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沈歆儿愤怒得失去理智,握着拳头朝男生擂去:“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
男生轻轻松松地托住了她的手臂:“怎么?还想跟我撒泼啊?”
“我……”
“你不是看上了秦渭阳吗?是,人家比我有钱,比我有成就,你要死皮赖脸地往他身边挤,我也没话说。哥们我不是没底气吗?可我对你怎么样,让大伙儿来评个理。家里一个月就寄千把块钱,我用在你身上就有六百!看到有人比我有钱,比我有地拉,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琵琶别抱。你行啊!”
“没……”
“对,你长得是漂亮,可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我也没有贱得抱住你不放。可我用在你身上的钱,你得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白未晞佩服地看向艾亚维,这丫头从哪里找来的极品啊,竟然把一向伶牙利齿的沈歆儿堵得没有机会说话!
“你好,我是学生会的,请问你……”一个男生看不下去,排众而出。
“来得正好,我还想找你们校领导呢!难怪论坛上有人把清华比作左派,北大比作右派,果然纪律性和组织性差得很,自由散漫。说什么倡导个性,追求自由,居然还自以为是形成所谓的传统,其实不过是为自己的懒散和不负责任寻找一个体面的借口!难怪北大的就业率一直没有我们清华高呢,看看沈歆儿和我就知道了。”
白未晞听得差点掩面,这位纹身男不会真是清华大学的吧?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社会青年。不过,口才是好。而且理直气壮,让人虽然怀疑,却还有一半是相信的。
眼前的这位学生会干部就是这样,半信半疑,却不敢当面置疑:“有话好好说,别在校园里造成不好的影响。跟我去学生会把事情说清楚……”
“影响不好的是你们的学生,不是我。”纹身男冷哼,“学生会有什么用?我要找你们的系主任或者校长!”
沈歆儿愤怒地胸脯起起伏伏,可是听到对方有恃无恐地要找校领导。却不由得慌了。她考上北大的时候,祖父曾经广邀亲朋。以示对她的重视。可是如果在学校里闹上这么一同,不说祖父,恐怕连父母都会觉得颜面无光。
抬眼一看,学生会干部和纹身男已经抬脚,她急忙叫了起来:“算了,不就是讹钱的吗?我拿钱消灾吧,免得弄到满校风雨。”
纹身男冷哼:“何止是满校,是两校风雨!”
白未晞疑惑地看着他。此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难道真是清华的?可是北大的学生们总是把清华比作“高四”,可见校风严谨,不应该有这样流里流气的学生吧?
沈歆儿咬了咬唇:“你到底要多少?”
“你花了我多少。就还我多少。虽然家庭条件是不怎么样,但我只要自己的那份。”纹身男说得理直气壮。
“你胡搅蛮缠!”沈歆儿恨得牙齿痒痒。不过,眼前的形势,不容她再继续被人围观下去,只能匆匆说,“好,你说个数字,我回头给你,别狮子大开口。”
“你太小看我了吧?每个月六百,你和我交往了五个月,就是三千。我一分钱都不多要你的,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好,我给!”沈歆儿松了口气。
三千元,只不过是一只皮包的钱。早知道,她就到校外解决了。
“把钱给我,立马就走。”纹身男也很干脆,“这种女人,我当时怎么td瞎了眼睛,浪费了我五个月的青春!”
沈歆儿强忍怒气,低声说:“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现金,一会儿打你卡上。”
“行,不过我得让大伙儿做个证人,如果到时候我没收到钱,就把全系的同学都叫来评个理!”
“不就是三千元,至于吗?”沈歆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我的时间也很宝贵,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要回去上,如果下午四点之前没有看到钱到账,我还会再来。不过,下次会把哥们儿也带来,场面可不会这么小了。”纹身男看了看手表,干脆利落地转身。
白未晞看了看里三层外三层的学生,这场面还叫小吗?
围观群众让开一条路,虽然他把北大的学生全都批了一遍,却没有人好意思拦路。
白未晞觉得这场戏很精彩,可是很疑惑。
“亚维,沈歆儿不会真的和那个男生有点什么吧?”私下里,白未晞逮到机会问。
“怎么可能?”艾亚维笑了,“这是我同学找来的人,说是绝对胜任。”
“他真是清华的吗?”白未晞问。
“如假包换。”
“我以为清华出来的学生,都会……”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场戏他会演得这样精彩,难怪我同学说,他不去读表演系是可惜了。”
“你认识他?”
“没见过,不过听我同学说过。”艾亚维很爽快地和盘托出,“我没想到他演得这么精彩,看沈歆儿的样子,有苦说不出,倒有点不忍心。这家伙真是说得出做得到!”
白未晞哑然失笑:“他还讹了三千块钱,还真会替自己赚外快。”
艾亚维无奈地摊了摊手:“反正损失的又不是我们,我就奇怪,他怎么不多要一点儿呢?如果不是早知道实情,我都怀疑沈歆儿跟他真有那么一腿。要不然,怎么会宁可拿钱息事宁人,也不愿意见教授?”
这正是白未晞疑惑的地方,两人互视一眼,双双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