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脸色不太好?”鸣人小心翼翼伸出爪子,轻轻扯了扯卡卡西的衣服。
“没事。”卡卡西把攥在掌心的纸片塞进兜里,揉揉鸣人的头发,“还没吃饭吧?先去洗洗,我去做饭。”
解决了两人的晚饭,之后又盯着鸣人做完功课,卡卡西才放人,气得鸣人嘟囔了好久才不怎么情愿爬上床睡觉。
房间恢复了寂静,卡卡西靠在窗边掏出裤兜里的纸片,一遍遍用指腹摩挲着那熟悉的字迹。
止水自杀了,今早鼬带来他的遗书说是要暗部帮忙查一下。呵……有什么好调查的?这确实像止水的作风。左眼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卡卡西按了按护额苦笑,如果他能早点察觉止水的目的,如果他那时能在宅邸拦下他,或许……
“对不起带土,我又食言了……对不起止水,没能好好保护你……”
那一年初见,他带去了带土战亡的消息,站在萧条的庭院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解释带土临死前把自己的写轮眼送给了他。至今记忆犹新,带土的父母一直在哭,要他把他们儿子的写轮眼还给他们。然而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一直躲在屋里的止水突然冲出来抱着他的大腿叫哥哥,哭着喊着说带土哥还在这里,他没有死。
理所当然,他告诉止水,他是他的哥哥,带土还没有死。一直到之后的很久很久,他扮演着带土的角色,代替他保护最放心不下的弟弟。
然后,当他还站在原地,那个已经长大的孩子告诉他不要为难自己,没人会责怪他。他告诉他,他其实喜欢他……
“对不起止水,我察觉的太晚了……”
夜还在持续,道路两旁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线,一人影极快地穿梭在各个小巷,而后闪进一间废弃的屋子。他略微喘了口气,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顺着楼梯往下走,地下很黑很暗,隐约传来一股子霉味。左拐右拐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长廊的尽头传来微弱的光亮。哼哼,果然在这里!那人冷哼一声灭掉蜡烛扔在一边。
三勾玉瞬间显现,他迅速检查过每一个房间,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考虑到可能有人随时会回来,他将东西封印在卷轴里迅速离开。等到了平时修行的小森林,他换上自己平日里的衣物将今晚的行头烧干净。
在月光下,那如花般绽放的万花筒写轮眼万分鬼魅,佐助看着火光慢慢升起,忽而慢慢勾起一丝笑容,带了几分无名的嘲讽。想当年他质问哥哥为何杀了父母族人,而今却做出和他同样的选择。所谓宇智波的名命运,还真是悲哀的可憎!
沿着河边走了一圈,佐助才慢腾腾往回走,翻墙跃进庭院的时候,他忽然看见父母房间的灯亮着。敛起气息小心靠过去,屋内的谈话内容渐渐清晰起来。
“鼬,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想办法在五天后的议会中带漩涡鸣人过去!”
父亲要对鸣人出手?!黑瞳紧缩,佐助死死握住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冲出去。屏气凝神,静静等待兄长的答案。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声代表了服从的“是”传进耳朵时,佐助彻底死心了。
呵呵,就连哥哥也屈服了!他还该奢求什么?!
顶着嗡嗡直响的脑袋回到房里,身体还未倒在床上,电灯啪一声亮了。
“佐助!”美琴双手叉腰,一脸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么晚跑去哪里了?不知道妈妈会担心么!”
“母亲……”眼睛轻轻掠过母亲,佐助撑着床坐起来,“睡不着出去走了走,抱歉,害你担心了。”
关怀的话语又多了几分疏离的语气,美琴不知自己的儿子是怎么了,好像从医院一觉醒来就和他们生疏了许多,连鸣人也不去找了。走到佐助跟前,美琴慢慢蹲下裹住小儿子微凉的双手,“佐助,你这样,妈妈很担心你。”
感受着曾经陌生的温度,一股酸涩感直往鼻腔里冲,佐助闭了闭眼睛,忍住想逃离的冲动说道:“真的没有什么,大概我只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想问又不知开口问些什么,美琴微微移开视线,紧咬着下唇,生怕一不小心在佐助哭出来。佐助也似乎意识到母亲的悲伤,回握住她的手,轻轻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别担心母亲,一切都会好的。”
是的,等他亲手结束掉宇智波家的野心,所有的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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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九尾帮鸣人抄来一份根部的重要资料。其实,说是资料倒不如罪证来的准确,那上面很多都是关于团藏背地里不为人知的交易。鸣人不动声色看完资料把它交给了止水,在家里他不能放任何可疑的东西,现在正是关键时期,绝不能让卡卡西老师察觉什么。
止水默默收好东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担心到了极点。再怎么成熟,再怎么坚强,即使现在他清清楚楚地知道眼前这孩子的身体里承载着十七岁的灵魂,他也没可能不担心。毕竟,只是个孩子不是,就算实力达到上忍水准,硬伤依然在。心里很没底,一向自信的止水竟然产生退缩心里。鸣人是水门大人唯一的孩子,如果为了他们赔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