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了医生办公室“她的情况是不是要恢复记忆了?”
“这个也不太好说,有这方面的发展趋势,但是什么时候会记起来不好下定论。”
向瑞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默半响他问向医生“有没有抑制她恢复记忆的方法?”
“有倒是有,但是这种药物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的,向先生你要考虑好了。”
向瑞谦拿着手里的药觉得手都在发颤,回到病房她的点滴已经打完了。
抱她下床穿戴整齐“我们回家,回去好好吃药,好好吃饭,然后好好的休息几天,多多就快放假了,我们一起回北京。”
“恩,好”
回到家里向瑞谦叫孙阿姨熬些补气血的汤给她。
“景然,好好休息,不舒服就叫阿姨给我打电话,一会做好了饭先吃一些,什么都不要多想把身体养好了,我先回公司,下午一起接儿子回来。”
“好,路上小心。”向瑞谦点点头在她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出了家门。
白玲回到医院看见病床上的丈夫不禁又留下了眼泪。几个月前儿子走了,就是在这个地方,儿子离世的伤痛还没有被抚平,现在又轮到了自己的丈夫一时之间让她怎么接受得了,即使觉得万分对不起那个孩子她也想试一试,真的再也不想失去了。13x4。
她轻轻的推门走进去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桑军本就没睡熟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
“白玲,你去找她了?”淡淡的一句话让白玲一怔然后点了点头“是”
桑军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白玲我们离婚吧。”
“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男人,真觉得刚才耳朵里听进去的话是幻听。
“我们离婚,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出院以后我会回去从此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桑军,为什么?”她对他的感情是怎样的难道他不知道吗?
“你不该去找她。”
“我也知道不该去找她,我们欠她欠的太多,可是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白玲,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做这些说到底谁都是为了你自己,当初景然的妈妈被你用我的前途作威胁,让她放手,这些年你控制我的一切不让我见景然,儿子的事情你又那样对待她,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死都还不清对她的亏欠啊,你做这一切都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白玲说到底你就是个自私的人。”
“是,我自私,可是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
“你的爱让我窒息。”
白玲跌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眼里没有一丝光彩,她知道她输了,这辈子她只把他困在了身边却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
“你的前程也不要了吗?下一届的选举就要开始了,只要换了肾,你就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你的前途会更加光明,这些年的努力不要白白浪费好吗?”她在用最后的希望试着挽回他,可是心意已决的男人并不理会她的良苦用心。“不要了,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了放在电视上,你回去把它签了吧。”
“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向瑞谦并没有回公司直接去了医院,听了医生的话才知道景然的生父没有多少时间了,找不到合适的肾,他会随时离开。
向瑞谦走进病房看着那个昔日精神奕奕的中年男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你来了?”桑军坐起来看向来人露出一个简单的笑“我曾经偷偷的跟着过你们,看到你对她很好,我也就放心了,这辈子我没能给这个女儿一丝作为父亲的关爱,我很愧疚,现在看到她生活的很幸福,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白玲去找景然我也是才刚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做手术的,我已经欠她的太多太多还有什么脸面再去找她要什么,这些年我也好想景然的妈妈,想去陪陪她,活着的时候不能与她长相厮守,希望到了下面她能再给我个机会。”他顿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呵呵,只有到快死了的时候才会把这一切都看得透彻,把一切都看淡。最珍贵的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要努力守护可是已经太晚了。”
“年轻人,我的女儿拜托你了,希望你能给她幸福给她温暖,你要是胆敢对不起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咳咳”
向瑞谦从头到尾都没说一个字,只是在临走的时候说了“保重”
向瑞谦回到公司吩咐助理告诉各个医院留意一下肾、源有消息及时给他打电话。
景然睡了一觉吃了些东西感觉好多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觉得不太对劲瑞谦在回应她的时候眼神里的闪躲让她心里生疑。
回了自己的书房,上次的照片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她想看看是不是能在发现些什么,瑞谦的回答虽然说得过去但是她总是感觉不对劲,自己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空荡的小书房里只有一套桌椅一张沙发和一台电脑,在这里她没有发现过一本书,只有桌上的一个笔筒和一个她和多多合照的相框。
拿起照片她抚上儿子的笑脸,脑袋里忽然之间闪现出多多抱着她哭泣的话“妈妈,你又要丢下多多吗?”自己曾经丢下过孩子吗?
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摆好,她站起来想要出去,眼眸一扫,一张纸从相框里掉落出来,她疑惑的打开那张纸条“景然,你的生日被我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