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往回走,佐助还没走出校门,意外碰到仍在学校徘徊的伊鲁卡。
“啊咧?佐助,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说你住院了,有没有好一点?”本着对学生的关心,伊鲁卡停下来担心地望着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孩子,想着要不要自己亲自送他回去。先前才出现绑架事件,家里人怕是在担心吧。
佐助愣了下,随即冷冷拂开伊鲁卡伸过来的手,“你该关心的不是我。”
“……”伊鲁卡尴尬地收回手,不明白佐助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
“那白痴……鸣人,他为了得到每一个人的认可走了许多路,而且每一步都走的很辛苦。别人看见他总在笑,殊不知他只是讨厌爱哭的自己。伊鲁卡老师,鸣人确实没有父母,但这并不代表鸣人的父母不爱他。相反,他的父母比你所想象得到的更爱他。我不管你们因何而讨厌他,都不要忘记鸣人也是在双亲的祝福下诞生的。记住了,他不是你们口中没人要的孩子。”
佐助的语气很淡,但字字直戳伊鲁卡的痛处,低头,伊鲁卡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垂在两侧的手掌慢慢紧攥成拳头。就像佐助说的,鸣人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他和木叶的许多忍者一样,在那场争端中失去了双亲。甚至,鸣人比其他木叶同伴更可悲,因为听三代目说,那天是鸣人的生日。
一个孩子的最美好的生日,竟然成为双亲的忌日,也难怪三代目对鸣人宠爱有加……
“鸣人,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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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瘫倒在水面上的鸣人呼呼喘着粗气,双眼紧闭,嘴角上扬,显然心情不错。九尾无聊地甩着尾巴,一千个一万个肯定它的白痴学生没救了,以后就算那小兔崽子挑明要改变两人的关系,这白痴也不会拒绝。心里顿时不爽起来,白痴小屁孩为了他整天拉着它没日没夜,小兔崽子竟敢给它装聋作傻当不知道,想要他的学生,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鸣人?”
“嗯?”鸣人扭头睁开眼,就势撑着水面坐了起来,眼神蓦地变得担忧起来,“呐……小九,美琴阿姨,佐助还有鼬他们……等得起吗?”
“哼,不然你想怎样?冲出去和团藏拼个你死我活?臭小子,几年都忍了,还差这点时间吗?团藏那老不死的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在没有完全控制鼬或止水中的任意一个,他不会草率行动。放心,本大爷会帮你盯着,不会有事。再说,不是还有时间吗?”
“可是……”
“可是什么!”九尾不耐烦的打断鸣人,眼睛眯起提出诱人的条件,“走近一点,本大爷教你一个有趣的东西。”
“什么有趣的东西?”鸣人蹭一声站了起来,双手夸张地比来比去。“是很……厉害的招式吗?”
看着鸣人白痴的笑脸,九尾觉得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隐约有种自家儿子崇拜父亲的感觉。确实,它看着这个孩子一步步成长起来,没有人不会比它更了解鸣人。虽然小屁孩经常说一些会一个人结束战争一类让它生气的话,但毕竟白痴永远比天才来得好。
“你母亲最得意的招式,也因此她才有驯服尾兽的力量。”
说是教,倒不如说是讲解来的更准确些,玖辛奈的招式很特别,勉强称得上血继限定的一种,没有她手把手教,只能靠鸣人自己领悟。大抵讲了一遍如何实体化查克拉,九尾见他一头雾水纠结不已的模样,砸吧砸吧嘴,探出一条尾巴卷起鸣人扔了出去。
“时间不早了,赶快去睡觉!”
鸣人睁眼望着天花板,直觉探到卡卡西老师没有回来,仔细想想,白天的时间都耗费自己他身上,大概也只有趁晚上他累了睡着了才能去处理暗部积压的工作。平心而论,就单单卡卡西老师没有把自己隐藏实力这件事告诉三代爷爷,他就该谢天谢地了。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听话又是另一回事,估计到宇智波一族叛变平息为止,卡卡西老师都要维持这种生活了,鸣人心想,等这一切结束,他一定好好向他道歉。
半夜的时候,卡卡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没有开灯,他径直来到鸣人的房间,掀开护额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鸣人腹部的封印。完整的,和三代目抱着婴儿鸣人给他看的一样,是老师亲手设下的封印。可是有谁能来告诉他,除了九尾,还会有谁来教鸣人忍术?但若是九尾,那又怎么可能?那家伙当年可是杀了鸣人的父母啊!
“你这不省心的孩子,若你有个万一,我怎么和老师师母交代……”