟然会毁了小姐的名声!
齐宝钗在树后瞪了一眼何安,碍事的东西!她拉着齐宝钏跑了出去,在众人身前五步处站定,盈盈屈膝道:
“小女子见过几位公子,我家妈妈见到三姐姐的贴身玉佩在别的男子身上,一时慌乱,为了维护三姐姐的名誉对几位公子有所冒犯,还望勿怪。”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的让刘妈妈从污蔑他人偷窃的恶劣行为成了忠心护主的不得已而为之,这让薛承嗣多看了齐宝钗一眼,刘妈妈也对齐宝钗心存感激。
一只注意着周围动静的齐宝钗垂眸而笑,反手拉了一下齐宝钏,道:
“这是我三姐姐,这位公子捡到的玉佩便是三姐姐所掉。因着我们姐妹不当心为公子带来了麻烦,望公子恕罪。”
齐宝钗对着王安平又是屈膝一礼,自从一出现就低垂着头的齐宝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王安平,唇角含笑道:
“多谢这位公子,请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待小女子回去之后定会禀明家父重谢公子。”
“不必了。”
王安平目光一冷,他对这千金小姐还真的不是多喜欢,又矫情又自以为是。他是习武之人,刚才这两个远远的过来躲在树后面偷看都被他看在眼里,若是她们早些出面,他也就不用受此侮辱,这时候出来只是怕场面收拾不了了吧?
齐宝钏初时的羞涩褪去,看到王安平坚决拒绝,对他的好感又增一分:
“公子还是不要推拒了,我家父可以为公子安排一个好生计。”
“不必了。”
王安平看他们没有让开的意思,索性紧了紧背上的柴火打算绕过她们。
齐宝钏快走几步堵住王安平的路,抬头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为什么?”
王安平强忍心中怒火,这个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
何安生怕好友的脾气惹恼了齐宝钏,往前走了两步,笑道:
“王兄弟是有功名在身的,已然是童生了,今年就要下场考秀才,三年后便可参加乡试,他有大好的功名前途,为何要拜在丞相门下?”
在何安看来,齐宝钏也不过可以给王安平安排当门客,可是这由闺阁小姐介绍过去的,丞相会重视吗?说不得怕王安平打自家小姐的注意反而打压王安平呢,还不如一步一步考科举来的实在。
王安平在一旁不说话,似是默认了何安的话。
齐宝钗看齐宝钏没话说了,轻笑一声上前道:
“童生都是有资格免费入县学学习的,不知公子在哪家县学进学?又不知为何公子今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